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動了動被他扣住的小手,一邊吃桃子一邊說,“我的車在那邊。”
陸靳晏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拉着她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
安若初再次開口,“我車還停在那邊呢。”
“閉嘴。”陸靳晏很不耐煩的冷喝一聲。
安若初,你是不是因爲懷孕了,妊娠反應,所以就因爲他冷漠的不對你笑一下,你就覺得很委屈很委屈啊。
安若初賭氣的想要從他手裡睜開自己的手,“你借給我兩百塊,我自己回去。”
他終於有了反應,回頭看着她,一雙深眸似乎要將她看透,好一會兒,他動了動脣,似乎是要說什麼,但又閉上,換了另一句,“你的車我會讓司機過來開回去。”
安若初還在不老實的想要抽走自己的手,“那我在這裡等司機就好了,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她現在逃避讓陸靳晏煩躁極了,她都不知道從剛纔接到她的電話,到見到她完好如初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緊張有多害怕有多着急。
她不是小孩子了,這麼大個人,爲什麼要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是跑來找他的對嗎?既然跑來找他就不能先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嗎。
這樣的她,讓他怎麼做到放手。
他根本不放心她,越來越不放心她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女人還帶着一個孩子。
“陸總,請你放手,我要自己回去。”安若初就知道,她不該給他打電話的,就算是打報警電話都不應該給他打。
來都來了,還一副她欠了幾百萬的樣子,不就是閒她給他惹麻煩嗎。
“安若初,你鬧夠了沒有。”她的掙扎讓他更是煩躁,他突然回頭對她怒吼一聲。
四目相對,她晶瑩剔透的眼裡竟然佈滿了淚花,朦朧一片。
他凝着她,本來是想對她緊張毛躁的行爲好好的訓她一番,但她現在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就什麼都不出來。
他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走到他的車邊,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她自己做進去。
安若初坐在這裡就只顧着吃桃子,陸靳晏坐進主駕駛,開車前看着安若初。
安若初以爲自己太餓,所有吃桃子有些狼吞虎嚥讓他看了不舒服,只是放慢了自己咀嚼的動作。
忽的,他高大的身影朝着她撲了過來,安若初嚇得抱着自己吃到一半的桃子身體猛然往後一縮。
兩張臉瞬間近在咫尺,甚至安若初緊張的呼吸和他溫熱的呼吸都在空氣裡碰撞到一起。
他的身體再次往前一步的時候,安若初猛然的擡起一隻手推在他的肩上,“陸靳晏,我是孕婦,你不能對我亂來的。”
陸靳晏清冷一下,笑的讓安若初看了心花亂顫到恍了神志,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道束縛,不是他的擁抱,是安全帶。
安若初覺得好囧,但有覺得是他陸靳晏故意讓她出糗的,她又不是不會系安全帶,誰要讓他幫忙啊。
“咔嚓。”一聲,安全帶完美的扣上,可他……爲什麼還不起身啊。
只聽到他醇厚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曖、、昧的
蔓延開來,“孕婦接個吻應該不會怎樣吧。”
尾音還在車廂裡蔓延着,安若初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剛纔因爲緊張而微張的小嘴就被他那雙溫溫熱熱的脣給貼了上去。
安若初猛然的往回吸了口氣,全身都處在緊繃的狀態,他是瘋了吧?!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他的吻不霸道也不強勢,溫溫熱熱的在她的脣間如同是在傾訴內心裡的一種情緒。
倏地一下,讓兩個人的動作瞬間戛然而止,他們四目相對,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放在她微微凸起小腹上的大手情不自禁的動了動,嘴角若有似無的往上翹着,“是他在動嗎?”
好像是。
是胎動。
這還是安若初第一次如此明顯的感覺到肚子裡胎兒的胎動。
她驚喜的笑了,笑的淚花朦朧,一直點頭,“他動了,好神奇。”只是在書裡看到過第一次胎動的驚奇,還有孕婦課堂時也聽醫生說過,但這一次安若初是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胎動。
他們兩個人創造出來的小傢伙,漸漸長大中。
兩人四目相對,臉上的笑容頃刻間靜止,陸靳晏坐回主駕駛,發動車子,前往四季。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能是今天一天讓安若初累了,坐在車裡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到了四季那邊的酒店,陸靳晏凝視着倚在車椅背上酣然入睡的女人,他看過無數次她的睡眼,可依舊還是看不夠,怎麼都看不夠。
安若初睡得並不沉,感覺到車子停下來,她就睜開了眼睛,剛好四目相交,陸靳晏先一步別開視線,聲音淡漠,“到了,下車吧。”
安若初看着他下車,腦海裡還定格着她睜開眼時,他深眸之中的那一往情深,他剛纔一直都在看她嗎?那個眼神……
“還想讓我抱你下車啊。”他不太耐煩的聲音打破安若初的思緒,她擡頭看着他,完全是一如既往的冷傲,打心裡對自己說,‘剛纔一定是她看錯了。’
下車後,陸靳晏帶着她進了一間套房,還幫她定了食物,“今晚先住這裡,我那邊還有些事,老實待在房間裡,不準亂跑。”
安若初腹誹,‘她又不是小孩子,只要現在給她吃的,她哪裡都不去。’
“遵命,陸大總裁,謝謝陸大總裁的收留之恩,當然還要謝謝您的晚餐。”
最討厭看她現在這個樣子,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外套脫了扔在了沙發上,開門走人。
安若初盯着他菸灰色的西裝外套看了好久,難不成,他也住在這個房間啊?
那也無所謂,又不是沒睡在同一張牀上過,沒必要矯情,對於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男女,能不發生什麼就不會發生什麼。
兩個小時過去,安若初已經吃飽喝足,連澡都洗了,就等着舒舒服服的睡個大覺。
擡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剛走到窗邊,本來是想看一眼這裡的夜景,聽說很美,一直都想來這裡,這裡有她很喜歡的薰衣草。
樓下被
一個女人勾肩搭背的男人是誰?爲什麼如此眼熟。
對,如果那不是陸靳晏,就不可能是其他男人,這裡能讓她覺得眼熟的男人,除了陸靳晏還能有誰?
安若初頓時氣的呼吸都加重,看來還是因爲她的出現打擾了他的好事,他把她帶到這裡來,卻就只是把她關在房間裡,卻和另一個女人在外面觀夜景。
她對自己說,‘安若初,既然來了,就做一次自己。’
……
三十分鐘後。
“你好,請問你有看到一個個子高高,穿着一件黑色襯衣的男人嗎?”現在她還大半夜的出來找他,想讓人家不多想都難,安若初在心裡咬牙,陸靳晏,你要是讓我找到,今晚你就死定了。
“你是說大少爺吧?”女孩笑臉盈盈的問。
安若初點頭,真是的,這裡的服務生都知道他的身份。
“大少爺剛纔泡過溫泉後回來,聽到您的屋子裡沒有動靜,可能是以爲您已經睡了,在您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就回房去了。”女孩沒有一點兒疏漏的回答。
“回房?”安若初不解的脫口而出,她可沒在房間看到陸靳晏的人影,還有,明明三十分鐘前樓下那個身影纔是陸靳晏。
女孩明事理的沒有再說什麼,手指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弓了弓身子,點了點頭,離開了。
安若初還真的有點懷疑,住在她隔壁房間的大少爺,是不是陸靳晏啊?
咬了咬吹彈可破的嘴脣,掐了會兒手指,最後決定走過去敲門,一探究竟,反正這樣回房間,肯定也是失眠。
“叩,叩,叩。”有些膽怯的、緩慢的敲了三下。
耳朵貼在門上,裡面好像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大概一分鐘過去了,門還是緊閉着的。
“叩,叩,叩。”這一次安若初敲得有些大膽,可能是以爲屋裡應該沒有人在吧,完全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
門開了,和安若初面對面站着的人,讓安若初一時間慌亂了,原來,住在這個房間裡的大少爺真的不是陸靳晏。
大冬天的身上只掛着單薄吊帶裙的女人,渾身都散發着讓男人會欲罷不能的媚態,在安若初一個女人的眼裡都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應該就是書上所說的國色天香吧,她有天使的面孔,還有魔鬼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她有一股讓人會神魂顛倒的妖氣。
身爲女人的安若初都已經開始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想入非非了,估計她要是個男人,也會想要征服她的,安若初一時間好像只顧着欣賞眼前的絕色美人了,忘了自己敲門的意圖。
“請問你是敲錯門了呢?還是……”女人不耐煩的瞥了安若初一眼。
就這一眼,就這沒有說完的話,安若初已經對眼前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剛纔的慾念,太庸俗。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安若初抱歉的乾笑着,準備識趣一點的快點撤離現場。
再笨也應該知道,女人穿的這麼少,房間裡一定有男人的,不然誰大冷天的幾乎是裸//////體睡覺啊。
“是誰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