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根本就是自己咬傷的好吧。
安曉晴沒料到這位皇后根本就不辯事非,一出來,就問緣由,就要抓人,這是強權震壓麼?
也好,這些人原就是爲自己申張正義而來,怎麼能眼睜睜看他們被抓呢?
很多太學生就向皇后大聲抗議起來,大家都在說:“皇后娘娘,爲何要逼裴姑娘和親,和親的明明就應該是福寧公子,皇家奪人妻室,有違人倫,在下等爲裴姑娘申張正義,何罪之有,這些侍衛不分青紅皁白毆打我等有功名在身之人,這纔是犯罪呢。”
“就是,皇后娘娘疼愛自己的公主,卻生生折散人家好好的婚姻,如此作爲,豈能母儀天下,豈能成爲天下女子典範?”
“不行,真要抓我們同窗,我們就再擊登聞鼓,非要皇家給個說法不可。”
場面,頓時更亂了起來,太學生們根本就不會老實站着任人來捉拿,他們與侍衛們又開始對抗起來,場面,因爲皇后的到來更加凌亂。
皇后氣得臉色鐵青,大聲道:“住手,都給本宮住手。”
侍衛們全都後退幾步,停下手裡的動作,太學生見此,也收了手,場面這才消停了些。
太子扶着暗衛的手,走到皇后身邊,小聲道:“母后,和親之事,怕是要作罷了,裴家女子太過剛烈,只怕強求,大楚也娶不到活人,不如,另作打算吧。”
皇后皺眉道:“如何另作打算?那四王子狡詐如狐,難道你就捨得福寧遠嫁他鄉麼?”
“母后,先穩住當前形勢,後面的再作打算吧。”太子睃了眼安曉晴,低低地又道。
皇后冷厲的看了看安曉晴,皺眉道:“還真是個不安份的,怎麼就能讓她鬧出這多事來,早知道,應該將她先關了,直接送到大楚去就萬事大吉了。”
太子沉吟片刻道:“母后所言極是,只是事已至此,還是莫要驚動了父皇和太后的好,先安撫爲要。”
皇后一想也,便點了點頭,揚了聲,對在場的太學生道:“讓裴姑娘和親,並非皇家提出來的,皇上原本已經忍痛要將福寧公子遠嫁的,
可是,大楚國四王子嫌福寧公主年紀太小,希望娶大周第一才女爲妻,皇上爲了國家大利,這纔不得不下旨,讓裴姑娘和親的,各位學子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大楚驛站詢問楚國王子。”
太學生將信將疑地看着安曉晴,
安曉晴道:“那就請四王子來當面對質好了,總不能,讓民女與楚雲羲的婚事被拆散得不明不白吧。再有,請問皇后娘娘,讓民女和親,可曾徵得寧王府同意,可曾知會過楚雲羲?”
皇后娘娘聽得臉色一沉道:“大膽,皇上行事,還要徵得臣子的同意麼?裴姑娘,你犯上作亂,鼓動太學生鬧事,又公然抗旨,該當何罪?本宮看在你是和親大使,且不計較你,你倒是越發不知輕重了,侍衛何在,敲登聞鼓者,罰沙威棒二十,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