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很少出門,眼睛所見的詭異事件也越來越少,我不會再看見誰的腦袋上冒出黑煙,不會知道他命不久矣。
楚航越來越忙,他很少在家吃飯,而我,畢業論文結束後好幾天沒去學校,吳倩打來電話說下週論文答辯,叫我準備一下。
我想,我應該出去走走了,自從上次暈倒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古哲,他是人是鬼我還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古哲身上有我需要的謎題答案。
我和古哲平時基本都是微信聯繫,這小子一連失蹤了好幾天,連我微信都刪了,不知道搞的什麼鬼。我找不到古哲,只能去找趙乘風。
有人會問古哲不是你同學麼,怎麼會找不到。其實,說古哲是我同學這句話還是從趙乘風嘴裡說的,我不知道古哲住在哪個宿舍,也從沒在學校見過他。
經過咖啡館那件事,我嚴重懷疑起古哲的身份來。
我打電話給林牧,想要找到一個男生,通過男生去找要方便許多。林牧通過關係都打聽遍了,學校的各個班級裡,都沒有一個叫古哲的男生。
這下我才徹底傻眼了,和我幾次在咖啡廳見面的古哲,居然不存在?
林牧想了想,說:“說不定他用的是假名字,如果說他是鬼,我……我還是不能接受。”
“那他幹嘛要用假名字?”
林牧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沒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我和林牧打車去了月日眼鏡店,趙乘風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當我提到古哲的時候,趙乘風攤開手道:“我已經和他解除合同了,他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我說:“當初不是你介紹我們認識的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對了,你說過他是我同學,可是我們在學校里根本就沒找到古哲這個人,你怎麼解釋?”
趙乘風提了提眼鏡,笑道:“我不需要解釋什麼,我和古哲只是合同關係,現在合同已經解除,他的一切與我無關。”
在月日眼鏡店碰了一鼻子灰,我和林牧都很氣憤,明明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而且趙乘風也挺過分,事到如今居然撒手不管了,那這背後的秘密豈不是永遠不會解開了?
不行,這關係到我的眼睛之謎,關係到我最近遇到的一切怪事,關係到小愛是不是我的多哩,我一定要調查清楚。
林牧說:“我們去那個咖啡館看看,你們不是經常約在那裡見面的嗎,說不定會有線索。”
我們又打車去了咖啡館,實話實說,這個咖啡館我自己是從來沒去過的,每次都是古哲約我,我纔打車過去。這個地方距離我的學校不算近,說繁華不繁華,但也不偏僻,環境挺清幽,客人從來都不是很多。
可是今天我們打車去了那裡,我卻一下子呆住了,在一排店面裡,我看見了那家充滿小資情調的咖啡館,只是……門牌破舊,早已經關門。
我只不過兩個星期沒有來,門面就破敗成這個樣子,而且居然關門了,這太不可思議。
林牧盯着那上了鎖的生鏽的鐵門問我:“你確定是這裡?沒有搞錯?”
我點點頭,說:“沒錯,名字都一樣,你看!”我指着門牌上那幾個生鏽的大字念道:“星星咖啡屋。”
“可是,這哪裡像做生意的樣子?少說也關門大半年了吧?”
旁邊有一家挺高檔的服裝店,生意還算可以,店員站在門口招攬生意,看見我們站在咖啡館門口,她一邊納悶的看了我一眼,一邊向旁邊靠了靠,那表情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林牧很熱情的走過去與她搭訕,林牧啊,身高長相都有了,這樣的男生搭訕相信沒有女孩子會拒絕,那女孩果然一臉花癡的看着林牧。
林牧說:“我問一下,這咖啡館怎麼關門了?”
女孩白了我一眼,說:“早就關門了,聽說鬧鬼,店鋪都租不出去。”
“鬧鬼?”林牧呵呵的笑着,同時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與女孩聊起來,“我倒是好奇,你給說說。”
女孩便打開了話匣子:“兩年前這裡是開着一家咖啡館,生意也不錯,就是吧,一到晚上就鬧鬼。每天下班收拾的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一開門全亂了,什麼桌子椅子呀,東倒西歪的,還有空調也會自動打開,甚至那些高檔咖啡都被人動過。”
林牧道:“會不會是招賊?”
女孩樂呵呵的看着林牧,眼睛都快成桃心形了,她說:“起初老闆也以爲進了賊,還報警了,可是,警察什麼都沒找到。後來老闆就安裝了監控,這下好了,才發現大晚上那些桌椅是自己移動地方的。”
“有、有這麼恐怖?”
“是呀是呀,當時傳的可邪乎了,聽說那老闆開咖啡館沒兩年,賠了所有家當,他媳婦和女兒還意外出車禍死了,真是家破人亡,後來找人看說他佔了人家的地方,自然陰氣纏身,無奈之下他只好關門了,門是關了,店鋪也沒人敢租,一直荒廢到現在了。”
我站在旁邊聽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我一次次和古哲約在咖啡館,一坐就是一下午,我到底是坐在什麼地方?
那女孩還是斜着眼睛看我,林牧發現了她的表情不對,就問:“你認識她?”
女孩點點頭,指着我小聲說:“她不是精神病嗎?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她?精神病?”林牧一下子笑噴出來,我居然被人當成精神病啊。
我走近女孩,她卻躲得遠遠地,直接站到林牧身後,伸出個腦袋看着我,就像我下一秒要掐死她一樣。林牧很不自在的將女孩拉了出來,說道:“她不是精神病,她是我朋友。”
“可是……她經常來這個咖啡館呀?”女孩一語中的,我和林牧都緊張起來,我問她:“你真的見我來過,就見過我一個人嗎?有沒有見過一個男的和我一起?”
女孩搖了搖頭,說:“就你自己,每次和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門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裡面,起初我們都以爲你是店老闆的親戚,還有人勸你說這店關門了,老闆不知去了哪裡,你等不到他,可你根本就不理人,和沒聽見一樣。過一段時間你還會來,每次都是一樣的情況。”
我每次站在門口看着裡面?我渾身發涼,汗毛都豎了起來,林牧更是臉色蒼白,林牧小聲對我說:“會不會是你人進不去,魂兒進去了?”
要知道是不是這樣很簡單,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裡面的環境設施和我知道的一樣,就說明我的魂兒真的進去過。
林牧對女孩道:“你知不知道怎麼能進去看看?”
“啊?你們要、要進去?”她很奇怪的打量着我們,林牧笑道,“學校要求我們寫一篇探險的作文,我覺得很符合這個題材,我想進去看看,美女,幫個忙吧?”
女孩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那老闆走的時候將鑰匙給了我,說如果有人願意租下這店面,錢就算給我了,他不要了。我想,他是傷心透了。鑰匙我一直留着呢。”
那女孩去店裡拿了鑰匙就開了鎖,這鎖生鏽嚴重,真是費了一番功夫呢,當門被推開的時候,支支拉拉響動很大,門裡潮氣很重,一股子嗆人的灰塵撲面而來。
林牧扇了扇風,我捂着鼻子向裡面看去,這環境真是太熟悉了。
女孩攤手道:“你們進去吧,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