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也被穿越了。
我也成了那些寫離奇故事的網絡小說家筆下的玩偶了!
這一驚嚇,我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我看了看周圍。
我躺着的牀是一架極其精緻豪華的雕花木牀。在牀沿外面,還有一塊供存放衣物的空間,腳下是與牀一樣長的踏腳凳,兩旁是略高一些的牀頭凳,供上下牀時候坐下休息用。牀的上沿是三塊與牀一樣長的木雕,上面分別雕刻着各種花草和龍鳳圖案,甚是氣派。在最外面的木雕正中,掛着一塊足有三十釐米大小的銅鏡,鏡面朝外。
大牀裡面的帳子內,沿三面都用精緻的木雕圍欄擋住了帳沿,起固定帳子的作用。靠近牀的內側,在圍欄之上沿牀的長方向,搭扣着一個叫做卷機的衣帽架,架子的兩端各有一隻小抽斗,可以臨時存放一些小首飾。
大牀外面靠牆,是一隻大約一米二高的木櫃,上面放着一對青花瓷的果品壇和一對同樣是青花瓷的帽筒。櫃子旁邊的上部是兩個大抽斗,下部則是一個帶有兩扇門的櫥櫃。櫃子旁邊,是一隻小巧的紅木圈椅,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爲女人制作的。緊靠圈椅,擺放着一個紫檀木花架,架上一盆茂密的雲竹映着翠綠。
順着那兩個雙胞胎的身後看去,似乎是這間屋子的大門,虛掩着。透過門縫,能隱約看見一片桂花林,那應當是院子了。而且還能聞到淡淡的桂香,不知道現在是幾月。門兩邊的兩扇木質雕花窗戶被一層雪白的薄紙覆蓋着,安全地遮住了外面的視線。
“姐,我們去洗澡吧。”
雪兒的雙手輕輕把我抱了起來。我不由自主地摟住了雪兒的肩膀,感覺到兩人的胸脯緊緊地擠在了一起,令我渾身的肌肉突然間緊縮起來。浴室就在隔壁。到了一張巨大的木盆前,雪兒把我的身子放進了水中,自己也偎了進來。
如果我還是宇英,就這樣有兩個姑娘陪着洗澡,不知道該有多爽!但現在我卻沒有這種感覺。不過在兩個妹妹給我渾身上下輕輕按揉中,也同樣使我通體舒暢。水面上漂浮着的玫瑰花瓣在熱水的浸淫中發出陣陣幽香。我在這種沁人肺腑的幽香之中,繼續沉思着。
我似乎開始想清楚了,我是真的穿越了。我已經不知道穿越到哪個年代的晴兒的身體裡了!
但我遇到的那個晴兒又是誰呢?看來那個晴兒,應當是從我現在這個晴兒穿越到現代,成了張華的妻子。而我卻穿越到了古代的這個真正的晴兒的身體裡了。
這個晴兒又是什麼人呢?
什麼怡春苑?什麼雨兒雪兒?這些名字我怎麼這麼熟悉?不就是那些古代小說裡的青樓和小姐的名字嗎?
原來晴兒是古代一個青樓女?我可知道,那些書裡描寫的妓女,可是痛苦的代名詞啊。
現在要我來代晴兒受苦了。
可憐的宇英啊!但願這本書的作家不要把我寫得太痛苦。我知道許多網絡作家,像花非花朵等,都喜歡寫一些愛恨情仇,暴力殺戮之類的聳人聽聞的穿越故事,還給改編成什麼電視劇,使人看得膽戰心驚。
哎,還是不去想了吧,誰叫自己已經成了人家手裡的玩偶了呢。
不過還好,這穿越戲給我的第一感覺還挺愜意的。兩個妹妹繼續爲我摩挲着肌膚,把我搞得美滋滋的。
“姐,你終於笑了。那幾天我倆好擔心姐啊。”不知是雪兒還是雨兒看着我說。我真的笑了嗎?其實我也不知道。
“妹妹,你倆每次都是這樣給姐洗澡嗎?”我似乎有些害羞了。
“是啊,難道姐忘了?我倆從小就這樣服侍姐的。”
“啊,啊……”
“而且也是我倆摟着姐睡覺的。”
這不成了同性戀了?我心裡暗自思忖。
哎,管他的,也許那個時候的小姐只能借這種方式來打發時間吧。
“姐,水有些涼了,我再去取些熱水來吧?”一個妹妹說。
“好吧,我想多泡一會兒。”
“你倆長得一模一樣,真沒辦法分辨。”我看着身旁的妹妹說。
“姐怎麼就忘了,我倆的區別在腿上。” 小妹擡起大腿說:“看,我倆的大腿根上都長有一顆痣,但我的在右腿,雪兒的在左腿。”
真特別,你倆要不脫光誰能分辨出來?
雪兒提來了一大桶熱水,加到了大盆裡,頓時令我渾身暖和起來。
雨兒和雪兒繼續給我按摩着身子,使我都覺得異常舒服,直到盆裡的熱水再度變涼。
“我想出去看看。”我說。
“那……雨兒,去給姐把披風拿來吧。”雪兒仍然兩手扶着我。
不一會,雨兒拿來了三件披風。雪兒穿起一件純白色的披風,雨兒的是淡綠色。而她倆給我穿的則是一件粉色的披風,圍在身上,阿娜飄逸。兩個妹妹扶着我出了房門。本來痠痛難忍的身子,經過熱水的浸泡和兩個姑娘的按摩,好了許多。我兩手搭着妹妹的肩膀,走在鋪滿青石地磚的小路上,迎着園子裡滿溢的花香,頓覺神清氣爽。似乎也已經不後悔自己穿越到這麼一個叫怡春苑的青樓裡了。
只是還不知道那個鬼小說家,會給我編造一個怎樣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