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志氣高昂的時候,我們身板傳出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龍二腰間的飛熊紐——唐多寶。
我詢問道:唐多寶,你什麼意思?
唐多寶直接從飛熊紐裡面鑽了出來,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如果明天去海墓,那你們幾個人過去,沒一個人回得來!
“爲什麼?”我問唐多寶。
要說我們明天去斬那雙頭蛇,就算妖刀刺青沒效果,殺不了雙頭蛇,也有莫言血的禁制,鎖住那雙頭蛇,怎麼也不可能出事的。
唐多寶哈哈大笑,說道:你們真以爲你們今天在那海墓裡頭,看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有什麼不真實?”
“哼哼。”唐多寶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們今天在那海墓裡看到的,都是幻象呢?
“幻象?不可能。”我跟唐多寶說:我能分辨真實和虛幻。
“錯!你分辨不了。”唐多寶說道:只有食爲天才能真正的分辨真實和虛幻——你有一些分辨真實和虛幻的能力,但你這能力,放在雙頭黑蛇的面前,根本不奏效——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食爲天。
我盯着唐多寶說:你說我們看到的是幻覺,那你可有什麼依據?
唐多寶指着他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可別忘了,我是誰?我是玉靈——那個海墓裡,到處都是玉石——別的東西,是真是假,是虛幻,是真實,我分辨不清楚——可是玉石,我能分辨得明明白白的。
嘶。
我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的意思是……那海墓內——根本就沒有莫言血和蛇二孃?還是……
“你別瞎猜啊,事實上,我只知道,這個海墓,有陷阱的味道。”唐多寶說道:但是……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總不能玉是假的,那海墓就變成了陷進吧?
唐多寶說道:嘿……這話說得,如果不是陷進——那個蛇二孃和莫言血,爲什麼要把虛幻的東西給你們看呢?他們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呢?
我聽唐多寶一說——頓時覺得十分有道理。
莫非,那海墓裡頭的人,對我們,有些想法?
“嘿!小心點吧,現在這年頭,到處都是陷阱。”唐多寶冷笑了起來,說道:別千辛萬苦的把妖刀刺青給找齊了,還沒開光呢,結果人都死掉了。
我現在也覺得,那海墓需要小心一些,同時,我將話題錯開,我詢問唐多寶:唐多寶,你上次說過,我就算把刺青找齊了……這把妖刀,也發揮不出他的威力來,是嗎?
“是!”唐多寶說。
我說這事,你得幫我說道說道吧?
唐多寶哈哈一笑,說道:妖刀蒙塵,靈性不開——自然沒有什麼威力——都跟你說了,不上一趟極惡之地,你這妖刀就和人家的擀麪杖差不多,不對,還沒人家擀麪杖用處大呢,擀麪杖至少能擀餃子皮,你這妖刀刺青能幹啥?長在背上,灰不溜秋的,難看死了。
這唐多寶是真的知道內情。
我這妖刀刺青上頭有一層霧,他說是妖刀蒙塵。
我問唐多寶:那這妖刀的來歷呢?
“都跟你說了,你什麼時候願意跟我去極惡之地,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你……這把妖刀,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唐多寶如此說道。
我盯着唐多寶,說: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是我說的。”唐多寶說道:放心吧——言之命至!
唐多寶說完了,直接鑽進了飛熊紐裡面:務必小心,海墓藏刀啊!
這時候,馮春生湊我面前,說道:你覺得唐多寶這小子,說的話能當真嗎?
在馮春生說話的時候,龍二自覺的走開了,他不想讓他腰間的唐多寶,聽不到我們之間的談話。
我說道:相當可信——但是……得查證一番……
“是得查證。”馮春生說。
我信唐多寶,是因爲他需要利用我,我們之間,還有互相勾在一起的利益,我不敢說往後的唐多寶會不會害我,至少現在,他不會害我。
“有理!”馮春生說道:怎麼查?
我說我去見食爲天,春哥你幫我查一查古籍——那蛇春花蛇二孃,曾經是海上的霸主,那聲名極盛——必然有不少記載。
從那些古籍記載裡,應該能看到一些端倪。
“行!”馮春生說:我晚上先去查證再說。
好!
我跟馮春生、龍二,各自回家了。
我回到了家裡,睡了兩三個小時的覺後,從抽屜裡,拿了兩盒茶葉,然後出門坐車,去找食爲天了。
食爲天每天沒事都有坐地頌經的習慣,而且從來不鎖門,我這次推開食爲天家的門,也不例外。
食爲天就坐在地上,打坐。
他似乎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詢問:是於水嗎?
我說道:食老哥,是我。
“有什麼事嗎?”食爲天睜開了眼睛,盯着我。
我對食爲天說:有一事詢問。
“請講。”食爲天讓我說。
我則把茶葉打開,去泡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食爲天。
我就着茶水,把我昨天去了海墓的事,說給了食爲天聽,並且說了唐多寶的一些擔心。
食爲天聽了,說道:唐多寶擔心的沒錯!那雙頭黑蛇,當年爲何能夠蠱惑那麼多的巫族人,就是因爲這黑蛇,極其擅長營造幻象,除了我之外,幾乎無人能破!
食爲天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在告訴我們,今天去的海墓,裡頭那富貴逼人的模樣,其實就是幻象而已。
“那真相能是什麼?”我問食爲天。
食爲天說這真相他不知道,要想知道,也有辦法。
“什麼辦法?”我問食爲天。
食爲天說道:你再去一次海墓!我有辦法,讓你在幾個時辰之內,不中那雙頭蛇的幻象,當然……這個方法,有些虎口拔牙的味道——因爲你一旦進了這個海墓,你不見得能活着出來——你如果沒有活着回來,那你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點點頭,說道:不過……蛇頭棍就在那海墓之內,我總得進去看相到底是什麼。
我和食爲天並排坐着,現在,我就等馮春生那邊的消息了,看看他查了古籍之後,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我等到早上九點多,終於等到了馮春生的電話。
馮春生跟我說,他查古籍,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哦!”我詢問馮春生:春哥,你查到了什麼?
馮春生說道:蛇二孃的船隊,最後消失的日期,就在龍蛇演義後的第三年。
“咦,這個就有點意思了。”我咂摸着裡面的味道。
蛇二孃的船隊,是相當巨大的——就算蛇二孃建造了海墓,她隱姓埋名起來了,也不至於船隊在三年之後,就徹底消失了吧?
馮春生說道:三年就消失了,說明蛇二孃在龍蛇演義之後的第三年,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她不出現無所謂,船隊呢?不可能也全都給歸置到了海墓裡面吧?
你蛇二孃可以爲了情懷,爲了愛情,隱姓埋名,你那些忠誠的手下,也可能跟隨你。
但是……那麼碩大的船隊,總有很多人,是不願意風平浪靜的生活的,他們有野心和**。
總之——船隊,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
蛇二孃的身上,明顯是有怪事發生啊。
“恩!”
我沉吟了片刻,對馮春生說道:我決定,我要再去一趟海墓?
“這海墓能隨便去嘛?現在咱們已經知道里面有詐了。”馮春生說道:總之,那海墓裡頭,不尋常。
我搖搖頭,說道:春哥,你說我們昨天,是怎麼從那個海墓裡出來的?
“運氣唄?”馮春生說。
我搖搖頭,說道:這世界上,哪有太多的運氣——我們這幾個,之所以能在那個海墓裡面,全身而退——肯定是雙頭黑蛇和莫言血、蛇二孃,對我們有所求!他在求什麼?
“能求什麼?”馮春生說。
我說:求看到我背後完整的妖刀刺青!雙頭黑蛇知道,我的妖刀刺青,是對他最大的威脅——但是……光是斬掉我,沒用,他得研究出,怎麼對付那個妖刀刺青。
“那你現在妖刀刺青完整了……你豈不是有去無回?”馮春生說。
我跟馮春生說:不會!我們自己知道我們的妖刀刺青已經完成了,但是雙頭黑蛇和莫言血、蛇二孃他們不知道啊。
妖刀蒙塵,我們知道這完整的妖刀刺青,就是這個模樣,但是他們——並不清楚。
“你這是在玩火。”馮春生數落我。
我說爲了莫言血前輩的名聲,爲了探尋海墓內的真相,我必須去玩火。
我接着跟馮春生說——這次,就我和小雨哥兩個人一起去海墓!
“這個?”馮春生說道:那你去了海墓,也也會被蛇頭棍的幻象矇蔽——去不去,有什麼區別嗎?
我說我這兒,有能夠看到海墓真相的辦法。
“什麼辦法?”
“辦法在食爲天老哥這兒呢。”我說。
馮春生點頭說道:那隻能祝你好運了,去了海墓,萬事小心。
我點點頭,跟馮春生說道:放心!我肯定會小心的。
我收了電話後,詢問食爲天:食爲天老哥——請問你有什麼辦法,能夠逃脫那雙頭蛇的幻象控制呢?
食爲天指了指他的眼睛,說道:我的眼睛。
“該不會這個辦法,要挖了你的眼睛吧?”我有些驚訝——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不能讓食爲天幫我。
食爲天說:不挖眼睛,取眼下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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