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捕頭”的樣子,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子,真是厲害。中了屍毒睡一覺就好了。我可就慘了,用了這麼多的糯米,才稍微好點。”
“捕頭”晃着腦袋,看着我。似乎對我貼滿的糯米的臉很感興趣。
我不在搭理“捕頭”閉上了眼睛,折騰了一夜,我是又累又困,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身邊有人搖晃我。我坐了起來,看見在我身邊搖晃我的是第五美君。手中還端着一個碗,碗裡是熱氣騰騰的粥。
我睡眼惺忪的問道:“呦!你沒去上班啊?”第五美君笑了笑:“我今天串休。不用上班。你好點了嗎?”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抖落了一臉的糯米。感到精神若倍,說道:“嗯,看樣子沒問題了。”第五美君也似乎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你看你,又把糯米弄得到處都是。”
我嘿嘿的笑了笑:“我去洗洗臉。”第五美君把粥放到了茶几上,去拿笤帚了。
我洗漱了一下,感到精神多了。臉色也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回到了辦公室,裡面也打掃乾淨了。我喝了一口第五美君端過來的粥。口感有點黏。問道:“這是什麼粥啊?”
第五美君笑了笑了:“糯米粥唄!幫你把餘毒清理乾淨。”
我笑了笑:“嘿嘿,這也行啊。”
我是真餓了,昨晚上就沒吃飯。一口氣喝了三碗粥。才感到有些飽了。
又上了一趟廁所,排出了很多的黑色的東西。感到身體徹底的輕鬆了。
我回到了辦公室,和第五美君並排坐在沙發上。第五美君問道:“你說那個錢康是不是故意引你到那個地方呢?”
我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這是我也想過。可是我有弄不明白他的目的。如果要對我不利,在我昏迷的時候,就應該下手了。可是沒有人把我怎麼樣。”
第五美君也皺了皺眉頭:“也是,要是想對你不利,那時候是最好的,他們既然有時間把那些屍體弄走,當然也有時間對你下手。會不會他們想對你下手,可是沒有辦法下手呢?”
我一愣:“會有這種情況嗎?”
第五美君點了點頭:“當然會有,如果你的戰友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我想他們真的沒有機會下手。”
我知道第五美君指的是“捕頭”。想想真的這種可能。不過“捕頭”那時候好像也中了屍毒,應該也沒有之前那麼勇猛吧。
但是想想,好像我昏倒的時候,“捕頭”是醒着的。很有可能是這樣,難道“捕頭”又救了我一回?
看我在沉思,第五美君說道:“其實想多了也沒用,找到錢康就可以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做的這種生意已經違法了。”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這就是你們做的了。告訴大孟一聲,去錢康家裡看看就是了。”
第五美君問道:“你怎麼樣?要是沒問題,我們現在就去。”
我想了想說道:“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們是不是應該玩玩?”
第五美君白了我一眼,說道:“幹什麼都一樣,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再說他把你還成那樣,我又怎麼能饒了他。走吧!”
我站了起來:“好!我們現在就去。”
我和第五美君出了辦公室,迎面南宮慧走了進來。我和南宮慧交代了幾句,和美君走了出去。
第五美君擔心我不讓我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笑嘻嘻的看着第五美君。第五美君看了看我:“你看着我幹什麼?”
我笑了笑:“喜歡你唄!”第五美君的臉上微紅:“別看了,給孟哥打電話吧。”
我撥通了大孟的電話:“大孟,你幹什麼呢?”
大孟有點意外:“今天美君休息,你不和她逛街談戀愛,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我笑着說道:“少廢話,我是那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嗎?再說哥們被人欺負了,不得找你孟大晴天給我做主啊。”
大孟問道:“什麼?有人欺負你,得了吧,你不出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敢欺負你?”
我正經的說道:“真的,真的被人欺負了。”接着我就把事情的經過給大孟說了一遍。
大孟那邊半晌沒了動靜。我還以爲電話掉了線呢。對着電話叫道:“喂,喂,大孟,大孟。”
大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叫什麼。我聽着呢。”
我說道:“聽着你不說話。”
大孟苦笑道:“我這可憐的世界觀啊。都被你摧毀了,這會兒又出了殭屍了,快趕上拍電影了。我需要緩一緩。”
我說道:“得了吧,這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別廢話,你要是沒別事,出趟警。跟我去前康家看看。”
大孟說道:“好吧,在哪裡?”
我說道:“你五分鐘後下樓,我和美君去局裡接你。”
五分鐘以後,我在市局的門口,接到了大孟。大孟上了車,看着我:“你小子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可怕的玩意都被你碰上了。這回又碰上倒賣屍體的了,這可是新興犯罪啊!”
我搖了搖頭:“這算什麼新行的犯罪,自古以來就有幹這個的,民國時期更勝,很多的外國藏家都有收藏古屍的愛好,說實話,這可真是一門賺錢的生意。”
大孟哼了一聲:“屍體的來源那是哪裡?還不是偷墳掘墓。缺陰德啊!也是該打擊一下。不過那個錢康不是挺有錢的嗎,怎麼會幹這事?”
第五美君說道:“這些奸商,還會嫌錢多嗎?像他說的,兩具糾就掙一百多萬,這買賣哪裡找去?”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錢康的別墅門前。車子停到了那別墅的門前。我們下了車。
大孟按動門鈴,一箇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大孟拿出證件,對他說道:“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來找錢康先生。請問他在嗎?”
那婦女的眼神有些奇怪,看了看我們說道:“先生倒是在家,不過。。。。。。”
那女人沒有說下去,打開了大門。把我們讓進去,說道:“你們跟我走吧。”
我們跟在她的後面,穿過院子,進了大廳。錢康的妻子正坐在大廳當中。我對他倒是很熟悉,不過他並不認識我。現在看來,她更加憔悴了。
那婦女把我們的來意說了一遍,他擡起頭看看我們:“你們要找錢康?”
大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有事要找他談談。”
錢康的妻子嘆了口氣,說道:“恐怕他是談不了了。”
大孟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錢康的妻子站了起來:“給我來吧。”
我們又跟着錢康的妻子上了二樓的一個房間。一進去,就看見錢康躺在牀上,身上插着管子,還掛着點滴。
我一陣納悶,問道:“錢先生這是怎麼了?”
錢康的妻子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說道:“腦出血,以前我每天都不知道他在那裡?現在是知道了,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們三個都是一愣,大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錢康問道:“這,這,多長時間了?”
錢康的妻子說道:“已經四天了。腦幹出血,淤血清理乾淨了,可是人不會再醒過來了。最好的狀態,就是這個樣子了,植物人。”
我的心涼了半截,難道去找我的不是這個錢康?那又會是誰?
大孟說道:“那沒辦法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出了錢康的別墅,我們上了車,大孟看着我,問道:“事情是不是麻煩了?”
我看着大孟,緩緩的點了點頭:“是有點麻煩了,看來找我的,不是這個錢康。”
大孟追問道:“那會是誰?”我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不是什麼好路數。”
第五美君有點擔心,說道:“難道是鬼王那些傢伙設下的圈套?”
我嘆了口:“很有可能,不過這些事情太古怪,需要好好想一想,哎!還麻煩了大孟一趟,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大孟瞪起了眼睛:“說什麼呢,這叫什麼麻煩。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了。你還會不好意思。不過這裡面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我說盧龍,你可真的要小心了。這些傢伙好像無處不在。”
我點了點頭:“小心也沒什麼用。我想明白了,要想不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就要找到那些傢伙。我要找到靈魂收購者,把鬼王的陰謀徹底打破。”
大孟點了點頭說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晚上請我吃飯吧。我們再聊聊,也幫你好好想想這些事情。”
我笑了笑:“就知道吃,沒問題。不過你是準備在家吃呢,還是去外面吃呢?”
第五美君說道:“在家吃吧,我和南宮慧做。”
大孟笑了笑:“行啊,哪裡都一樣。”
我看了看大孟,大孟的表情很奇怪。
我也感到很奇怪,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爲什麼一提到南宮慧,他的表情就變得很奇怪呢?我真想好好的問一問,可是還是壓住這個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