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哥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哭腔,我聞到一股淡淡的騷味,低頭一看,發現陸大哥的褲襠竟然溼了!也不知道是被之前周鳳薇一膝蓋狀的大小便失禁,還是被我給嚇得。
“你別說了!”陸磊低喝一聲,臉色比陸大哥好不到哪去,咬牙切齒道:“相信我,砍斷你一條胳膊,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不要,不要……啊……”
我沒有再給陸大哥求饒的機會,手起刀落,鮮血綻放的剎那,陸大哥的胳膊也與肩膀徹底分離。血液異常妖豔,有幾滴濺在了我的臉上,竟然有些香甜,我沒想到惡人的血液竟然如此的芬芳,竟讓我產生了些許的食慾。
陸大哥在地上打滾,折騰了幾下,因爲失血過多,漸漸沒了動靜。
我隨手將沾滿鮮血的砍刀扔到陸磊手裡,微笑道:“陸公子,你會怪我嗎?”
陸磊楞了一下,身體一抖,嗓音顫抖道:“陳……陳姑娘,這是他應有的懲罰,勞您出手爲我管教家人,我感謝您都來不及,哪還敢怪你呢。”
在陸磊說出這話的時候,周圍不斷髮出驚異之聲,估計任誰都想不到,堂堂的陸公子,竟然會擺出如此低的姿態,就像是暴君身邊的饞臣,把昧着良心的奉承都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不過這種回答我很滿意,至少姓陸的一家,不會再來煩我了。
我看了一眼臉色已經異常蒼白的陸大哥,擺了擺手,示意陸磊可以送他去醫院了。
目送陸磊攙扶着陸大哥離開,當我轉身時,發現保安正誠惶誠恐的看着我。我剛要開口,保安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拖着濃濃的哭腔:“陳姑娘,對不起,我狗眼無珠……”
我輕嘆了口氣,示意保安不要太自責,雲淡風輕道:“你沒有錯,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下,面對剛纔的局面,是個人都會做出你那種決定,所以我沒有必要怪你。”
聽到我的話,保安臉色一喜,看我的眼神從恐懼轉變到了敬仰,下一幕的舉動,讓我嚇了一跳。這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竟然對着我磕了一個頭:“謝謝陳姑娘大人大量。”
我眉頭緊鎖,保安的動作讓我有些很是鬱悶,他之前下跪的時候,我就已經很不悅了,現在竟然又磕頭,我對這個保安的印象,立刻從不以爲然變成了鄙夷。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沒關係,但是跪外人,就只能用‘懦弱無能’來形容。
我沒好氣道:“現在我能進去了嗎?”
保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陳姑娘,您請。”
我把張平叫到身邊,告訴張平把呂峰那些人先帶回去,免得在這嚇壞路人。同時,我瞥了一眼雷老闆和蘇靖,冷笑道:“我的笑話已經看完了,你們倆還不回去?”
蘇靖打了個響指,讓雷老闆先走。
我眉頭微皺,盯着蘇靖,沒好氣道:“你不走?”
蘇靖眼神平靜無波,淡淡道:“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好像沒權利干涉我吧?”
“你愛走不走。”我懶得搭理蘇靖,抓着梅姐的手,帶着周鳳薇,在保安的引領下,進入夜店。
往裡走的時候,周鳳薇輕聲在我耳邊道:“陳瀟,剛纔謝了。”
“謝什麼?”我楞了一下。
周鳳薇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語氣也顯得很猶豫:“以你的性格,絕不會對那個姓陸的做出那種事,畢竟見血的事兒不是你的行事作風。而你砍掉他的胳膊,肯定是爲了我……”
我聳了聳肩,輕笑道:“暫且不提以前的事兒,既然咱們現在聯手了,就是同盟關係,我陳瀟還不會看着自己人受欺負,而無動於衷。”
聽到我的話,周鳳薇看我的眼神明亮了幾分,但是沒再說什麼。其實周鳳薇說的一點都沒錯,剛纔我對陸大哥做的事,有一部分就是演給周鳳薇看的。因爲之前周鳳薇說過,她曾經被朋友出賣過,所以才單打獨鬥。我砍掉陸大哥的胳膊,也算是向周鳳薇證明我的決心和態度。
這時,我身側的梅姐,語氣似笑非笑道:“瀟瀟,你和蘇靖還鬧着呢?”
“什麼鬧着呢?”我故意裝聽不懂。
梅姐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跟我還裝呢?你看蘇靖跟着一起進來了,八成是不放心你,可是你們倆一見面,就像是冤家似得掐個不停,呵呵,還真有幾分小情侶鬧彆扭的意思。”
“你別胡說,什麼小情侶,誰跟他是情侶啊!”我趕緊打斷梅姐的話,讓她別再說下去了。畢竟蘇靖就在後面不遠的地方,這傢伙耳朵靈的很,要是被他聽見,又該瞎誤會了。
幾乎是一進入夜店,我就被眼前閃爍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舞曲轟炸的暈頭轉向,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而之前在門外發生的事,顯然沒有波及到裡面,無數年輕人站在舞池裡盡情搖擺。保安一直跟在我們不遠的距離,表面是在保護我們,實際上是在保護其他年輕人,免得再有那種不開眼的小混混上來找麻煩,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給贈送了。
我們三個女人幾乎是一走進來,就吸引了無數目光。我們三個的身高都差不多,再加上穿着高跟鞋,雖然和男人的身高還是有些差距,但是比起裡面那些嬌小的姑娘,還是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再加上我們穿的衣服屬於高檔酒會那種,而不屬於夜店,所以這種突兀感,立刻引來無數男性炙熱的目光,以及女性帶着些許醋味的注視。
我們三個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下,我視線四處掃視,很快就發現了蘇靖,他就坐在我們斜對面的卡座裡,單獨一人,孤零零的,倒有幾分可憐兮兮。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沒心思聖母心氾濫,還是以大局爲重,先把戲演下去再說。
“姑娘,能請你喝杯酒嗎?”一個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