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身上有護身符呢,這女鬼也敢擋我道?
是我護身符不靈了?不應該啊,我都沒怎麼用過。
反正我不想惹這女鬼,就給邵雲繁說:“我們走另一邊!”
“好!”邵雲繁也沒有多問,帶我繞過桌子,避開了那個煙燻妝的女鬼。
我們回到剛纔坐的那張桌子坐了幾分鐘,酒吧裡依舊烏煙瘴氣,氣氛燻人。
大鬍子始終沒有出現,我背上卻涼颼颼的,想着那煙燻妝女鬼擋着我的道幹嘛?她是死在這個酒吧裡的嗎?怎麼會死在這裡?這發生過什麼兇殺案嗎?
邵雲繁坐在旁邊發現我臉色不好,便問:“望秋,你還是不怎麼舒服嗎?”
誰能撞見那些東西,心裡舒服啊,我也不敢告訴他,只好悶着。
卻不想,一道影子突然出現在邵雲繁身後,我瞪着兩隻眼睛看着她,她好像要跟我說話,但我的靈氣不足,根本就聽不見她說話,只看着她不停的張嘴,眼神哀怨,眼淚還不斷從眼眶裡流出來。
我馬上低頭不看她,只語氣不悅的說:“哎呀你走啦,去找害你的人去,我給你伸不了冤!”
“望秋你在說什麼啊?”邵雲繁越發覺得我不對勁了,表情也跟着緊張起來。
“沒事,我想嚇你一下。”我隨便想了個藉口。
“又嚇我?”邵雲繁語氣無奈,“這時候咱先別玩這個吧,你突然這樣說話,感覺很怪啊!”
我沒說話,煙燻妝女鬼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但她不甘心,看了一眼我對面的邵雲繁,接着就穿進他的身體。
好消息是她鬼力不強,上不了邵雲繁的身。
“哎喲,這酒吧冷氣怎麼突然這麼足!”邵雲繁渾然不知的抱着雙臂,這一瞬間,我看他說話都在冒煙了!
要不要告訴他呢?
不行,給他說了,他必然很害怕,人一害怕,陽火就低了,沒準這女鬼就上他身去了,那問題才大了!
我趕緊摸了摸褲兜,把我那個護身符拿出來,遞給邵雲繁,“這個揣你身上,別弄丟了!”
邵雲繁搓搓手,避免自己手指木掉,帶着喜悅的問:“難道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定你妹啊,我白他一眼,大難臨頭了都不知道。
不過,我還是對他挺愧疚的,爲啥呢,如果是他自己到這裡,應該遇不上這種事,還是我給她引來的。
我身上的陰玉招邪,遇見那種比我強大的,會企圖搶我的陰玉,而我的陰玉也會想要它身上的怨氣,這就是相互相殺的過程。
但遇見這種不算強大的小鬼小妖,我的陰玉也看不上它的怨氣,但它卻盯上了我,認爲我有能力幫它,怎麼叫都叫不走。
“這
是一個護身符嗎?”邵雲繁接過去後,看了看,接着就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其實,這男人這些方面還是挺靠譜的,穿得那麼有品位,我突然塞給他一個用紅布包的符袋,他竟一點兒都不嫌棄的套在脖子上,怎麼看怎麼違和。
“嗯!”我應着他,果然,那個女鬼不再敢靠近邵雲繁了,躲到了另一張桌子那裡,對着我哭。
我看了看時間,覺得大鬍子應該不會出現了!
“我們走吧,回去了!”
我們纔剛到這裡一個小時左右,邵雲繁覺得我這決定有些倉促。“不等了嗎?”
“不等了!”我怕自己在這裡坐得越久,這外面一條街的小鬼都聚集過來了,到時候,鬼一多,陰氣就足了,麻煩就大了!
果然,我還是不適合夜裡出來。
邵雲繁沒有異議的跟着我起身,他挪動椅子的時候,我發現一羣人朝我們這邊過來,我感覺對方來者不善,立刻站去了邵雲繁旁邊。
“喲,這不是五少嗎?”帶頭一男人三十歲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身高大概一米七三左右,體格精壯,他身邊跟着七八個男的,全是那種社會氣息很濃厚,看起來都很兇猛的。
這些人,與我當初在石橋鎮遇見的那些小混混明顯不同,他們身上有一種氣流在躥,而這種氣流最強的,就是那個喊邵雲繁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裡?”邵雲繁看到對方,表情明顯一變,從他眼睛裡,我看到了恨意,那種隱忍了許久的恨意!
“你難道不知道,這條街都是我的地盤嗎?”那個男子十分嘲諷地一笑,目光慢慢移到了我臉上來,“五少是有新歡啦?這妞長得還挺水嫩嘛!”
邵雲繁雙齒緊咬,額頭上被這挑釁的話惹得青筋都爆出來了,我以爲馬上要打架了,可是並沒有,邵雲繁拉着我說:“我們走!”
我也不多說,跟着他往前面走,那羣人把我們擋在裡面。
那男人看着邵雲繁說:“你不是愛那個女人得要死要活的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啦?”
“你讓開!”邵雲繁警告對方。
“哈哈哈哈哈!”那男人聽了這話非但不讓,還張着嘴大笑,對他左右的手下說:“你們聽見了嗎,邵家五少命令我讓開!”
“偉哥,人家是邵家五少呢!”
“哈哈哈哈哈!”旁邊這些人一聽,也都很誇張嘲諷地笑起來,我和邵雲繁站在人堆裡,酒吧的光線本就暗,他們這一圍,我們臉上都基本沒光了!
我看出來,這個偉哥,和邵雲繁曾經應該有什麼過節,這過節好像還牽扯着一個女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在這幾天的接觸中,我一丁點都沒在邵雲繁身上看出來過。
這也正常,
現在十幾歲的青少年都有當爹了,他都二十好幾了,一定也有屬於自己的感情故事。
這時,那偉哥突然不笑了!
他的手下也跟着他,全部都收了笑,止了聲。
一張張不善的臉盯着我們,偉哥單眼皮的小眼睛裡,也閃過一絲兇冷,他說:“當初定下的規矩是什麼?老子的地頭你不準踏入一步,只要違規隨老子處置!還記得嗎?”
我趕緊轉頭去看了一眼邵雲繁,他臉上隱忍着怒火,正在盡力剋制自己。
他剋制的原因不用想都可猜到,一是對方並非等閒,二是我在這裡,他不能將我帶進危險裡。
“今兒你竟然敢跑到這裡來!”偉哥又說話了,還伸出食指挑釁的戳了戳邵雲繁的身前:“你說現在破了規矩,你說怎麼辦呢?”
邵雲繁解釋說:“我不知道這裡是你的地頭,我們馬上走就是了!”
他的兩個保鏢剛纔去停車和我們分開了,一直都沒回來,我也是現在遇見事了纔想起來。
可能是我們一到這裡,就被這個偉哥盯上了,沒準他們剛纔就控制了那兩個保鏢,現在就來找我們的麻煩。
偉哥聽了這話,好像聽到一個笑話似的,仰着臉訕笑問:“馬上走?馬上走?馬上走?你們聽到了嗎,五少說他馬上走呢!”
“那你想怎麼樣?”邵雲繁一直抓着我的手,此刻我感覺得到他手掌的用力,我們的掌心都是汗,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也許各人一半吧。
偉哥用誇張的手勢指了指自己的胸,不可思議的問:“我想怎樣?”
“我在想,要把你切成十塊還是八塊——”
邵雲繁聽到這個,往後退了兩步,用只有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望秋,你想辦法走。”
這個地方,阻礙物很多,我要想走,這些人也確實攔不住我,唯一的問題在門口,我跑出去時,門口要是還守着人,人多的話,就很難出去了!
但我並沒有打算走,這些人都揚言要把他切十塊八塊了,看起來不像是唬人的,我要一走,邵雲繁就慘了!
“不過我很好奇!”偉哥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到我身上來,“你邵雲繁,怎麼會帶這新馬子到這種地方來?”
“她我今天才認識的,你和我的恩怨,沒必要牽連到其他不相干的人!”邵雲繁倒是仗義,知道我能打,也沒把我捲進來,更沒想把我賣了!
憑着這一點,我也不能丟下他自己撤了,更何況,他是因爲我的要求,纔來了這個地方。
偉哥這時指着我的臉命令他的手下說:“把這個女人衣服扒了,我要她在臺子上去跳舞!”
我本來還忍着,聽到這句話就怒了,“我草泥馬的,你給我扒一個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