老夫人朝屋內的幾個丫鬟點點頭,暗示她們先行退下,等人都走光後,纔開口略帶詢問的語氣說,“怎麼了?如此陣仗?”
“母親,事關靜兒的婚事。 ”官夫人平日不喜歡這個繼女,卻也不敢對她做出怎麼樣的事情來,一來礙於眼前的婆婆,她不敢太過放肆,二來官傑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有內疚之情,也不太讓人欺負官靜。
“哦,靜兒的婚事,不是挺好的嗎。”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不討她歡喜的兒媳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是特別不喜歡官傑的第二任媳婦。
“是挺好的,能嫁到皇家,是靜兒和官家天大的福氣,可兒媳婦擔心的正是這個。”官夫人能從老夫人眼裡眼看強忍的厭惡,她也不喜歡眼前的婆婆,卻不得已爲了此事,放下面子過來討個說法。
“哦,可別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靜兒的婚事,我瞧着不由你操心了。”老夫人也從自己的渠道聽到這個消息,她常年寵愛着官靜,可不是等着有朝一日,官靜飛枝頭變鳳凰,讓她跟着沾沾光,在外人面前能站直了腰板說話。
官夫人走前去,做到老夫人身邊,四處看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母親,靜兒她心裡,怕是有其他的想法了。”
“你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休拿這樣的話來哄騙我,否則我也不是吃素的。”老夫人一聽這話,以爲眼前的兒媳婦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在嫉妒官靜被聖看,說假話來糊弄她呢。
“母親,兒媳今兒要是說半句假話,讓天的雷給劈死,並且浩兒同我一樣,將不得好死。”官夫人嫁過來,生下了官傑唯一的兒子官浩,整日同寶貝般的疼愛不停,今兒卻把自己親生的兒子拿出來做賭注,意義顯得特別不一般了。
也正是官夫人的最後一句話,讓老夫人放下了心裡的敵意,她也是人母一枚,知道當做孃的敢拿自己的兒子賭咒,話裡虛的成分少一些,更加讓人信服。
“嗯,說吧。”老夫人意識到事態嚴重,把身體朝官夫人的方向移過來些,小舉動足以說明她此刻的心情。
“靜兒,怕是不太樂意這門好事,她心思不在聖身,這纔是兒媳所擔憂之事。”官夫人深知聖的脾氣,開心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不開心的時候,隨意誅人九族。
“她敢?”雖然素日極其疼愛官靜,可老夫人也是想從官靜身撈出些聲譽,如果官靜阻擋了官家族的發展,老夫人算再喜歡這個孫女,也會忍痛割愛的拋棄。
“母親,靜兒不僅敢,還……”官夫人朝門外瞧了瞧,壓低聲音極其小心的神態說,“還在屋裡大罵聖不得好死之類的……”
後話,不用官夫人多說,眼前的老夫人也能聽個明白,有些時候,這些宅鬥高手的女人,一個眼神能知道彼此想要表達的意思。
“混賬東西,這些話也是她敢說出口的?”老夫人徹底被氣壞了,她費盡心思養了十多年的孫女,把她培養的如此優秀,可不等着有朝一日,能帶給官家族顯赫的地位麼。
“兒媳今兒聽到消息,正想過去同靜兒好好說話,卻沒想到靜兒在屋裡大發脾氣,砸東西不說,還說着大逆不道的話。這不,兒媳心裡着急,纔過來討母親示下。”關鍵時刻,官夫人知道自己得拉攏同盟軍,家裡的內鬥可以關起門來打,可面臨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官靜,她難道敢反天了不成?”老夫人一聽這話,徹底的氣壞了,在她眼裡十足的好事,卻成了官靜瞧不的喜事。
“母親,兒媳覺得以靜兒的性格,如果不盡早拿出些章程來,怕往後對整個家族來說,都不是件太好的事。”官夫人說話的方式十分委婉,她可不敢直接說出官靜會害了整個家族,只是婉轉的提醒一二。
“去,說我的意思,從今兒起,靜兒不許離府半步,否則家法處置。”雷厲風行的老夫人,直接給官夫人特權,讓她直接把官靜軟禁起來,“先磨磨靜兒的性子和脾氣,過些日子她想通了,自然會滿心歡喜的進宮做高人一等的娘娘。”
“是,兒媳都聽母親吩咐。”得到婆婆示意,官夫人這纔敢直接行使女主人的權利,畢竟通過氣是給老夫人面子,私下這麼做,會惹來自家婆婆的反感。
“哼,平日也這麼聽話纔好。”老夫人白了官夫人一眼,平日裡沒少同自己作對的兒媳婦,現在乖順的身一點刺都沒有,讓老夫人心裡特別不痛快。
官靜知道自己被禁足後,反而是大笑起來,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她怕繼母不去找老夫人告狀,那麼她不能名正言順的逃跑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官靜還有一件事要做,她趁着天黑,四處無人之時,直接對官夫人身邊的丫鬟下了藥。
也不知道官靜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獨自一人,把官夫人身邊的丫鬟‘騙’到了她研究死士的秘密基地。
等丫鬟睜開眼睛,雙手雙腳已經被官靜用鐵鏈子捆綁起來,口更是被人塞滿了布條,嗚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人醒後,官靜一副極其開心的樣子走過去,伸手抽掉丫鬟口的布條,低下頭去,帶着殺氣說,“別白費力氣了,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大、大小姐,求你饒了小的吧,來世給你做牛做馬,一定好好報答你。”丫鬟見到官靜的那一刻,眼裡寫滿了各種絕望,她一邊用力的掙脫,一邊哭着求着喊着,希望眼前不好惹的大小姐,能大發慈悲的饒了她一條狗命。
“要怪,怪你今兒挑選的衣裳、顏色太讓我討厭了。”官靜伸手撩起丫鬟的衣裳,好似很好玩的樣子,畢竟殺人對她來說,是件極其快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