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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石大海持着虎符站起身來,笑容斂起,高聲傳令:“奉都督軍令!西大營軍侯和都尉,即刻到中軍大帳拜見,不得有誤!”
大帳還在燒着,這時卻無人再管,侯天率着親兵和巡邏兵們將刀槍一收,跪地便拜!
見虎符者,如見將帥!
虎符!
石大海盤膝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從懷裡又摸出一物來,此物一亮,見者色變!
侯天和親兵們的刀槍同時停住,石大海伸手將腰牌掛到了侯天的刀尖兒上,侯天挑着那腰牌把刀收了回來,一看之下,兩眼發黑!他身旁的親兵們往那腰牌上瞄了一眼,識字兒的皆張嘴吃風,驚掉了下巴!
侯天雙目燒紅,拔刀就要挑了石大海,石大海哈哈一笑,往地上一坐,從懷裡拿出腰牌來一亮!
帳前八面圍着親兵,奈何侯天警惕,他們卻沒反應過來,眼睜睜讓人在眼前把軍帳給燒了!
就在他從石大海面前走開的一瞬,石大海忽然向前傾身,就地一滾,滾向營帳時手從懷裡摸出火油罐子往地上一砸!他天生力大,那罐子在他掌下一拍就裂,侯天回頭時,他已將火油潑到了大帳上,一扔火摺子,大帳頓時便燒了起來!
侯天聽後不再問了,他走近前來,眯着眼端量着石大海,想看出他所奏報的軍情是否屬實。但就連他自己都懷疑是自己這邊的大營出的紕漏,而最可能的便是運送泔水和糞水的人裡出了問題,於是,略一思量,侯天走到石大海身旁,招來一隊巡邏兵,命令道:“你們去後山看看!”
“在後山泔水坑不遠的林子裡,人給綁到樹上了,衣裳也給扒了!”
“那你們看見的人在何處?”
“俺們兩人分頭報信!”
“泔水車不是兩個人送?爲何來報信的只有你一人?”
“啊?”石大海一臉怔愣,理所當然道,“這不是離得近嗎?南邊的大帳都已經燒起來了!西大營離後山近,俺當然來軍侯這兒了,救人要緊!”
“那爲何來西大營報信?”
“是!”
眼下這情形,顯然是有人混進來了,侯天想過人是如何混進來的,想來想去,覺得只可能是他這邊的疏漏,石大海的軍報並不讓他意外,他接過腰牌一看,眯了眯眼,“你是南大營的?”
石大海把腰牌一解,遞給那親兵,就地一跪,道:“報軍侯!俺們剛剛運泔水到後山,發現咱們的人被打暈綁在樹上,泔水車和糞車不見了,怕是有奸細混進營裡來了!”
“何人來報?”
一聲長報,未至近前,他便被親兵給攔了下來。
石大海一看,心中一動,遠遠地便喊了起來:“報——”
三座大營都起了火,燒的都是軍侯大帳,西大營的軍侯侯天是個精瘦青年,看模樣就知是個猴精的人,他派人將軍侯大帳圍得嚴嚴實實,一邊派人去探那三大營的情況,一邊嚴防有人燒自己的軍侯大帳。
東大營火起之時,石大海也從茅房裡閃身出來,一樣跟在巡邏兵後頭跑。他一直在茅房裡蹲着,蹲得腿都酸了,薰得好幾回都想出來,但想到暮青說讓他忍耐,這才生生忍了這麼久。可是,他忍是忍下來了,卻離軍侯大帳有些遠,待他趁亂跑到大帳前時,北大營、南大營都已起了火。
江北水師都督府,親衛!
腰牌!
劉黑子停在遠處,揚手一拋,盧景山一把接住,低頭一看,傻眼。
這小子是啥人?
一個瘸子敢火燒軍侯大帳?
一個瘸子敢潛入水師大營?
那人是個瘸子!
但帳後早已沒了人,那放火的小子已奔出老遠,南大營的人望着燒營之人的背影,卻都愣了。
火苗呼的從帳後竄起,盧景山大怒,長槍已射出,他奪了一個親兵手中的刀便衝向帳後,親兵和巡邏兵們這才發現自己的大營也着了火,驚駭之下慌忙跟着盧景山圍去帳後。
洞後探出一張黝黑人臉,隔着營帳對盧景山咧嘴一笑,隨即往後一仰!
紅纓槍從大帳這頭兒射入,從那頭兒出去,剛猛的內勁將大帳撕出兩個洞,大若人頭!
一回頭,盧景山看見的是自己的營帳,帳前親兵、巡邏兵都在望着東面和北面,只有他立在大帳門口,周圍已無防守。他心裡咯噔一聲,一槍送進了大帳!
那兩座大營離得遠,但火才燒起一會兒,夜風就送來了火油味,盧景山面沉如水,盯着那兩座大營猜測是何人敢來夜襲燒營,想着想着,眉頭越皺越緊,忽然覺得不對,猛一轉身——不對!兩座大營離得那麼遠,燒的只是軍侯大帳,又不是整個大營,火油味兒爲何這麼濃?
軍侯大帳外,盧景山提槍而出,紅纓烈如火,他望着東北兩座大營,眼裡也竄着火苗兒。
劉黑子從茅房裡出來,見營帳外四面是人,向着東大營的方向指指點點,他低着頭跟在巡邏的人後頭跑,沒跑幾步,北大營火起,營區裡頓時更亂。
“敵襲!馳報軍侯!快!”南大營的人果然被驚動了,茅房外一撥一撥的人往軍侯大帳奔去。
都督好快!
東大營火起之時,劉黑子剛潛伏進離軍侯大營附近的茅房裡,隔着小窗看見東邊的火光,不由心生佩服。
江北水師都督府,親衛長!
腰牌!
莫海眼如鬥雞,盛怒之下一把從月殺手中抓過那東西,低頭一看,傻眼。
望樓上的人卻飛身而起,腳尖在箭頭上一點,那箭咻地扎進望樓下方的地上,親兵們舉槍便戳,槍還沒舉起,那人已凌空踏過他們的頭頂,穩穩落在莫海面前,手中一物亮出,抵着莫海的鼻頭。
莫海怒哼一聲,搭弓拉弦,箭去如風——管他是誰,射下來再說!
來者何人?!
一人敢襲水師前營?
可是……似乎只有一人!
軍侯大帳的火勢有多烈,莫海的臉色就有多臭,他一眼望向望樓,親兵們紛紛擡頭,這才知道人在望樓上!
跑出來往東大營方向抻着脖子看的兵丁們紛紛回頭,脖子差點扭了——呀?咋咱們的大營也燒起來了!有敵襲?在哪兒?
一隻火摺子在他一嗓子喊出來時就從他頭頂上飛過,咻的落到火油上,大帳霎時火光沖天,猶如東大營。
但是晚了。
火油罐子砸在帳頂,聲音巨大,驚得往大帳馳報的巡邏兵們停住腳步,帳簾被掀開,裡頭聞聲出來的軍侯莫海聞見那火油味兒頓時一驚,“不好!”
月殺在望樓上瞧着,拿出火油罐子咔嚓一捏,擡手便往軍侯大帳上一拋!
不知誰喊了一句,北大營頓時就炸了營兒,一時間,馳報軍侯大帳的、鳴鐘示警的、睡得迷迷糊糊跑出營帳來看的……望樓底下來來去去都是人,亂得不成樣子。
“敵襲……有敵襲!”
“啥?”
“伙頭營哪是那方向?看那方向……娘咧,好像是軍侯大帳!”
“是不是伙頭營走水了?”
“啥情況?咋會走水了?”
這時,北大營的巡邏哨已被東邊的火光驚動!
月殺挑了挑眉頭,比他意料中的快了許多,不是營防太差,就是她的確是個當刺客的好苗子,可惜……學武已晚。
但他並沒有等上半個時辰,也就兩刻鐘,東邊先是有星星之火竄起,不一會兒便火光沖天。
那女人不是他,她不會輕功,又沒有泔水車掩護,想潛入東大營火燒軍侯大帳要難的多,他再等她半個時辰,東邊若無火起,他就燒北大營,讓這水師大營先亂起來,她好趁亂行事。
他傲然立在望樓上,遠望如同崗哨一般,卻不觀其他方向,只遙遙望向東大營,等。
這任務,真沒難度!
他又飛回剛纔的望樓裡,沿着望樓解決崗哨,一路走高,不多時便見軍侯大帳在望。
月殺看也沒看馬都尉,扒男人衣裳這等事讓他幹他也不幹,他大步下了山坡,邊走邊道:“自有人收拾你。”
馬都尉兩眼一黑便暈死了過去,昏過去前還盯着月殺,不知他會不會把他扒光吊去望樓上丟人。
“哦。”月殺應了聲,手起手落,“不懂音律就別瞎嚎。”
“無悔報國!”馬都尉開口,無聲道。
不就是句歌謠?
馬都尉的臉色卻沒好看到哪兒去,這小子所說的兩個條件裡都沒有宰了他,但他還不如宰了他,邊關殺敵數年,他不怕死,但臉面還是要的,自己的不要,也得護着西北軍的!
月殺一見,臉也綠了,手指一扼,險些把誤會他的馬都尉給掐死,“扒光你,吊去望樓上!讓全軍瞧瞧北大營裡哪個將領大半夜的坐在山坡上鬼嚎誘敵。”
馬都尉一聽,臉都綠了!
月殺冷笑,“階下之囚,沒有資格談條件。說了,打暈你,不說,扒光你。”
馬都尉面色猙獰,聲發不出便張嘴無聲怒罵。
先告訴老子你是誰!
“告訴我最後一句,我告訴你我是誰。”
不過,這奸細殺他幹啥?他只是個都尉,一來不知軍機要事,二來這江北水師剛建不久,練兵都還沒開始,哪來的軍機?
馬都尉不傻,江北水師大營裡全是新兵蛋子,沒有輕功這般高強的,這人穿着一身兵丁的衣袍,不是今夜從營外混進來的刺客,就是潛伏在軍中已久的奸細。
馬都尉握住月殺的手腕,仕途將他的手掰開,眼神殺人——你個奸細崽子!
憑啥告訴你?
“歌謠的最後一句。”
馬都尉喉嚨被扼,聲發不出,只拿眼瞪着月殺,恨不得宰了他——你小子誰啊?!
啥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那人聲音平涼。
馬都尉唱罷,自喊一聲痛快,仰頭對月,舉壇喝水。喝着喝着,往夜空中一望,見一人自皓月中來,來如黑風,馬都尉噗的噴出一口水,水沒噴到那人身上,罈子卻一炸,半罈子水澆了他一臉,他胡亂一抹的工夫,喉嚨被人一扼,頭頂傳來一道冷聲。
最後一句一聽就不是原詞兒,且那人扯着嗓子,狼嚎似的,月殺在望樓上循聲望去,無聲冷笑,飛身而去。
營邊一道山坡上坐着一人,手裡抱着只酒罈子,邊喝邊唱:“山河烽煙起,將士辭爹孃,披甲赴關山喲嘿,鐵血兒郎!大漠沙如雪,忠骨無家還,手提胡頭迎凱旋喲嘿,去他孃的議和!”
他負手遠望,看準了一座望樓,足尖一點,飛身而去!圓月當空,人影掠過渾似蒼鷹,無聲無息落進望樓,腳尖落地,崗哨已倒。月殺看也不看那哨兵,藉着望樓的高度負手遠眺,看盡北大營營帳排列、巡邏佈防,隨即在附近的巡邏哨轉身時,飛身而出,走營頂,掠夜空,飛縱進又一座望樓,人到哨兵已倒,如此飛走半座大營,如入無人之境!
月殺連將人拖進茅房都懶得,這處茅房偏僻,等到北大營的人發現少了巡邏哨並找來此處,他也該得手了。
這十個人倒地前只覺出頸側一痛,可誰也想不明白,爲何會有人如此準,如此快,身手如此高強。
那什長再警惕也沒想到月殺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那時既驚訝又心知不妙,但只那愣神兒的工夫,忽見月殺凌空而起,身如鷂鷹,在他們頭頂一旋,眨眼間,他落地,十人倒地。
月殺少見的笑了,只是笑得有點冷,有點涼,“區區伍長屯長,也使喚得動我?”
“對,叫啥?”那什長見他不答,更加警惕。
“伍長和屯長?”月殺挑眉。
“你們伍長和屯長叫啥名兒?”那什長警惕地打量着月殺。
時辰再往回溯,月殺在北大營茅房前。
“都都都都、都督?!”
“嘎!”
“啊?”
“呀?”
“咦?”
大帳燒得噼裡啪啦的,親兵們驚聲疊起好似一臺大戲。
哐當幾聲,不知是誰手中的槍掉了,老熊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少年的眉眼上似結了層冰霜,沖天的火光也燒不化,那眉眼甚是平常,但對於水師來說,卻是人人都銘記在心的容顏。她是曾經的西北新軍的精神領袖,她是現在的江北水師的都督,她在五萬水師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她之於江北水師如同元修之於西北軍。
“我!”
那槍還沒戳上去,暮青便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月光下!
“把這小子給老子押過來!老子倒要看看他是誰,敢燒水師大營!”老熊一聲令下,親兵們提槍一送,戳向暮青腰間。
這小子他孃的是誰啊!
老熊這纔看清襲營的居然只有一人,他差點背過氣兒去,惱得抓狂——一個人能潛進水師大營來?一個人敢燒軍侯大帳?
老熊一吼,親兵們才反應過來,不管有多不可思議,那襲營的少年就站在面前,親兵們紛紛提槍將少年圍了起來。
簡直是恥辱!
火油罐子一砸到帳頂,老熊就一驚坐起,穿靴子抓衣袍提大斧的時候,帳子就燒起來了,他又驚又怒,驚的是此處是水師東大營,前被北、西、南三大營呈偃月形包圍,後依大澤湖,論軍營地勢,東大營最難進來,爲何會有敵襲?怒的是堂堂軍侯大帳竟被人潛進來一把火燒了,夜防的人今夜都他孃的在幹啥?
那人虎背熊腰,聲如洪鐘,不是別人,正是暮青新兵時期的陌長,如今水師東大營的軍侯——老熊。
帳簾兒刷的掀開,裡頭衝出一人來,兩眼發紅,殺氣如虎,“孃的!誰敢偷襲水師大營!誰敢火燒老子的大帳!”
大火吞噬了帳頂,霎那間火光沖天,似要燒穿天際。
親兵們大驚,但已經晚了,就在他們低頭看碎火油罐子時,一隻火摺子拋過他們的頭頂,夜風一吹,火星飛濺,莫名燦亮。那燦亮如星子掃落人間,忽然燎原!
敵、敵襲?
火油?
親兵們回頭一瞅,見是幾片碎瓦罐,夜風一吹,一股子臭氣,那臭氣聞着像是……火油!
人字尚未說出,只見那穿着都尉衣袍的少年將手中一物往火盆架子一砸!只聽喀的一聲,不知何物裂了,那少年擡手一拋,那物凌空呼嘯擲來,親兵們仰着脖子,眼睜睜看着那東西砸在軍侯大帳頂上,啪的碎開,順着帳頂滑溜溜地落了下來。
“你是何……”
氣氛詭異,親兵們剛放下的心再度提起,長槍一送,又指向了暮青!
親兵們看不清來者是哪個營的都尉,少年在營火旁停了下來,一人多高的火盆架子遮了少年半張臉,遠遠瞧着,一半晴一半陰。
“原來是都尉。”親兵們一愣,收了長槍,“深夜來此,可是有要事?軍侯已經歇息了。”
圓月落寒山,營火仍煌煌,少年的臉看不真切,那一身都尉軍袍卻先落入人眼。
暮青只往前走,火油罐子已然在手。
“何人!”
軍侯帳外三丈,親兵執槍,值守八方,見人行來,長槍一指,槍尖森寒!
時辰往前追溯一刻,暮青到了軍侯大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