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出不去,但第二天一早,裴曉晴醒來時,感覺神清氣爽,只是肚子鼓脹鼓脹地,上了一趟茅房後,再回來時,太子已經命人把飯菜送到了屋裡。
裴曉晴不疑有它,很快就把早飯吃了。
剛抹一把嘴,門就開了,高大的黑衣人又氣勢強大地出現在屋子裡,眼神如電地直視着裴曉晴。
裴曉晴勇敢地於他對視,強忍着想要屈服下拜地衝動與他對立。
“麒麟牌拿來。”黑衣人半晌後才冷冷道。
“沒有,或者改個說法就是,不給。”裴曉晴也冷冷地回道。
黑衣人眼睛一眯,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裴曉晴的身體就騰空起來,身子在半空中旋轉,翻騰,卻又不落下,彷彿一股巨大的引力在操控着她的身體,讓她渾身骨頭都似乎被壓榨着,擠迫着,疼痛的程度已經不知用什麼來形容了,只感覺她想叫,都叫不出來。
她就想起楚雲羲使過的分筋錯骨手來,莫非,黑衣人也對自己用那手法?
真的痛啊,好象一層層皮都要被掀開,一節節骨頭都在寸斷一樣,可是,一股倔強勁兒支撐着她,這個黑衣人,分明就是個冷血無情之人,不把東西交出去,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交出去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除了疼痛,人在空中被翻滾着,那種暈眩感更難受,想要吐都吐不出來,一種無邊的恐懼向她襲來,人也象飄浮在無底的深淵裡,一直下墜,卻又找不到根底,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樣,不由喃喃喊道:“雲羲,雲羲,我……好想你……”
真希望再見楚雲羲一面,真想親自問一問他,如果自己真的沿岸有了生育能力,他真的會娶別的女人嗎?
如果他真的當了皇帝,真的會納後宮嗎?
黑衣人卻意外地將她放下,身上的疼痛仍然持續着,暈眩感覺還是消失不少。
一雙黑色的靴子走近,在離開不到一米遠的距離停下,聲音仍然冰冷無情:“我再說一遍,交出麒麟牌。”
裴曉晴微睜開眼道:“你要麒麟牌做什麼?麒麟牌其實只是個象徵,麒麟堂現任的主人是我,就算你拿了麒麟牌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那是我的事。”黑衣人道。
“我不會給你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給。”裴曉晴痛得喘了一口氣道。
黑衣人大怒,擡手就向裴曉晴擊來,裴曉晴眼見着那鐵扇般的大掌泰山壓頂般壓來,眼睛一閉,心想,今天怕是要交待在這裡了。
而就在這時,一條白索捲起她,將她的身子捲走。
裴曉晴鬆了一口氣,太子還算有點良心,還想着會來救她。
當身子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時,淡淡的青草香味,溫暖而堅實的胸膛,還有觸目可見的那雙漆黑,卻又如獲至寶,一副如死裡逃生般的慶幸,還有一抹自愧的眼神。
裴曉晴有種悲喜交集的感覺,老天聽到了她的呼喚麼?雲羲,雲羲,你終於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