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着,這會子又扯上廟裡啥事?”鄭氏一聽文子說話就頭疼來氣,她從心裡已經有了定論,二房的人就是用劉梅花裝病來騙分家騙她的銀錢,這會子還想和廟裡扯上關係,好從她這裡扣出香油錢來。
“是啊阿奶,咱大姐喝過藥是好些了,可一到晚上就不太對勁,還是地到廟裡拜拜菩薩,徹底把大姐的病治好才行。”有了文子前文的提示做鋪墊,劉康土也知道該往哪個方面解釋,大家把話說同了,纔不會讓人懷疑。
鄭氏聽了劉康土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信與不信的念頭微微開始有些動搖,鬼神之事,她還是非常之忌諱的。鄭氏的用眼睛認真的瞄了瞄低下頭去的劉梅花,看着劉梅花膽小如鼠的樣子,心裡盤算一下,也就不再說些什麼。
爲了讓鄭氏徹底信服,文子便主動拉着她的衣袖,裝可憐的樣子說:“阿奶,我們本想晚些過去找你,看看阿奶能不能幫大姐要些壓驚茶回來喝喝。”
壓驚茶管不管用無從證實,可文子想用實際行動打消鄭氏的疑惑,至少可以減少難聽的話傳到外頭。
“哼,倒是敢支配起咱來了。”鄭氏知道壓驚茶的作用,小時候她生重病喝過,可她就是不樂意被文子當下人使喚,心裡冒出的小疙瘩,漸漸的轉變成一種對抗,鄭氏還真就不想幫劉梅花弄壓驚茶了呢。
“阿奶,咱哪敢。”劉康土趕忙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親奶奶爲啥就那麼討厭文子,眼前的三妹明明是個聰明伶俐、討人喜歡又替人着想的好娃子,怎麼就成了親奶奶眼裡的一根刺了呢。
“也是,分了家咱哪還有資格管你們,像這白麪饅頭,油渣子炒青菜,這麼大碗的炒雞蛋,你們怎麼不殺只雞、買條魚、割塊肉,都可以趕上辦喜事人家的面席了。”鄭氏現在除了猜想,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劉梅花裝病,有些下不了臺面的她,只能拿二房的早飯說事。
“阿奶,地裡的黃豆再不收該老了。”劉康地也看出鄭氏沒事找茬,小小的臉上努力的補充說着對二房有利的話來。
“是啊阿奶,吃飽了纔有力氣幹活。”劉康土後腦勺直冒冷汗,他已經對早飯做出瞭解釋,爲啥眼前的親奶奶就是要揪着不放呢。
“你們年輕人,懂個啥?別關顧着嘴上舒坦,日子還長着呢。”鄭氏忍不住的說出心裡話,畢竟二房人現在花的每一銀錢都是她省吃儉用攢出來的。
“阿奶,咱一準聽你的話,以後會多注意的。”劉康土只能配合的回答。
文子沒有說話,心裡卻閃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幾個字來,農家人的一日兩頓飯,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她對現實的要求,至少對於一個魂穿者來說,只是填飽肚子混吃等死,物質貧窮精神貧乏,那她此生活着還有啥意思而言呢。
鄭氏又說教了一會兒,聽到隔壁院子的劉氏在喊她,才起身回去,臨走前很心疼的看了一眼劉康土說:“康土,你是做哥哥的,可別被黑心的人給帶壞了去哈。”
劉康土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他聽的出鄭氏的言外之意,可劉康土並不覺得文子有啥壞心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