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說過,再聰明的女人遇上了感情也有傻的一面。再傻的男人遇上了感情也有聰明的一面。不不不,或者是倒過來說的,再聰明的男人遇見了感情也有傻的一面,再傻的女人遇見了感情也有聰明的一面。
可是,怎麼說都無所謂呢,反正這個意思不過是人要是遇見了感情都會作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現在的拓奈奈,比如現在的董卓。
拓奈奈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有這麼的卑鄙,也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在這個事情上如此的精明,她現在正在利用董卓對自己的那一點點的興趣去算計他。而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董卓現在似乎正在被她算計,並且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看着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拓奈奈只想對自己說,你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勾搭不得,可是,卻還是爲了那點蠅頭小利勾搭了,你會遭報應的。
“所有的人中,有你嗎?”董卓這回連身體都坐了起來,晚風出來,他的髮絲吹動了起來,飄飄欲仙。看着那張專注的臉孔,拓奈奈心裡卻突然冒出了另一張臉孔,郭嘉。她忍不住想,如果這個時候,對面的人是郭嘉,他也會這樣嗎?會這樣專注的看她嗎?不,他不會。他的眼睛從來沒有落在誰的身上過,自己也不可能。她的心尖有一點微微的酸,她是什麼時候會對這個人掛心地呢?對自己搖頭嘆氣,將他趕出腦海。只是專心的看着董卓,她還有事情要做。
拓奈奈站了起來,只是保持着那抹苦笑:“我只是想太尉不要這樣說,也不要這樣做了,有很多人很多人都想你好好的。”說到了這裡她低下了頭,好像一副很惆悵的樣子,轉身掉頭而去。腳步飛快,讓董卓想伸手去抓都抓不到。
其實,她是不想走的,可是,繼續留下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要說的話她已經說完了,而能不能幫上蔡文姬就要看老天幫不幫忙了。反正她良心上過得去,收入上拿得到就是好的,至於,董卓地問題,還是遠遠的避開比較好。
曖昧比挑明瞭好。
曖昧有想象的空間,挑明瞭,就什麼都不是了。
貂蟬坐在屋子裡的塌上,看着桌子上的那如豆的油燈發愣。心神卻早就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她石頭一樣的坐在那裡。昏黃地燈光也依然沒有辦法掩飾掉她一絲一毫的美麗。拓奈奈站在門口有很一會了,可是這個小丫頭連個動作都沒有變過,一直這樣愣愣的看着燈光,她確實有傾城傾國的容貌,只是現在實在是有些太小了,少了些女人的風情。
若過上幾年,她一定是一個讓男人挪不開目光的女子,也只有她確實能讓董卓和呂布神魂顛倒。大打出手。
不過,放在現在,這個已經被弄得一塌糊塗的現在,未來到底會怎樣,誰也不敢說。當然。拓奈奈更是什麼都不敢說,她可不願意事情變得更亂。
“怎麼?在發什麼呆?”貂蟬果然是在發呆,直到拓奈奈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摟住了她的肩膀,她才驚了一下,然後又放鬆了下來。
“奈奈姐。你回來了?”
“是啊。你吃飯了嗎?”拓奈奈其實並沒有吃飽,不過。在剛纔那個場合下能吃飽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不過,看看天色似乎也晚了下來,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要睡覺了,她索性也不想再叫什麼吃地了,當成減肥吧。
“吃過了,你剛走,就有人送吃的過來了,我還請奉孝先生和典韋大哥一起過來吃的。”貂蟬反手挽着拓奈奈的手臂,將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很是關心的問着:“奈奈姐,你去和太尉大人到後花園賞月賞花賞得怎麼樣?”
眯了眯眼睛,拓奈奈開始很認真的想着這個問題,她是去賞月還是去賞花去了?答案是兩個都沒有,她去和一男人玩心計去了,而且還是和一個很漂亮地男人玩心計,至於玩心計的結果,不得而知,只是,她知道她盡力了,可以不用昧着良心去管蔡文姬要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奈奈姐,你怎麼不說話?”貂蟬見拓奈奈眯着眼睛一副很是想不明白的樣子,不禁有些緊張,她嚥了咽口水,小心的看着她地臉色,緩緩的說:“奈奈姐,剛纔奉孝先生說……你和太尉是在打拉鋸戰……”
拓奈奈擡起了眼睛看着貂蟬,不禁笑了出來,她朝着伸手的榻上一靠,就陷進了柔軟的棉被當中,嘿嘿的笑了出來:“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貂蟬不敢亂猜,不過又不甘心,她起身去把房門關上,跟着拓奈奈一起躺在了榻上:“到底怎麼樣啊?”
“我沒有吃飽。”想了好一會,拓奈奈才說出了這樣的答案,然後伸出了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地肚皮,“花是很好看地,月亮的話,也還不錯,就是,我沒吃飽。”
“就這樣?”貂蟬撐起了半個身子,十分地訝異:“我們這次來……”
“就這樣難道不好?”拓奈奈打斷了貂蟬的話,伸手將頭髮拆開,胡亂的脫了衣服,拉過了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她側過了頭,看着貂蟬那張單純的小臉,雙眼很亮,她一字一句認真的說:“我們來這裡就只是因爲我想太尉大人了,所以來看看。”
“哦。”貂蟬點點頭,似懂非懂。
“吹燈睡覺。”拓奈奈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才吃了東西,這樣睡覺會不會長肥肉,指揮着貂蟬吹了燈,自己側身躺下不在搭理這個小蘿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貂蟬喃喃自語:“爲什麼奉孝先生和奈奈姐都好像在猜啞謎,你們到底要玩什麼呢?”
拓奈奈假裝沒有聽見貂蟬的話,閉上的眼睛,深夜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