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被鮮花圍繞滿面嬌豔的路樂琳時,熊以萍像瘋了一樣瘋狂的大叫着想要往後退,只是卻被隨行的獄警壓得死死的,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的,只能眼睛瞪脫框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被架到路樂琳所躺着的木棺旁。
當看到路樂琳完美如初的美麗面龐時,不禁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而很快就看見她的腿下的地面上一片水跡。
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後,轉頭看向了已經軟的像麪條一樣的熊小寶,對着他惡意的一笑。
“你不去看看嗎?她現在可漂亮了,你爲什麼會那麼害怕?”
走到他面前,我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後,扭頭看着路樂琳的位置再次淡淡的開口:“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漂亮的學生嗎,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乾脆去陪她好了?你說呢?”
這樣問着,我再次將視線轉了回來,看着一臉慘白的熊小寶又接着說道:
“不過,你長得太醜了,到時候直接把你的臉割掉好了,那樣的話,你就沒有醜臉可以嚇人了,並且,路樂琳也一定不會拒絕你當她的僕人的!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做個無臉鬼,挺適合你的。”
熊小寶反手拷在背後,在聽到我輕描淡寫的話之後,嘴脣猛地顫了顫,我清楚的聽見他上下牙磕碰的清脆聲響,表情卻是呆滯的看着木棺所在的位置,只聽見他聲音微弱的哼唧了一聲,停了幾秒之後,我才勉強聽清楚了他所說的話。
“不...不要割,我的臉...我我...不要去...不要陪...”
等我聽清楚他飄忽不清的話之後,不由得笑了一下。
“爲什麼不陪?她都那麼漂亮了,你居然這麼絕情嗎?是沒看清楚嗎,那我再讓你走近一些去仔細看個清楚吧!”
說着,我就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用力的拖到了熊以萍的身邊,將他的臉按向了路樂琳,開口說:“既然沒有看清,那你就仔仔細細的再看一次吧!她其實也很自戀的,你誇她啊,誇她漂亮啊!”
我手上用力的一拉,就將熊小寶的腦袋湊到了路樂琳的頭所在的位置。
就在他看見路樂琳嬌豔的臉龐時,熊小寶忽然身體猛地一扭,直接就掙脫了我的手,兩腳同時用力的一蹬,連滾帶爬的酒鑽到了熊以萍的背後,渾身就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口中還在喃喃自語的說着什麼。
只是聲音太輕太飄忽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說什麼。
看着依舊沉浸在驚恐失神之中的熊以萍,我又看向了熊小寶,一邊朝着他走近,一邊對他冷聲的斥到:“你跑什麼,難道路樂琳不漂亮嗎?”
聽到我沉重的腳步聲,熊小寶終於露出了頭,眼神慌亂的看了路樂琳一眼,對着我飛快的點着頭驚恐的說:“漂亮漂亮,她真的漂亮,求你不要讓我去陪她...姐姐,姐救我!”
只見他越說,就越慌張,我越靠越近,他就開始不停的扭動着身子,一個勁的往熊以萍的本後鑽去,口中還不停的向熊以萍呼救。
沒想到一直都沒有反應的熊以萍在聽到熊小寶呼救聲的那一刻,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擡手將熊小寶一下子推到了自
己的背後,眼神卻依舊渙散着,似乎並不是完全清醒的樣子。
在感覺到熊以萍護住自己的動作後,熊小寶眼中一喜,身上的動作卻是不停的朝着熊以萍相反的位置拱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熊以萍不正常的神情,全然一副只爲自己逃命而不顧熊以萍的安危的自私作態。
“嘖嘖嘖!熊以萍,這就是你心疼維護的親弟弟嗎?”
見到這一幕,我終於忍不住嘲諷的看着開始回神的熊以萍,說的話裡更是充滿了嘲笑。
似乎是被我的這句話驚醒了,熊以萍迷茫的眼神忽然爲之一清,當看到我時,雙眼中充滿了害怕,惶恐的看着我:“你又想幹什麼?你別動手啊!”
她先是警惕的看着我,在見我沒有什麼動作時,立刻就開始挪動着身體不停的往後蹭,試圖能夠離我遠一些,再遠一些。
我默默地看着他們一致的動作,也沒有了嚇他們的興趣,轉身走到路樂琳的木棺旁,彎下腰,對着路樂琳的耳朵悄悄的說了一句話,在說話的同時,眼睛也在死死的盯着開始驚疑不定的熊以萍兩人。
在我說完悄悄話的時候,我就感覺路樂琳身體中徒然多出了一絲魂魄的氣息,我扭頭又看着對面的兩人輕輕的開口:“路樂琳有話跟你們說,你們可要把態度放好點兒哦,不然...”
在看到我充滿暗示的笑容時,熊以萍忽然大叫了一聲,眼睛死死的盯在我的背後,似乎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眼中充滿了恐懼。
而熊小寶也是如此,並且比熊以萍更加誇張的是,眼睛都已經開始翻着白眼了,只是無論他怎麼翻,他都無法立即嚇昏過去,只能暴突着雙眼,和熊以萍一樣渾身僵硬的看着我的身後,不停的吞着口水。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自己的肩膀一緊,我側頭,就看見了站在我背後的路樂琳,我對着她勾了勾嘴角,擡起一隻手,指着熊以萍兩人的位置,笑着對她說:“你慢慢和他們聊,我想他們肯定很樂意聽你的話的。”
之後也不等‘路樂琳’回答,我轉身就朝着某一個方向走去,才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熊以萍和熊小寶兩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我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到了不遠處,站在牆邊淡淡的看着在路樂琳木棺前開始張牙舞爪瘋狂的爬滾尖叫的熊以萍和熊小寶。
半個小時以後,熊以萍在和熊小寶當中被熊小寶一頭頂到了胸口,終於爬不起來了,而熊小寶也在一聲崩潰的大叫聲中白眼一翻,也終於成功的昏了過去。
現在他們兩人的模樣,幾乎都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貌了,一身的衣服破爛不堪,臉上都是鼻青臉腫,熊小寶的衣服早就被髮狂的熊以萍撕得稀爛,整個裸露的上身到處都是熊以萍的牙印和抓痕,有的地方更是被咬的血肉模糊。
而熊以萍也好不到哪兒去,下半身佔滿了污穢不說,上面的衣服也被撕扯的一縷一縷的披搭在身上,原本還整齊的捲髮,被熊小寶扯得幾乎快要禿頂,臉上也更是不用說了。
兩人都是想要爲了在幻象中逃出‘路樂琳’的追殺,直接就窩裡反,在彼此互相的拉扯中翻臉不認人直接就拼
起了命,都是爲了先讓自己逃出去,拳腳相加又抓又咬的,就像兩頭兇猛的野獸,爲了爭奪地盤一樣,全然沒有了人性可言。
廝打當中,他們甚至開始指責起了對方。
熊以萍對着熊小寶咒罵不已,毫不留情的將熊小寶自小到大幹過的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的事情抖露了個乾淨。
而熊小寶先是被熊以萍機關槍一樣的咒罵聲罵的一懵,在被熊以萍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後,立刻將熊以萍摔倒在地張嘴就朝着熊以萍罵了一聲娘,接着也毫不客氣的數落起熊以萍幫他打過的各種掩護。
兩個人就這樣狗咬狗的滾做一堆,口中不停的問候着彼此的祖宗十幾代。
這一幕姐弟相殘的景象,更是把在場的幾個押送熊以萍兩人的警員給看的目瞪口呆,就連在場的工作人員都看的膛目結舌,老頭更是搖着頭連聲嘆氣不止。
而最平靜的人,除了強裝冷漠淡定的我和避開眼不願意看熊以萍他們慘樣的麼翰外。就只有俞校長了。
甚至都可以用麻木冷漠,來形容他從頭到尾就連眼神都沒有變過的樣子,只怕他的心裡對與熊以萍兩姐弟早就恨透了天吧。
他只怕都不敢相信,原來他對熊以萍兩姐弟的無視,就是助長他們肆無忌憚佔自己學生便宜,坑害他人的最好掩護。
終於,在熊小寶徹底的昏過去倒地的那一刻,俞校長頓時雙腿一彎,緊咬着牙默不作聲的跪在了地上,對着木棺的方向低着頭伏在地上,緊閉的雙眼中所流出的眼淚迅速的侵染了他面前的那一片乾燥的水泥地面,而他卻一聲也不吭,就那樣默默地流悔恨的淚。
沉默中,那幾個警員在得到了老頭的首肯之後,動作很粗魯的將熊以萍兩姐弟扔進了關押他們的警車裡,對着木棺鞠了幾個躬之後,就開着警車離開了。
只怕是熊以萍和熊小寶以後的日子更加的不好過了吧,他們惡劣貪婪的本性,以及他們做過的所以損人利己的事情,都被那幾個獄警聽在了耳裡,也記在了心裡,等到回去監獄以後,完全不需要我們做什麼,他們就能夠吃盡苦頭,受盡各種懲罰和鄙夷,也沒有人會同情他們...
目送着警車離去,我走到了俞校長身邊,將那枚雄鷹吊墜放到了他的面前,看着木棺輕輕的開口勸慰道:
“俞校長你不用自責,你對路樂琳做的已經很好了,是她沒有那個福氣,也是人心難測。
我想路樂琳她一定不會怪你,她還會非常的感謝你給她的那幾年平靜安逸的生活,給了她讀書的機會,只是遺憾她無法成爲你的親傳弟子了,所以,俞校長你要好好的,不然路樂琳到了地下也會擔心你的。”
說到這裡,俞校長終於擡起了頭,臉上滿是淚痕,看着我哽咽的說不出話。
看到他滋味百雜的眼神,我將吊墜放進了他的手心,認真的看着他說:“她曾經說過,您是她在世間唯一的牽掛,她還說過,她要永遠的留在你的學校,幫你完成心中最期盼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俞校長緊緊地握住手心裡的吊墜,終於放聲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重重的點着頭,竟是哭的像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