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我想等兩天去祭拜你的父母。”第二天起牀,少爺對我說。
“我還沒有學會騎馬呢。”
“就算你會騎,我也不會讓你騎。路太遠了,只能坐馬車去。如果只是在附近比如永寧溫泉之類的地方去玩玩,騎馬去還差不多。”
“那好嘛。但哥哥可一定要教妹妹騎馬啊。”
“那是當然。等妹妹學會騎馬,我們纔好到附近山裡去玩,去尋找我倆的世界。”
哥哥的等兩天,其實一等就是半個多月。月兒自然和我們乘坐一輛馬車出發,足足花了三天才趕到彭城,住在了我和媽咪住過的那個悅來客棧。
“我好像見過妹妹。你不是一個多月之前纔來過嗎?還是來給親人掃墓嗎?”小姑娘仔仔細細地看着我。
“是啊。我上次是和我媽咪來,今天是和我相公來。”我說,“我還記得姑娘姓彭,是吧?”
“是的,我還說你們就叫我小彭。不過看來你應當叫我姐吧?妹妹肯定比我小。”
“那就請姐給我倆安排你這裡最好的房間吧。”
“那自然沒問題啦,一看妹妹就已經是一個有錢的少奶奶了,是吧。不過你倆如果是來掃墓,恐怕要失望了。”
“爲什麼啊?”哥哥露出一臉疑惑。
“因爲已經沒有墳墓了。朝廷爲了方便親人來祭奠,要重新修一個紀念牆,在上面鐫刻上所有遇難者的名字。現在已經把原來的墳墓全部拆了。本來那些墓就是臨時修建的空墓,許多都已經垮塌了,大部分墓碑也壞了。”
“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了?”真有些遺憾。
“等明年清明節再來吧。據說紀念牆清明之前就能修好。”
儘管無法到墓地去祭祀,我們還是決定第二天往墓地的原址去看看。晚上也沒有什麼事,三個人早早地就上了牀。
第二天早飯後,三個人步行去了墓地。我一看,確實原來的墳塋全都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一叢叢雜亂的荒草,及稀稀疏疏的一些小樹。在稍遠處,生長着一些高大的楊樹,似乎在爲這些故人們遮風擋雨。我們圍着窪地轉了一圈,就算是對父母的憑弔了。
“哥哥,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我問。
“我只聽老人們講當年這兒發生了天火災害之事,我並沒有來看過。那些年益州也鬧饑荒,餓死了許多人。據說是全國大災難。”
“哎,我家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嘆了一口氣。
三個人沿着小河往山邊走着。這裡是彭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小河就是從山裡面流出來的。
“哥哥,要是早一個月來,天氣還暖和,我們可以在河裡洗澡。”
“其實現在也可以洗啊。我經常冬天也到河裡洗澡呢。”
“真的嗎?那哥哥身體真好!”
“其實只要掌握方法,妹妹也可以的。”
“那試試吧。”我急着就要脫衣服。
“彆着急,讓我來幫你先摩擦一下。”
哥哥給我脫去外面的衣服,留着內衣。用他的一雙大手在我全身揉搓着。一直使我感覺到周身皮膚髮熱。
“好,我們可以下水了。但也不能洗得太久。”哥哥摟抱着我進到河水裡。真的由於身體已經發熱,在水中也一點不覺得冷。加上哥哥的親暱,兩個人都頓時熱血賁張,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姐……”一個怯怯的聲音。我擡頭一看,是上次那個牛背上的小孩。
“小弟弟,你又來放牛啊?怎麼不到水裡來呢?”我站了起來,還完全來不及穿衣服。
“這麼冷的天,牛兒是不敢下水的。”弟弟手裡牽着一頭牛。牛兒自顧自地低着頭吃草。
“那次我們不是約好第二天來的嗎?弟弟怎麼沒有來呢?”我想着那天的愉悅,心中又突然躁動起來。真想再騎一騎那頭牛。
“姐不知道,那天我回家就生病了,是受涼了。”
“姐想再騎一騎牛。”
“行,那姐上來吧。這麼冷,就不能光着身子騎了,弟弟給姐牽着牛兒,也沒有問題。”弟弟顯得很高興。
“哥哥,晴兒去騎牛啦?”我看了看哥哥。
“去吧。”哥哥也已經穿好了衣服。
我在弟弟的幫助下爬上了牛背。真有些滑,差點把我摔下來。
“弟弟,姐還沒有問你姓什麼呢。”
“弟弟姓徐,小名一個昊字。”
竟然和我同姓!顯然是晴兒的祖先了。那次還和媽咪講起要找姓徐的男性後裔的事,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姐和弟弟同姓呢,真是巧啊。”我有些喜形於色了。
“真的嗎?那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了。”
“姐真高興能有你這麼一個弟弟。”我說,“弟弟的家在哪兒?”
“離這兒不遠,就在前面的山坡後面。姐能到我家去玩一會嗎?我爸爸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回頭看了看哥哥。
“哥哥,我想去弟弟家玩一玩。”我說,“哥哥如果不想去,就和月兒先回客棧等我吧。”
“好吧,晴兒,那我和月兒在這河邊玩一會,就先回客棧去了。你和你弟弟可以多玩一會。下午再回來也可以。”
“哥哥就放心吧,我有這個弟弟照顧。”於是我騎在牛背上,昊弟爲我牽着牛兒。我又再一次享受到了少女騎牛兒的快感。
“弟弟家還有什麼人?”兩人一路往山邊走着。
“還有爸爸和媽媽,和一個姐姐。”
“好啊,弟弟現在有兩個姐姐了。”我似乎十分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