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捕頭”衝上來。我的心中有了些底。起碼不會手忙腳亂的對付,兩個殭屍。
“捕頭”依舊兇猛,一口咬住了綠毛僵的胳膊,拼命的撕扯,綠毛僵雖然不知道疼痛,可是對於“捕頭”的撕扯,也是很厭煩。用力的甩這胳膊,像把“捕頭”甩出去。
可是“捕頭”就是不撒嘴,只聽得咔嚓一聲,“捕頭”竟然生生的把綠毛僵的胳膊咬斷了。綠毛僵大怒,跳着追向“捕頭”。
“捕頭”竟然掉頭就跑,引着綠毛僵追他而去。
一時間這剩下白毛僵,白毛僵向我撲了過來。我一下子想起了在警校學習的擒拿術。單手一撥,一個反摳,把白毛僵的胳膊,反剪到了背後。白毛僵的整個後背,出現在我面前。
我伸出膝蓋,對這白毛僵的脊椎骨狠狠的撞了過去。耳邊又是咔嚓一聲,白毛僵的脊骨被我撞斷了。白毛僵一聲慘叫。癱軟到了地上。脊椎骨斷了怎麼也站不起來。就在地上爬着,兩手抓撓着。
這時候,“捕頭”轉了一圈,帶着綠毛僵又回來了。原本張牙舞爪的綠毛僵一見白毛僵癱軟在地上,更加憤怒,一張大嘴,向我噴出了一大口屍氣。
那股屍氣又黑,又臭。凝而不散。我是曉得厲害,趕緊閃身躲開。綠毛僵單手向我抓來。我就想來個照方抓藥,一個擒拿手,把它的這隻單手也反剪過去。
可是我想錯了,綠毛僵的力量要比那個白毛僵大得多。雖然我這一下用的是巧勁,可是還是難敵膂力奇大的綠毛僵,不僅沒有把它反剪過去。我倒被甩了出去。
綠毛僵一個跳躍轉身,口中驚現四顆獠牙,又向我撲來。我被甩到在地,摔了個七葷八素,可是不敢怠慢,就地一滾,站來起來。這時候,那綠毛僵也正好跳到我身前。
“捕頭”斜刺撲了出來,又咬住了綠毛僵的胳膊。綠毛僵毫不遲疑,又是一大口屍氣,向“捕頭”噴去。
我眼看着“捕頭”根本就沒有躲的意思,心中一急,也撲了過去。一個肘擊,重重的撞在了那綠毛僵的胸上。
這一下很重,綠毛僵又剛噴出屍氣。冷不防被我撞了這一下。一個趔趄向後退去。我也吸入了一口屍氣,一陣頭暈眼花。
我來不及管自己,連竄兩步,一個掃堂腿,藉着那綠毛僵向後的退勢。一下把他掃到在地。
那綠毛僵待要彈起來,我的動作更快,先一步的飛到了綠毛僵的頭上,用膝蓋一下子定在了綠毛僵的頭上,原本要彈起的綠毛僵,又被我壓了下去。
綠毛僵不甘心,張口便咬。我趕緊躲開,那傢伙又要彈起來。可是“捕頭”死死地咬住了他一隻手,這一帶,綠毛僵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竟然一下子翻了過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正是個好機會。我又一個飛身,雙膝凌空狠狠的跪了下去。
正跪在路毛僵的脊椎骨上。又是咔嚓一聲,這綠毛僵也被我弄斷了脊椎骨。
綠毛僵發出了嚎叫,在地上扭動着身體,不斷地噴着屍氣。這時我也感到一陣真的眩暈。恐怕是種了屍毒。
再看看“捕頭”也有點打晃。我一拉“捕頭”向外面跑去。
我一腳踹開了倉庫的大門,外面已是黑天。
院子裡面空蕩蕩的,錢康的車和打更的老頭都不知打去向。
一輪圓月掛在空中,我感覺頭重腳輕。我深吸了一口,想讓自己變得清醒,可是不僅沒有用,卻讓自己更加迷糊。我只感到兩腳一軟,癱倒在地,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牀上的。潔白的牀單,潔白的被子,在我的身邊趴着一個人。長長的馬尾束在腦後。清新的體香鑽進我的鼻腔,這是我在熟悉不過的味道了。是美君。這一切讓我感到很奇怪。
我記得我跑出了倉庫,就暈倒了。我怎麼了?是不是中了屍毒。“捕頭”呢?我記得他也好像種了屍毒。有沒有人搶救他。
我又是怎麼到了醫院,那個倉庫的地點是那麼的背,我又是怎麼被發現的。
我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第五美君的頭。第五美君被驚動了,慢慢地擡起頭。我兩面對面的時候,我差點叫出來。因爲那個人的臉是不是美君,而是那個千年水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卻沒有半點血色。
看着我不說話,只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一驚,向後躲去,卻不知道撞上了什麼東西。腦袋一疼,醒了過來。
我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我還在倉庫的院子裡,剛纔只是一個夢。我鬆了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還是有些頭重腳輕。不過已經好多了。
“捕頭”就在我身邊,看樣子有點懶懶的,情況和我差不多。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午夜時分。
我和‘捕頭’又走進了倉庫中。倉庫中的那站成八卦方位的八具屍體竟然不見了。我趕緊又跑到裡面。
裡面的地上只有癱軟在地的綠毛僵和白毛僵。那個玻璃櫃子和裡面的千年水僵也不見了。
綠毛僵和白毛僵還在動彈,掙扎。只是沒有剛纔那麼有力了,也不再噴出屍氣。
我心到:一定要先解決這兩個傢伙,要是跑了出去,不一定會惹出什麼貨來。
我想到了只要放掉她們肚子裡面的屍氣,就可以消滅他們了。想到這裡,我找到了一個鐵管子看了看兩具殭屍,咬了咬牙,狠狠的插進殭屍後門。又是一股惡臭之氣,噴出,兩具殭屍也不再掙扎了。
我掏出打火機,在兩句殭屍的身上點了一下。那屍體沾火就着,一會兒就熊熊的燒了起來。
我燒了兩個殭屍之後,回到了院子中。坐在院子裡面的一個凳子上,點了一支菸。
想了想這些奇怪的事情。這個錢康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引我到這裡來呢?想害我?可是他爲什麼要害我呢?
那些屍體又哪裡去了?難道是錢康剛纔找人給運走的?如果是那樣,我已經昏迷了,錢康爲什麼不對我下手?
我很是費解,坐在那裡想了很久,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合邏輯。再看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我嘆了口,叫上“捕頭”走出了院子。
外面更加荒涼,兩一輛車都沒有,更別說是出租車了。好在我還有“妙步決”反正這晚上也沒人,我可以施展起來。我看着“捕頭”懶懶的樣子,一定是屍毒沒清。抱起“捕頭”。
我快步如飛,感覺一點都不比開車慢。不多時,我已經到了市裡面。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中。
屋子裡面的等還是亮的,我一走進去,第五美君和南宮慧都迎了出來。
我一愣,問道:“你怎麼過來了美君?”
第五美君說道:“我下了班就來找你,南宮說你和錢康出去了。我就在這裡等你了。誰知道你這麼晚纔回來。哎!你怎麼了?”
我愣了一下:“我怎麼了?我沒怎麼啊?”
第五美君和南宮慧一起端詳着我,南宮慧說道:“你的臉好黑啊!”我放下“捕頭”摸了摸臉。倒沒覺得怎麼樣。
第五美君說道:“先進屋再說吧。你看看‘捕頭’怎麼了?怎麼也沒精神了?”
我又抱起了“捕頭”進了屋子。放下“捕頭”我跑去照了照鏡子,果然,臉色黑的嚇人,好像非洲來的。
我知道這一定是那屍氣凝結,我這是中了屍毒。
第五美君關切的問道:“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第五美君和南宮慧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我竟然經歷這麼兇險的事情。
兩個人拉着我,一定要我去醫院。我想了想說道:“沒用,醫院也不治這個。況師傅給我的冊子裡面有對付屍毒的辦法。”
第五美君問道:“怎麼辦?”我說道:“需要糯米。”
第五美君看了看南宮慧,南宮慧說道:“只有一小袋,平時也不怎麼用那東西,我沒買多少。”
我說道:“有好過沒有,先拿來再說吧。”
南宮慧趕緊取來了糯米。我把糯米浸溼敷在了臉上。不多時,那些糯米都變成了黑色。又換了一層。
“捕頭”則在一邊呼呼大睡,甚至發出了鼾聲。南宮慧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我看了看“捕頭”實在不像有時的樣子,恐怕那些屍毒,他自己就可以解吧?希望他沒事。
一直折騰到了天亮,南宮慧又出去買了些糯米。接續給我換着敷,眼看着臉色已經好多了。兩個人也都放下心來。
我對兩個人說道:“你麼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來,也沒什麼事了。”
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疲倦,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南宮慧回了自己的房間,美君去了我的房間。我還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敷着我的臉。
突然,聽到一直在我身邊沉睡的“捕頭”一陣咳嗽,竟然吐出了一股黑水。然後就醒了過來,神采奕奕的樣子更勝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