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孩子做什麼?女人生孩子是最危險最痛苦的事情,生與死,只是隔着一張紙,又痛,不能生不是更好麼?再說了,何必把一個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帶來這個世界?不過又是一輪欺騙與傷害,何必害了他。”王妃幽幽地說道。
裴曉晴氣得火冒三丈,這是什麼話?憑什麼把她的思想強加給自己?
“母妃,做爲一個女人,一輩子如果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你不覺得對她的人生是一種缺陷嗎?你又憑什麼認爲,我的孩子是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的呢?還有,你生下雲羲後,對他不負責任,不愛他,不見得每個母親都和您一樣,至少,被您稱爲笨蛋的那個母妃就不是,她是愛着雲羲的,天下很多母親爲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吃最大的苦,受最大的罪,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如果連母愛都被說成是一種奢侈,人類承續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王妃被裴曉晴吼得驚愕着,呆呆地看着裴曉晴,突然,她又開始捂着頭,皺起眉頭來。
裴曉晴忙上前扶住她道:“母妃,母妃,您是不是頭痛……”
王妃晃了晃頭,再擡眼時,清麗的眸子裡已經滿是淚水,她愧疚地看着裴曉晴,喃喃道:“曉晴,曉晴,怎麼辦?怎麼辦?母妃害慘了你?”
裴曉晴愕然地看着王妃道:“母妃……”
“我都聽見了,這一回,我不再是沉睡過去,而是被她壓在了角落裡,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她……她竟然借我的手,給你下毒?”
一旁的花嬤嬤震驚地看着王妃,上前一步探着王妃的頭道:“主子,您要不要吃藥?”
王妃一把推開她道:“吃藥?吃什麼藥?我不吃,每次吃過藥後,我就睡着了,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我一慨不知,你明知。我不知,你卻是知道的,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爲什麼不阻止我,爲什麼?”
花嬤嬤眼裡就露出凌厲之色道:“王妃,現在的你,再是不正常的,你可還記得,當初老爺過世時,對您說過的話,可記得您做爲上官家族唯一的血脈,所承擔的責任?”
王妃哭道:“不記得,逝者已矣,爲了過去的仇恨,害了我的一生,害了我最親的最愛的人,讓我的兒子痛苦半生,爲了上一代的仇恨,又製造新一輪的仇恨,有必要麼?我真是看錯你了,虧我還一直那麼信任你。”
花嬤嬤聽了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拿了藥來對王妃道:“喝藥吧,主子,您現在是病着的,您正在發燒,若不喝藥,您的身子全受不住的。”
裴曉晴大急,上前一步推開花嬤嬤道:“爲什麼要讓母妃吃藥?她沒有病。”
但還是伸手探了探王妃的額頭,結果嚇了一跳,果然燙得驚人,不由愕然地問:“母妃是受了風寒麼?”
花嬤嬤就冷冷道:“不是,王妃每每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時,就會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