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擡眸,看到夜千瑾也在,皇上倒有點猶豫了,到底家醜不可外揚,太子清譽關乎整個大周的名聲,讓夜千瑾看了戲去實在不值當。
便道:“雲羲待要如何?”
“臣謹尊聖意,那證人,現在便請皇上下令提來。”楚雲羲卻似乎改變了主意道。
“可以,不知所謂的證人是何人?”皇上又問道。
“臣的兄長楚雲曜。”楚雲羲語不驚人誓不休。
“雲曜?雲羲,怎麼又扯到雲曜的頭上去了?”皇上驚道。
“他原本不過一庶出,爲了得到世子之位,什麼事情能做不出來呢?”楚雲羲淡淡地說道。
皇上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寧王也是皇室宗親,皇家內裡如此齷齪不堪,偏偏讓他國的太子全聽見了,讓他這個皇帝臉面全無。
一時怒道;“雲羲你最好拿出足夠的證據,不然,若你冤枉太子與雲曜,休怪朕手下無情。”
“那是自然,不止是離香散一事,怡王叔家的縱火案,也是太子指使楚雲曜做下的,一會子皇上提了楚雲曜過來,一審問便知了。”
楚雲羲胸有成竹地說道。
皇上回頭看了太子一眼道:“太子,你可敢與楚雲曜對質?”太子吃下一粒黑色丹丸後,臉色稍好轉了一些,他淡定地回道:“父皇,兒臣沒做過的事,不怕與人對質。”
皇上點了點頭,讓侍從去寧王府請楚雲曜到東宮來。
楚雲曜不久後便被帶到東宮來,一路上聽聞皇上在太子府裡召見他,楚雲曜便忐忑不安,尋思着是不是爲了白天的事,白天自己還是把太子得罪了的,差一點就把太子指使他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一進門,見楚雲羲和夜千瑾都在,而太子則是一副面色憔悴的樣子,頓時心裡就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皇上對他倒是客氣,等他行完禮後道:“雲羲指控你對他下離香散,可真有其事?”
“冤枉啊皇上,雲羲自得了眼疾以後就疑神疑鬼,總感覺是臣奪了他的世子之位,不是說臣害得他眼睛不明,便是說臣下了離香散,害他得了狂燥症,臣連離香散是何物都不清楚,怎麼會下離香散?”楚雲曜聽了又跪到皇帝面前,大呼冤枉。
“雲羲,你說雲曜能作爲你指證太子的人證,怎麼他一來,卻是如此一番說辭,你如何解釋?”皇上聽了鬆了一口氣,挑眉問楚雲羲道。
“回皇上的話,他是幫兇,更是執行者,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所犯之罪的,臣既然能親口說出他是證人,自然臣就有法子讓他作證。”楚雲羲自然早就料到楚雲曜不會就犯,淡定地回道。
“還請皇上許臣再提供幾位證人來指證楚雲曜。”
皇上冷冷地看了楚雲曜一眼後又看向太子,見太子神色自若,又放心了一些。準了楚雲羲的要求。
楚雲曜聽了眼珠子便不停地轉了起來,當初只要林良可以作證,他也只與林良接觸過,其他人並不知情,如今林良已死,楚雲羲還能讓誰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