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八,梳着幹練的分頭,帶着黑框眼鏡的男人,拿着兩杯酒站在卡座旁邊,面帶微笑的注視着我。不得不說,這個‘大齡’男人顯得很有味道,成熟透着不凡,帶着些許鬍子茬的臉頰上,又不會讓人覺得髒亂。總的來說,是個非常很有質感的男人。
我沒想到,夜店竟然還有這種‘上檔次’的男人,頓時來了些興趣。
而讓我必須要跟這個男人搭訕的理由,則是我發現不遠處的蘇靖,隨着這個男人的出現,視線移了過來。
我知道蘇靖在觀察着這邊的一舉一動,就故意熱情的站起身,接過男人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由於動作太快,連男人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麼酒,都沒感覺出味道來。等我把酒杯還給男人,發現男人一臉呆滯的看着我。
“怎麼了?”我不明白爲什麼男人的反應這麼大,很是疑惑的問道。
男人甩了甩頭,尷尬一笑:“抱歉,第一次見到你這麼豪爽的女人,讓你笑話了。”
原來是我喝的太乾脆,沒有象徵性的推辭一下,把這男人給嚇住了。
我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男人可以和我們坐到一起。當男人進入卡座時,我發現這男人的表情很是鎮定,絲毫沒有因爲我們三個女人把他包圍了,而像小男生一樣緊張個不停。由此可見,這男人絕對是個江湖老手!
男人很自然的掃了我們三個人一眼,驚訝道:“三位姑娘的穿着打扮,不是應該去高檔宴會嗎,怎麼會來夜店?”
梅姐是同性戀,對這男人有些不屑一顧,因此自始至終都沒搭理他。而周鳳薇,又不是個喜歡搭茬的人,顯得有些冷漠,三個人只有我一個人在和男人聊着。我一邊用餘光觀察蘇靖的反應,一邊熱情的和男人攀談着:“怎麼,現在夜店都規定,必須穿着超短裙低胸裝才行?”
男人連連擺手:“絕對沒有這個規定,只是在這庸俗的花叢中,突然出現三朵價值連城的蘭花,顯得有些太突兀了。”
“庸俗?”我眉頭微皺:“你這個庸俗是根據什麼來定義的?”
男人可能沒想到我會反應這麼激烈,楞了一下,從容不迫的臉色變得有些緊張,他伸手指了指舞池裡的女人們,小聲道:“我說的是那些人。”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說的是那些人,我的問題你也沒聽錯。在你的心裡,是根據什麼來定義女人庸俗不庸俗的?依靠穿着?”
“跟你們比,那些女人不庸俗嗎?”男人反問我。
本來我對這個男人還有些好感,聽到這話,好感頓時約等於零,直接冷聲道:“滾!”
男人愣住了,呆呆看着我,估計是沒料到我前後反應差距這麼大:“姑娘,我說錯了什麼?”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
幾乎是我話音剛落,旁邊的周鳳薇就站起身,抓住男人的衣領子,直接把丫的扔出了卡座,然後被一直守在旁邊的保安架住往大門方向帶。
看着那男人茫然無措的樣子,我在心裡啐了一口,好一個道貌岸然的渣男,若不是見慣了油嘴滑舌的男人,興許就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僅僅是聊了兩句,這男人對女人的不敬就顯露無疑。
庸俗?穿短裙低胸裝就庸俗?在舞池裡扭動身體就庸俗?爲什麼有些事男人做就是瀟灑,女人做就是庸俗?誰給的定義!
我越想越氣,視線無意間落在不遠處的蘇靖身上,發現蘇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分明是在嘲笑我!
剛纔一時激動,竟然忘了是在演戲,現在蘇靖肯定在心裡嘲笑我,根本沒有勇氣和別的男人發生親密的關係吧!
被小瞧了,我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起身走進舞池。
璀璨的閃光燈,轟鳴的舞曲,曠野的人羣,將我體內的細胞逐一激活。幾乎是我剛踏入舞池,幾個年輕男人就開始向我靠近,將我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保安站在舞池邊緣虎視眈眈,那幾個年輕人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出格的事情。
與此同時,我發現原本冷笑的蘇靖,笑容盡失,並且皺起了眉頭。
目的達到了!我頓時變得興奮起來,盡情的扭動着身體。
我沒有專門學過舞蹈,也沒有蹦過迪,但是以前在電視裡看過不少夜店現場,知道大體的動作應該怎麼做。我學着電視裡的模樣,盡情的搖擺,加之冥妃之軀的誘惑力,立刻引得舞池裡尖叫不止。
越來越多的男人向我靠近,漸漸地,舞池變得‘井然有序’,我在舞池中心,我的周圍全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因爲女人們全都被男人擠到了舞池外圍。舞池像是個射箭的靶子,而我就是靶心。
隨着周圍的男人越來越多,漸漸地有一些膽大的人,開始變得不規矩起來,頻繁的往我身上蹭。
演戲歸演戲,我可不想假戲真做,而就在我準備出手修理那些鹹豬手的時候,突然,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攬住我的腰,將我狠狠的拉進懷裡。我嚇了一跳,但是很快鎮定了下來,因爲對我出手的男人,正是蘇靖。
蘇靖一隻手攬着我的腰,將我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另一隻手抓着我的手腕,擺出一個跳‘國標舞’的姿勢。
隨着蘇靖的出手,周圍的男人頓時沸騰了起來,鬼吼鬼叫着向我靠近。有一隻手,當着我的面就往我胸前塞。可惜,在他得手之前,蘇靖帶着我一個輕描淡寫的轉身,就用他的後背完美的化解了鹹豬手的攻勢。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我動手動腳,可惜,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突破蘇靖的防禦,剎那間,我被蘇靖完美的霸佔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隻霸道的大熊抱在懷裡,任憑周圍惡狼成羣,嚎叫不止,卻絲毫威脅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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