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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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做什麼！”洛華含笑說道，看着此時略微回覆了正常的模樣，她也逐漸的不再懼怕，“是你讓我看清楚了一切的實質，我說到底都只是楚曦鴻的一個替身，只要綰凌不死，我終究都只能夠是替身……”
她轉過頭來看着賢妃，“這是一個我無法跳出去的圈子，我恨不起綰凌，因爲她有恩於我，但是我又必須得很她，因爲她讓我活得根本沒有必要……”她的話句句出自肺腑，在平常來，這些話她都不會對人說起，但是此刻，她豈能無半點動衷。
“可是，是你打破了這一個桎梏，你讓我從綰凌的影子之中走了出來，……”她的走近賢妃剛纔搗杵的藥渣旁邊，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那粗糙的藥渣。
“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我怎麼會怪你呢？”
賢妃半將信疑的看着洛華的一舉一動，眼睛片刻都不敢離開她的手，一舉一動都不敢放過。因爲她太熟悉這宮裡的手段了，她擔心洛華會在這藥渣之中做什麼手腳。
可是，結果是讓賢妃失望了，洛華只是單單的在感受着這藥渣的粗糙，彷彿在感受着賢妃在這段期間內到底是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受着什麼樣的苦楚。
她的身影轉瞬走了出去，她回頭，嫣然一笑，看着賢妃，“看着你活得這麼好，我就放心了，否則，我不知道在這宮裡，還有誰是證明我走出了綰凌的陰影當中！”
“洛
華！”在洛華轉身走出去的瞬間，賢妃驀然叫住了洛華，看着她幽幽轉來的半邊側臉，賢妃的話語轉爲哽咽，“告訴我，楚曦鴻和楚曦霖，現在哪個在你的心裡？”
洛華沉吟着，她在慎重的思考着這個問題，但似乎，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思考，更甚者，沒必要回答，她依舊高傲的轉着頭，朝那清冷的殿門走了出去。
賢妃看着洛華的這個樣子，剛纔那一瞬間的心軟化爲烏有，“楚曦霖是我的仇敵，既然你不肯與楚曦霖劃清界限，那麼，你也是我的仇敵，我們的立場，依舊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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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錯愕與驚慌之中，婉婉叫住了楚曦鴻，想要以那楚楚動人的眼神留住這個突變的男人，可是，這一次是出乎意料之外，迎上的是他冰冷的神色。
“你回去吧，明天開始，不要再來了！”虛弱的身子緩緩的下了牀，楚曦鴻將腳踏在那冰冷的地板上，就連站着的時候，他都覺得虛暈得緊，他勉強的撐着自己的身子來到屏風的旁邊，將那一身脫下來的玄色長袍罩在自己的身上。
婉婉將眼光透過着門縫，看着正殿之中那薰香爐鼎，那原本應該氤氳着嫋嫋香菸的香爐，此刻沉寂着，哪有香菸？
婉婉吐了一口氣，原來是薰香滅了，而不是藥效沒有了。
當她再轉頭望向楚曦鴻的時候，楚曦鴻已然將全身的衣服穿好，立於她的面前。婉婉想再立足於他的面前的這一刻，“蒼”的一柄長劍，卻無情的橫在她的面前，劍端的尖銳正好分毫不差的牴觸在她的眉心之處。
這讓婉婉連呼吸都得屏着，因爲此刻的楚曦鴻非常的虛弱，看似搖搖欲墜，婉婉很是擔心是否在下一刻，他的手就會因爲不穩而將長劍貫穿她的頭顱，這一刻，她就連顫抖也不敢。
“這麼些日子以來，朕對一個女人的喜新度也該厭倦了，接下來，你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他說着，眼神卻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婉婉，半刻都沒有的離開過，只是，手上的劍卻緩緩的收了回來。
他的語氣轉爲平淡，那一種平淡得沒有半分感情夾雜其中的平淡，此時此刻，即便他如何的虛軟無力，他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與生俱來的那一份骨子裡的威嚴絕對不會因爲外界的因素而有所稍減。
“你想要什麼，朕知道，過陣子時間，朕會給你一個名分，但是從此之後，你就得按照宮裡的規矩，沒有朕的傳召侍寢，休想再踏進紫霄殿一步，否則，朕不容赦！”
他的話，讓婉婉徹底的怔忡了許久，名分，……但是，皇后娘娘！她含着淚，自己在這一刻，居然是亂了心神。
她甚至是顫抖着的，不知道是因爲剛纔楚曦鴻的舉動威嚇作用，還是因爲楚曦鴻的話，她幾乎是麻木的穿好着自己全身的衣服，最後連滾帶爬的，掩着嘴哭着跑出了紫霄殿。
在跑了一段路程的過後，她在黑暗中，卻撞到了一個人，兩人雙雙倒在地上，等到婉婉定睛一看的時候，在這一刻卻忘了哭。
“小，小姐……”
洛華驚愕的看着這個撞倒了自己的人，一時間也未能夠明白，爲何婉婉，……會在半夜出現在這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