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又是天魔教,等皇上醒來,非要派兵剿滅天魔教不可。”老丞相道。
黑暗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岸然而立,冷冷地一聲譏笑。
他身後另一個人躬身笑道:“主上好計謀,一石二鳥,如今周皇的兩個兒子都身受重傷,周皇又受傷昏迷,主上大可以行動了。”
那高大的身影搖頭道:“不行啊,北定侯的大軍還駐守在北山,離京城也不過四十里地,真要發動起來,一夜之間便可以奔襲回來救皇城,京畿九門也在太子手裡把持,京畿的力量還不容小覷,我們的大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還沒到最後的時機啊。”
聽說是天魔教之人暗殺楚雲羲,皇后臉色陰晴不定地瞪了裴曉晴兩眼,裴曉晴淡淡一笑,太子師從天魔教教主,他與天魔教肯定就有關係,如今害太子昏迷不醒的罪魁就是天魔教,皇后再指責裴曉晴紅顏禍水就太過份了。
裴曉晴眉眼一挑,正要離開乾清宮時,福寧公主嚶嚀一聲悠悠醒轉,皇后急急地過來扶住她道:“福寧,你可好些了?”
“母后,父皇的病可有救了?”
“你太子哥哥提供了心頭血,相信不久之後,你父王就會醒來。”皇后道。
“太子哥哥提供的心頭血?”福寧驚道,一回頭見太子昏迷在一側,眼淚就出來了,急道:“不是說取我的血麼?爲何又是取太子哥哥的?他可是太子啊。”
一旁的孫仕安目帶憐惜地看向福寧,今天信息量也太大了,首先是福寧公主並非皇上親生,再後來,皇后竟然又說楚雲羲是皇帝的兒子,而非寧王爺的。
不知這位任性的福寧公子得知自己並非真正的公主後,會是什麼反應呢?
“哼,你的太子哥哥如今心裡頭只有那個女人,爲了討好她,連自個的身家性命都不放在眼裡了,真真枉費了本宮這麼多年來培育他的一片苦心。”皇后聽了這話便咬牙切齒道。
太子對裴曉晴深情一片,素來不顧及旁人的看法,只要有機會,當着宗親們的面,也會對裴曉晴說那愈矩的話,所以,如今太子覬覦裴曉晴的事,大多數宗親都知道,福寧自然也不例外,聽了這話看向裴曉晴,一轉眸,卻不見楚雲羲在,忙問道:
“雲羲哥哥呢?”
“他身受重傷,被父王帶走施救了。”想起口吐鮮血的楚雲羲,裴曉晴的心一痛,又道:“你可知爲何沒有取公主你的心頭血?”
“因爲你不是皇上的女兒,而是皇后娘娘從外面抱回來養的。”裴曉晴斜了眼福寧,冷靜地說道。
福寧聽得一怔,以爲自己幻聽,“你說什麼?”
皇后大怒,狠戾地瞪了裴曉晴一眼道:“你胡說些什麼?”
“皇后娘娘當着所有的宗親親口說的話,莫非以爲這個秘密還能瞞得住福寧公主麼?就算我不說,她就不能在別處聽到麼?我想,她有權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