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等鄭氏走後,各懷心思的吃着已經發涼的白麪饅頭,百種情緒也就不一一描述了。
“二哥,你先帶文子和小弟過去,咱把碗洗了在過去。”劉梅花見大夥吃完早飯,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計,她覺得文子做的活已經很多了,就不想這些小事煩到文子。
“大姐,那我們就先過去了,你記得對着熱水洗,可不敢直接用冷水洗碗哈。”文子貼心的提醒着劉梅花,她走到門外拿起下地的工具,又想起什麼似得開口對劉梅花說:“大姐,今兒說的話,你可別往心裡去,我們剛分家,手裡有些銀錢,怕是給人惦記上了,所以才……”
“沒事的文子,咱心裡明白。”劉梅花會心一笑,她理解文子說話的用意,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二房分到手的幾十兩銀錢,已經成了部分人眼裡的香饃饃了。
劉梅花在之前的婆家沒少幹活,洗碗的動作標準速度麻利,她完事後還不忘用幹抹布把碗上的水給擦乾,因爲文子說過這樣乾淨,雖然不太理解,可劉梅花樂意這麼做。
劉康土早早把雞窩弄好,劉梅花算着時間在院子等到劉氏,把買種蛋和抱母雞的想法同劉氏提一提。
劉氏先是十分吃驚劉梅花病好了的事,跟着雙手合併的一直謝着菩薩保佑,讓劉梅花看着心裡暖和不少,這纔是得知親人病好該有的反應嘛。
“大伯母,咱這會子還的到壞地幫忙收黃豆,母雞和種蛋,就多拜託大伯母啦。”劉梅花笑着說。
“梅花你放心,這事一準包在大伯母身上。”劉氏心裡高興全寫臉上了,她原本還很擔心,怕分家後的劉梅花因爲生病癡呆沒人照顧,這會子見了劉梅花會說會笑的模樣,別提多高興了。
家裡的事情忙完後,劉梅花拿起涼了一會兒的開水,小心慢慢的裝到水壺去,還帶上幾個白麪饅頭下午餓了吃。
農家人以前下地要是口渴,四處找找水源喝上幾口便是,可文子卻特別交代,不允許家裡的人喝外頭的誰,說這種水裡有很多看不見的蟲卵,喝進去容易生病。
劉梅花走了沒多久,身邊便傳來一個熟悉又帶刺的聲音,“呦喂,咱說這是誰呀,可不是王老爺花銀錢買去的姨奶奶麼。”
劉梅花不太想理會前婆婆趙春柳,但基本的問好禮節她還是懂的,雖不情願卻也只能開口說了句:“嬸子好。”
“可不敢當。”趙春柳的眼神寫滿了尖酸刻薄,“咱就說呢,這嫁人的閨女哪裡會主動要休書,原來是找好了下家,打算攀高枝呢。”
劉梅花聽着趙春柳帶刺的話,雖然心裡有氣,也只能鼓着腮幫子紅着臉不去回嘴,手指卻緊緊的捏着手中的籃子,都不是一家人了,怎麼眼前的人說話還這麼惡毒。
“怎麼着,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呀,到底是有娘生沒爹養的下流貨色,好在咱小牛命好休了妻,不然往後頭頂上的綠帽子指不定得多少呢。”趙春柳說這話的時候別提多得意,好像劉梅花真是給劉小牛帶了綠帽子被休回家的。
“你、你……”劉梅花急歸急,卻也說不出罵人的三字經,但趙春柳今兒用言語踩到了她的底線,老實人被激起的怒火,也不是尋常人能吃的消的,“那是,劉小牛她有娘生有爹養,怎麼還敢偷吃風水狗,吃就吃了,還有臉賴上咱。嬸子有空在這裡和咱閒嘮嗑,還不如回去教教你的寶貝兒子,投機耍滑的事還是少做微妙。”
劉梅花的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給了趙春柳一個大耳光,直接讓她下不了臺面來,只見趙春柳雙手插腰,一副要幹架的舉動說:“啊呸,你個黑心的娼婦,竟敢這樣說咱的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