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宋芳華的報復

010 宋芳華的報復

寒初藍出手如電封了老頭子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也叫不出來,她才從老頭子的身上爬站起來,雙手還癢得要命,她再次蹲下身去,用力地把雙手往老頭子的臉上擦拭着,嘴裡冷哼着:“你喜歡看別人抓破皮膚,抓得只餘下骨頭,你先抓破你的臉吧!”

老頭子瞪她。

“瞪什麼瞪?這叫做以治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寒初藍也回瞪着老頭子,她的眼睛可比對方要大得多了。“你這臉有點怪,是假的吧?”

寒初藍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到老頭子的耳邊去摸索,摸到了破綻後,再用力地一撕,就把老頭子那副古怪的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夜千澤的臉!

“竟然敢戴着我家千澤的面具!”寒初藍大怒,再加上雙手癢得實在是難受,她拼命地抓了好幾把,又忍着劇癢去撕下了老頭子臉上的第二層面具,又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元缺的!

“汗,你到底戴了多少副面具?”

寒初藍忍不住又要去撕下對方的第三層面具,她敢說這副元缺面孔也是假的。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

被點了穴位的老頭子忽然答着。

寒初藍一愣,又迅速地再次出手去點住對方的啞穴,心裡想着這個老頭的內力還真厚,她封他的穴位才幾分鐘,他就衝開了啞穴。

“你不是元缺!”

寒初藍一邊答着一邊又拼命去抓自己的雙手,不過是數分鐘時間,她的雙手已經被她抓得又紅又腫,快要抓爛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元缺?你對他很熟?還是把他放在心上了?”才被封住啞穴的老頭又問着。寒初藍大驚,再次出手如電點住對方的啞穴,心裡也明白了這個老人有一身深厚的內力,隨時能衝開被封住的穴位,他此刻還會躺在地上不動,應該是裝出來的。

一個後退,寒初藍閃得遠遠的,閃到了門邊,拉開門,她就往外面竄去。

這樣的高人,她不過是初入門的三腳貓,哪是對手,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大不了把她的房間讓給老頭子。

寒初藍一走,老頭子就坐了起來,呵呵地笑着:“沒用,真丟了本門的臉,師弟怎麼就教了這樣一個徒兒!不過,明知不敵,走還是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倒是看得透徹。”

逃出客棧的寒初藍還在拼命地抓着自己的雙手,聽到動靜跟着追出來的星月見狀,急急地問着:“夫人,怎麼回事?”

寒初藍在黑暗處停下來,一邊抓着手一邊懊惱地答着:“遇着個怪人,中了他的陰計,雙手都粘了癢粉,現在癢得要命,星月,快點想辦法幫我弄一盆水來洗洗,癢死了!”

“好。”

星月不敢遲疑,扭身就要潛回客棧里弄一盆水,寒初藍連忙叫住她,低聲吩咐着:“小心點,那個怪人說不定還在客棧裡。”

星月沒有答話,只是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往後靠在牆上,寒初藍狠命地抓着手,真恨不得把自己一雙手都砍下來!

那個怪人到底是誰?怎麼會在她的窗外?活像存心找她麻煩似的。她又招誰惹誰了?寒初藍覺得自己可以去當一個代言人,專門代言“倒黴”的代言人。

星月很快就弄來了一盆水,寒初藍迫不及待地伸手到盆裡去清洗,清洗一遍後,覺得沒有那麼癢了,她把水倒掉後,讓星月再去弄一盆水來。

一連洗了十遍,寒初藍的手纔不再癢。

不過她修長的玉手已經慘不忍睹了,痛得她難受,心裡腹誹着:下次再遇到這個怪人,她就往對方身上撒癢粉,讓他也嚐嚐癢死人的滋味。她剛纔還治其人之道都沒有用處,對方戴着的是面具。

……

清水縣。

楊府,軒院。

軒院並沒有因爲夜深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而是一直有燭火亮着。楊庭軒獨坐於院落中,把一張紙鋪擺在石桌上,愣愣地望着那張紙,其實就是一封書信,是寒初藍第一次寫給懷雲的家書,也是讓懷雲找他合作買荒地變爲農田的書信,懷雲拿給他看後,他一直保留着,每天有空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字體不是寒初藍的,但信的內容卻是寒初藍的,所以他珍視着。

寒初藍沒有送過什麼東西給他,他只能藉着封家書來思念她。

她離開清水縣到如今也有好幾個月了,他的家人都以爲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他會慢慢地忘卻寒初藍,可到今天爲止,寒初藍依舊佔據着他的心房。

寒初藍遭到太皇太后的逼迫離開了帝都早就傳遍了整個大星王朝,哪怕是清水縣這麼偏遠的地方,也都聽說了這件事。

“初藍,我就知道你會有這麼一天的,可你爲什麼不回清水縣?這裡纔是你的根呀。”楊庭軒低喃着,“知道你在京裡出了變故,我第一時間派人上京去找你,可他們都回信說沒有找到你,還說你下落不明,初藍,你不是笨蛋,你怎麼就不回來?”

她走的時候,他去找過夜千澤的,警告過夜千澤,如果夜千澤無法給予她想要的幸福生活,他楊庭軒等着夜千澤休妻,他不會介意寒初藍嫁過人,只要寒初藍願意,他楊庭軒依舊能用八擡大轎,十里紅妝娶她進府,成爲他一輩子的妻子!夜千澤說他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那如今她的下場又怎麼說?

好,夜千澤不在京裡纔會發生這樣的事,但也與夜千澤脫不了關係,是夜千澤沒有保護好她,纔會被太皇太后如此逼迫着她離開。

楊庭軒的心揪痛成一團。

他渴望捧在手心裡疼着寵着的人兒,反遭別人嫌棄她出身貧賤。

慢慢地拿起了那封書信,楊庭軒小心地把書信摺疊起來,藏入懷裡,便站起來,走到亭邊望着黑色天底的那輪殘月。

夜色深,露水漸重。

楊庭軒一夜未眠,站在亭下一直望着天底的殘月,直到殘月被黑色的烏雲吞噬,最黑暗的黎明到來,熬過了最黑暗的時期,便迎來了東昇的朝陽。

如金輪一般的朝陽一躍而起,升掛上東方的天際,柔軟的朝陽輕撫着大地,似是要拂去黑夜殘留下來的陰暗。

花園裡,露珠如同珍珠一般凝聚在綠葉上,陽光一照,閃閃發光,垂頭的花蕾挺直了腰肢,悄然地伸展,展露鮮豔的臉。

“公子。”

木子起了一個大早,卻意外地看到自家公子起得更早,已經在花院的涼亭下站着了,他連忙小跑進涼亭裡,笑着:“公子早。”

楊庭軒沒有答話,只是扭身就朝亭外走。

“公子,你要去哪裡?你還沒有用早膳呢。”木子立即追着楊庭軒走,楊庭軒依舊不答話,快步地朝外面走。

走出軒院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幾個女人,爲首的那個正是楊府的老太君。扶着她的是楊夫人以及老太君的貼身丫環。

“軒兒,你這般匆匆忙忙的,要去哪裡?”

老太君看到木子一路追着楊庭軒而來,楊庭軒又抿脣不語,臉色沉凝,眼底有着黑眼圈,眼眸深處藏着揪心,老太君立即快步而來,擋在楊庭軒的面前,又是擔心又是威嚴地問着。

寒初藍在京裡出了狀況後,老太君就命人時刻盯着寶貝孫子,生怕寶貝孫子會去找寒初藍。

貧賤的出身怎麼可能坐得穩世子妃之位,寒初藍會有這個結局,老太君早就猜到了。不要說皇家,就連他們楊府,娶妻都極其講究身份。當初知道孫子對寒初藍特別後,她都是僅想着安排寒初藍成爲妾室,而不是正室。

她覺得寒初藍配不起她的孫子。

想那夜千澤雖說在鄉下長大,可人家骨子裡頭流着的卻是皇室高貴的血統,人家生來就是尊貴非凡的人,這樣的人中之龍,非那些名門望族千金才能匹配,又豈是寒初藍這樣的賤農能配的?結髮之妻又如何?敵得過皇室的無情嗎?

瞧瞧,纔多長時間就被宮裡的老太太趕走了。

寒初藍如何,老太君纔不管呢,可寒初藍千不該萬不該還填滿了她寶貝孫子的心房,她一出事,她的孫子就像丟了魂似的,要不是她用性命威脅着,孫子早就跑到京城去了。

“奶奶,我今天約了黃老闆談生意,我去談生意呀。”

楊庭軒停下腳步,衝着老太君撒了一個謊。

老太君不上當,說道:“奶奶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生意,而是你的人生大事。軒兒,你都二十有二了,別人像你這個年紀,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你還……你爹去管着酒樓,你給奶奶老實地待在家裡,孫媒婆一會兒就要來給你說媒。”

楊庭軒微微地陰着臉,淡冷地拒絕着:“奶奶,我說過了,非我所愛,我絕對不會娶的!”孫媒婆曾經給宋芳華倒提媒,請求嫁給夜千澤,但遭到夜千澤和寒初藍的拒絕,保了一輩子媒的孫媒婆第一次碰了個釘子,夜千澤不肯休妻,宋芳華也不可能給當時還是個賤農的夜千澤當妾,那次提媒就此打住了。

宋芳華對夜千澤並不死心,後來還想着和寒初藍爭奪夜千澤,無奈寒初藍對婚姻的態度太霸道,除了她,她不允許夜千澤再有第二個女人,如果夜千澤要納妾的話,她寧願與夜千澤和離,也不願意二女共侍一夫,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她那般的霸道,便被人說成善妒,可夜千澤就是愛她,許諾絕不納妾。不管宋芳華如何努力都付之東流,一無所得。

後來夜千澤的身份曝光,宋芳華甘願爲夜千澤的妾室了,卻沒有機會再去倒提媒,夜千澤便帶着寒初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清水縣,回到帝都去。

宋芳華還想着追進京去的,不過在後來終是沒有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對夜千澤便死了心。

宋家在清水縣也是大戶人家之一,宋芳華又到了適嫁年紀,孫媒婆便把宋芳華說給了楊庭軒,這也是宋家的意思,宋芳華更沒有意見,嫁不成世子爺,能嫁給清水縣首富獨子,依舊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一點便是楊庭軒與寒初藍是合作伙伴,而且楊庭軒喜歡寒初藍,宋芳華想嫁楊庭軒,不僅是衝着楊家的首富地位,還想着成爲楊家的少夫人後就揮起利刀,一刀斬斷楊家與夜家的生意合作,藉此來報復寒初藍。

可惜的是,孫媒婆在寒初藍那裡碰過釘子後,又在楊庭軒這裡碰第二次釘子。

不僅僅是宋芳華,連其他大家閨秀,楊庭軒都拒絕。

楊府的人都急得想哭了。

他們就楊庭軒一根獨苗苗呀,楊庭軒老是拒絕娶妻,那楊家的香火怎麼辦?

楊老夫人一邊規勸着孫子的同時,又一邊給自己的兒子納妾,想着讓楊老爺再爲楊府添幾個男丁,可楊老爺每天晚上在新妾室的房裡輪番耕耘,楊夫人的醋桶都灌滿了醋,那些妾室們雖然懷了身子,可經大夫一把脈,竟然無一人懷着男胎,也就是說楊老爺再努力,都只能添女兒,添不到男丁。

楊家的香火厚望依舊得寄託在楊庭軒身上。

偏偏楊庭軒喜歡的女人是寒初藍,別人之妻!

老太君氣得擡手就想給楊庭軒一巴掌,可對上楊庭軒那張倔強的俊顏時,她老人家又打不下手,只能氣得顫抖:“軒兒,你還在想着那個女人嗎?她是別人之妻!你怎麼就是不死心?你喜歡誰不好,幹嘛就要喜歡她!真是個禍水,怪不得被趕出帝都,她那是活該!”

對寒初藍,楊老夫人真是怨恨不已。

在她老人家的心裡,寒初藍就是個禍水,專門禍害她家軒兒!

“奶奶!”楊庭軒不喜歡自己的親人幸災樂禍,“與初藍無關,不准你們這樣對她!我就是瞧不上那些女人,妻子是要與我過一輩子的,我瞧不上眼的娶進門來,天天對着影響心情,我還要過日子嗎?”

“那你瞧上誰?寒初藍還是傅懷雲?”

老太君氣恨地質問着。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老太君忽然歡喜地笑道:“我怎麼忽略了傅姑娘呀,寒初藍已經是他人之妻,就算她被休出攝政王府,已是殘花敗柳,配不上軒兒了,但傅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雖說年紀還輕,倒是不差,與軒兒你關係也好,軒兒,要不,你就娶了傅姑娘吧。”

寒初藍走後,能親近她家寶貝孫子的女人只有傅懷雲了。

提到懷雲,楊庭軒愣了一下,捕捉到奶奶那歡喜的模樣,他否決着:“奶奶,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與懷雲僅是朋友,是合作伙伴。奶奶,我趕時間,我先走了。”楊庭軒說着,人就往旁邊一掠,繞過奶奶與母親等人,趕緊往外面竄去。

他怕極了被逼婚。

清水縣未出嫁的姑娘們都輪着供他挑選,可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那個,如今下落不明。

好不容易逃出了家門,楊庭軒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公子。”

醒目的木子牽着一匹馬從後門出來,追上了楊庭軒。

一見馬,楊庭軒便笑着讚了木子一番,迎上前就從木子的手裡接過馬的繮繩,飛身上馬,木子急急地問着:“公子,你不會上京吧?”

楊庭軒一邊策馬奔跑,一邊丟回一句話:“初藍如今不在京裡,我上京幹嘛。”

他要去張家村找懷雲問問有沒有寒初藍的消息。

他也派人四處打聽尋找寒初藍,均沒有消息。懷雲與寒初藍姐妹情深,他覺得懷雲會比他先知道寒初藍的下落,所以他每天都要逃出家門去找懷雲。

在家人的眼裡,他這是與懷雲關係好,感情深……楊庭軒在馬背上抖了抖,他只是把懷雲當成妹妹看待,就算懷雲向他表白過,她愛他。

憶到懷雲,楊庭軒眉眼間放柔,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

他總以爲自己愛着的人還是寒初藍,傅懷雲卻在不知不覺地潛入了他的生命裡頭,就等着他幡然醒悟那一天的到來。

……

經寒初藍親自畫的圖紙,親自監督着完工的夜家大屋裡,一身華服的宋芳華站在屋門口,淡淡地環視着屋裡的擺設,跟在她身後的丫環桃紅則一臉的鄙夷地看着屋裡簡單的擺設。夜家的屋子在張家村來說算是最好的了,還是新建的,比起村長張有財的家還要結實,雖說佔的地兒不及張有財家那般寬敞,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夜千澤身份曝光後,村子裡的人不僅僅是羨煞着夜家的新居,還畏懼着夜家,再也沒有人敢欺負,那些曾經肖想過,調戲過李氏的,罵過夜千澤中看不中用的人,則提心吊膽,生怕夜千澤母子倆忽然回來報復呢。

雖說夜家的生活如今很好了,懷雲他們也沒有置辦太多的傢俱,家裡的擺設保留着寒初藍在家時的樣子,看上去簡單而大方,自是不及宋府華麗奢侈。

“姑娘,請問你們找誰?”

寒奶奶好奇地問着宋芳華,她不認識宋芳華。

宋芳華溫和地答着:“老奶奶,小女子冒昧前來,打擾了,小女子找傅懷雲姑娘,請問她在家嗎?”

寒奶奶眯着自己那雙渾濁的老眼,細細地打量着宋芳華,問着:“姑娘,老身瞧着姑娘面生得很,請問姑娘是?找懷雲有事嗎?懷雲不在家裡。”

宋芳華淺笑着,“老奶奶,小女子姓宋,閨名芳華,清水縣人氏,與傅姑娘是舊識。敢問老奶奶,傅姑娘去了哪裡?小女子有件事想告訴傅姑娘,也有件事想和傅姑娘談談。”

她今天來是帶着報復之心,也是帶着警告之心來的。

寒初藍如今下落不明,她知道大家都瞞着寒家二老,更清楚寒家二老對寒初藍的感情,她要來捅破這善意的謊言。

再有,她嫁不成夜千澤,她就要嫁楊庭軒,傅懷雲又成了她嫁楊庭軒的絆腳石,哪怕楊庭軒心裡裝着的人不是傅懷雲,但楊庭軒現在只親近傅懷雲卻是不爭的事實。

宋芳華輸給了寒初藍,不允許自己再輸給傅懷雲!

寒奶奶沒有馬上回答宋芳華,她還在打量着宋芳華,總覺得眼前這個麗人雖說一身的華服,但笑得有點虛假,如果宋芳華與懷雲是相識的,怎麼沒聽懷雲提過?再看向桃紅,一臉的鄙夷,像是瞧不起他們夜家似的,寒奶奶心裡不得不提防着宋芳華主僕。

“老太婆,我家大小姐問你話呢?傅懷雲去哪裡了?你還在看什麼?我家大小姐找傅懷雲可是有急事的,你們家那個寒初藍在帝都出了大事……”

“桃紅!”

宋芳華連忙斥着桃紅,桃紅說了一大堆的話,她都沒有阻止,等到桃紅把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她才裝模作樣地斥着桃紅,可見宋芳華主僕來意不善。

寒初藍在帝都出事了,很多人都聽說了,但寒家二老還不知道,懷真兄妹不敢讓二老知道,擔心二老承受不起打擊,過於擔心寒初藍,每當二老問起寒初藍的事,懷真兄妹都說寒初藍在帝都生活得很好。哪怕私底下兄妹倆也急瘋了,可又不能丟下一家老小去找寒初藍,只能等着首領給他們傳遞消息。

懷雲不相信寒初藍會有事,就算寒初藍現在下落不明,不是說被人帶走的嗎,懷雲想,帶走寒初藍的人肯定是個好人。寒初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寒初藍被夜千澤救回來後,暗衛們自動給帝都的夜沐送去信息。

清水縣這邊,其實也有信息傳遞,只不過路途遠了點,畢竟寒初藍被救回來不過數天,所以向親人報平安的信息還沒有傳送到,如今就給宋芳華鑽了個空子。

“你說什麼?”

寒奶奶聽到桃紅說寒初藍在帝都出了大事,一張老臉立即煞白,隨即衝動地扯着桃紅的衣袖,急切地追問着:“藍兒出什麼事了?姑娘,你告訴我,藍兒出什麼事了?她是病着了還是傷着了?”

桃紅嫌棄地扯回自己的衣袖,寒初藍被皇家趕出帝都,就等於被休出了攝政王府,不再是世子妃了,哪怕皇家趕寒初藍的時候,夜千澤不在,不是夜千澤的意思,別人還懼着夜千澤,還不敢對夜家落井下石,加上夜家今非昔比,桃紅卻不懼夜家。在她看來,寒初藍已經是皇家棄婦,沒有什麼好懼的了。

“她被太皇太后趕出帝都了,據說一出帝都就被人刺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整個大星王朝的人都聽說了,你是她的奶奶就沒有聽說嗎?”桃紅存心刺激着寒奶奶。

寒奶奶年老的身子立即顫抖起來,她喃喃自語:“不會的,藍兒不會有事的……老頭子!”寒奶奶撇下了宋芳華主僕,腳步踉蹌地往屋外走去,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過於驚慌,寒奶奶一不小心腳下一滑,摔倒在地,還順着屋門口的幾級石臺階滾下去。

宋芳華主僕倆扭身站在屋門前,冷笑着瞧着寒奶奶滾下石臺階,雖說石臺階僅有數級,寒奶奶這樣滾一滾,不會受傷,卻讓寒奶奶滾得天旋地轉,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奶奶。”

跟着寒爺爺在後院外牆的魚塘餵魚,好像聽到寒奶奶叫喚聲的狗仔跑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奶奶從臺階上滾下來,嚇得他趕緊跑過來,心急地去扶寒奶奶,但他年紀小,不過才七歲,力氣不大,非但沒有扶起寒奶奶,反而婆孫倆雙雙跌回地上,狗仔跌爬在寒奶奶的身上,壓得寒奶奶悶嗯一聲。

“奶奶。”狗仔趕緊從寒奶奶的身上爬起來,看到寒奶奶臉色煞白,眼裡還有着淚水,更把他嚇壞了,他以爲是自己壓傷了奶奶,扯開喉嚨就大叫着:“爺爺,你快來,奶奶摔傷了!”

寒爺爺聽到孫子的大叫聲,嚇得趕緊往回趕,誰知道腳下又踩到一塊有點滑的石頭,他也像寒奶奶那般摔倒,他是在魚塘邊餵魚的,他一摔倒是往魚塘裡摔去,嗵一聲,他老人家就栽入了魚塘裡。

好在魚塘的水不算深,不至於把他淹死,卻也在栽下去的時候喝了幾口水。

費力地從魚塘爬起來,寒爺爺顧不得太多,匆匆地走進後院,又往屋前跑回。

狗仔的叫聲驚動了隔壁的四嫂,四嫂本來是準備去拔她家田草的,一出門就聽到狗仔的叫聲,又看到寒奶奶倒躺在屋門口,她把農具往地上一扔,就匆匆跑過來。

看到有人跑來了,宋芳華主僕倆才裝模作樣地走下臺階來幫忙把寒奶奶扶起來。

“老太婆,你怎麼了?”

渾身溼透的寒爺爺也趕到了,他心急地擠到寒奶奶的身邊,擔心地問着。

四嫂幫忙扶着寒奶奶,瞧見寒爺爺渾身溼透,她問着:“寒爺爺,你的衣服怎麼溼了?”

“我沒事。”寒爺爺緊扶着老伴,老伴的反應嚇壞了他,他一邊擡起因爲年紀大而略顫的手,替寒奶奶擦拭着淚水,一邊心慌地問着:“老太婆,你在哭什麼?你哪裡摔着了?狗仔,你奶奶怎麼會摔倒的?”

狗仔望向被擠出一邊去的宋芳華主僕,答着:“我也不知道,我聽到奶奶叫爺爺,我就跑回來看看,就看到奶奶摔倒了,這兩個人站在屋門口看着奶奶摔倒也不幫忙扶。”

“她是自己摔倒的,我和我家小姐也傻了眼,回過神後不是幫忙扶老奶奶了嗎?”桃紅尖叫着解釋。

四嫂撇了一眼桃紅,對寒爺爺說道:“寒爺爺,先把奶奶扶進屋裡去。”她又問着狗仔,“懷真和懷雲呢?”

“都去了田裡幹活,我哥也是。”

狗仔答着,他年紀還小一點,就留在家裡陪着二老看家。

“寒奶奶可能摔着了,狗仔,你去我家田裡先把四哥叫回來,讓他快點去請個大夫來給寒奶奶瞧瞧。”四嫂一邊吩咐着狗仔,一邊與寒爺爺一起要把寒奶奶扶進屋裡去。

寒奶奶卻忽然捉緊寒爺爺的手,顫抖着身子,哽咽着:“老頭子,她們說藍兒出事了……藍兒被太皇太后趕出帝都,還被人所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四嫂忽然一僵。

寒爺爺也是一僵,隨即低吼着:“老太婆,你在胡說什麼,你聽誰說的?懷真和懷雲都說藍兒好好的,還說前不久才收到藍兒的家書,還念給我們聽過,怎麼可能……”

“就是,就是,藍兒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都是謠傳,都是騙人的。”四嫂也趕忙附和着。

寒奶奶扭頭望向了宋芳華主僕。

桃紅在這個時候又說道:“我哪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家大小姐聽到這個消息,想到你們鄉下地方消息不靈通,纔會親自來告訴你們,你們不信就算了,還說我胡說八道,真是好心沒好報,哼!大小姐,咱們走!”

說着,桃紅就扶着宋芳華要走。

“姑娘等等。”

寒爺爺叫住主僕倆,心急地走到主僕倆的面前,仰起老臉乞求地望着宋芳華,乞求地問着:“姑娘,是不是真的?藍兒她……她真的下落不明瞭嗎?”

“老爺爺……”宋芳華歉意地望着寒爺爺,欲言又止,看她這樣的神情,寒爺爺一顆心頓時沉進了谷底。

四嫂急了,走過來,一把將宋芳華扯到一邊去,低聲罵着:“你是誰?你不知道二老年紀大了嗎?二老如今就靠着藍兒養着,藍兒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全村人都瞞着二老這個消息,你們居然跑到這裡來說,存心想急死二老嗎?”

桃紅拍開四嫂扯着宋芳華的手,斥着四嫂:“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家大小姐。那是事實,紙包不住火的,你們能瞞他們一輩子嗎?他們的孫女都失蹤了半個月,說不定早就死了呢……”

“奶奶!”

“老太婆!”

狗仔和寒爺爺的驚呼聲打斷了桃紅的話。

寒奶奶聽到桃紅說事發了半個月,寒初藍有可能早就死了,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就暈厥了。

“寒奶奶。”

四嫂也顧不上去指責宋芳華主僕,急忙去扶寒奶奶,再次吩咐着狗仔:“狗仔,你還在這裡哭什麼,快點去找人幫忙請大夫呀!”她一邊吩咐着狗仔,一邊用力地去掐寒奶奶的人中,還一邊大叫着寒奶奶。

狗仔跌跌撞撞地爬站起來,一抹淚,就朝院子外面跑去。

“踏——踏——”

馬蹄聲傳來。

楊庭軒騎着馬剛好到來。

宋芳華一看到忽然出現的楊庭軒,俏麗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白色,手心裡都微微泛出汗水。

074 逃亡路上的小夫妻019 圓房023 夜錦英093 回京034 來得正是時候061 揍你個笑面虎053 挑唆離間058 平平淡淡053 哄妻061 揍你個笑面虎031 不聲不響親了她022 誰毒了誰051 哥要娶媳婦045 陰狠053 你想要鳳凰令嗎082 烏雲密佈070 相同的愛不同的付出003 夫妻合謀038 守得雲開見月明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025 下次再努力067 愛我所愛034 無貨也談交易026 上山砍柴041 說起身世上071 顫抖的深吻073 能給他的唯一承諾071 竟然是他的女婿040 我死你會爲我哭嗎020 千澤如酒醉人039 天下第一不講理之人084 這個栽她不認037 細水長流的財路026 少帝的試探004 吃醋好呀殺菌043 吃湯圓003 夫妻合謀040 你動她試試008 坑的就是他061 一朝分娩兩分離079 結局前奏一058 酒樓開張032 楊公子來了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011 倒貼也不要你029 殘忍的分析087 失策呀失策045 陰狠011 太帥禍害078 以徒爲兒017 叫嫂嫂有紅包賞075 滾滾紅塵好在有愛062 天價相公076 幸運不幸012 冒險解夫圍069 意外發現041 好相公023 笨拙護妻意欲圓房048 這是一個契機014 鬧鬼064 冤有頭債有主080 打架不是人乾的活008 世子回來了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麼說006 狂風暴雨後022 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性子032 楊公子來了033 隱隱槓上048 這是一個契機060 千澤的怕079 奸商034 無貨也談交易062 天價相公079 嫉妒是一把刀013 咱們是夫妻同生共死009 晚節不保了推好友文一一娘娘閻君喊你投胎啦068 母子相見038 守得雲開見月明055 小醋桶012 冒險解夫圍066 悔之已晚030 處處有財機073 能給他的唯一承諾024 楊老夫人063 邪肆師尊來了051 兩道免死金牌兩份深情016 妻子不是談交易的籌碼010 口舌紛爭036 我家藍兒的專利009 麻煩來得真快037 情人相見如敵018 元缺的婚事074 逃亡路上的小夫妻030 處處有財機067 酸味真濃071 顫抖的深吻042 神秘的知情者014 鬧鬼055 小醋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