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督二脈,以人體正下方雙腿間的會因XUE爲起點,從身體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脣下承漿穴,這條經脈就是任脈;督脈則是由會因XUE(也有人說是長強穴)向後沿着脊椎往上走,到達頭頂再往前穿過兩眼之間,到達口腔上顎的齦交穴。
任脈主血,督脈主氣,爲人體經絡主脈。任督二脈若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進而能改善體質,強筋健骨,促進循環。
而且武俠小說之中所說,想要成爲高手,任督二脈必須打通。而且這打通的難度,也無異於登天。
實際上沒有那麼玄乎,任督二脈,只要方法得當,加上人肯刻苦修煉,一般是都能打通的。
而冷柯自小隨父親修習大神降術,任督二脈早就打通。他的意識在體內周天中來回暢遊,加上這鬼鎮靈氣充足,很快他就補足了給養。
不過這大風之中,帶着一股莫名的邪氣。冷柯在採集天地大氣的時候,這大風不停的吹着他,一股股的邪寒之氣滲入他的體內,這讓他採氣的速度又暫緩了不少。
練氣功的人有一個說法,叫避風似避箭,但是對於冷柯這樣程度的修行者來說是無所謂的。
雙手結印,在內丹田腹下三寸處意收斂,他幽幽的睜開眼睛。
已經恢復了自己三成的內力,雖然還有些疲倦,但是簡單的行動確實沒有什麼大礙。
這大風,來的詭異啊。看來應該是那陣中的主人,動了什麼手腳。
向信號塔下看去,張雲正和公羊易談天說地,馬克則晾在一邊靜靜的聽着。
他點點頭,攀着腳手架,慢慢的爬下去。儘管有些虛弱,腿也有些發軟,可是爬下這信號塔確實沒有問題。
“既然你們村長不讓你們來鬼鎮,爲何你還對這裡這麼熟悉?”公羊易問張雲說。
張雲幽幽地說:“我只不過在陪着朋友打獵的時候,偶爾會到這外圍狩獵。所以對這個鬼鎮周圍的景象還是很熟悉的。不過說來奇怪,那些獵物被我們追的急了,就會慌不擇路。可是它們再怎麼落魄的逃難,卻從來都不涉足這鬼鎮半步……似乎這地方,是一個更加兇殘的野獸的領地,所以他們纔有這樣的反應……”
這時候,他們就聽到冷柯那一貫的冷言冷語傳了過來:“你說的並不是野獸,而是邪魔。”
“邪魔?”張雲聽到冷柯的話,第一反應不是慶幸冷柯醒過來,而是納悶於冷柯所說的內容。
“是的,這裡邪氣太甚了,一般的野生動物都有天生的趨避反應……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探索吧。”
公羊易見冷柯醒過來,非常高興。他說:“那鬼禽門的門主,應該還在這裡。這風來的蹊蹺,絕對是他放下的。”
可是,這東風,到底有什麼用呢?
冷柯隱隱覺得不安,他擡起頭,看到天幕上的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
那北斗七星在大風中一閃一閃,光芒越來越弱。
“我們去找那駐守鬼鎮的門主吧,走!”冷柯不想多想,如此提議道。
公羊易問:“我們去哪裡找那傢伙呢?”
冷柯說:“公羊易,你略懂奇門陣勢,你來推測下看看這東風陣的陣眼在何處?”
公羊易說:“好!”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攤開手掌,看着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指。
嘴裡還喃喃自語:“哦……值符乃是天蓬星,執事爲休門。空亡在寅卯,馬星在乾宮……八門伏吟!”
就算冷柯這個精通術算之人,也聽不懂公羊易在念叨些什麼:“什麼意思?解釋下。”
馬克在一旁,一直雲山霧罩着。看到冷柯這麼問,他居然有些調笑的神色:“哈哈,冷柯,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
冷柯冷言道:“術業有專攻而已。”
公羊易解釋說:“奇門遁甲中有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這八門在奇門遁甲局中原地不動,這就是八門伏吟。伏在原地,吟叫無力的意思……這是個兇局啊!”
冷柯說:“我不管是兇局還是不兇局,我想知道這陣眼何在!!”
公羊易想了一會兒,說:“馬星爲動,這馬星飛刀乾六宮。乾六宮爲乙,爲玉女星奇,生助大風……所以,我想他應該在乾位!而且乾位爲開門,更適合設陣做法!”
冷柯點點頭,堅定的說:“乾六宮方位在西北,我們去西北看看!”
張雲和馬克兩個局外人,一點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聽冷柯說去西南方位,都沒有打算反駁的意思。
事情就這麼定了。
一行三人,外加一個狀態奇特的公羊易,四個人就向着鬼鎮的更深處跋涉而去……
……
桌子上,熄滅了的兩個白蠟燭,已經冷的凝成了固體的形狀。
那面色蒼白的男子念着咒語,卻忽然閉了口。
“呵呵,還是讓你們找到了我設陣的方位。不錯,是個有潛力的傢伙。如果能加入我鬼禽門,事情會不會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他看看那兩個熄滅的蠟燭,扼腕而嘆:“哎……可惜我手下兩員得力大將啊!昔日鬼禽門四玄老,居然現在全軍覆沒。兩個實力最強的人還離開了,而剩下的兩個,一個在公羊佐南山一役中失去了生命,另一個也消失在敵人的奇襲之下……哎……莫非天意如此?”
他想了想,又喃喃自語:“哈哈,天命?我就是天命!”
他的手邊,放着一個精緻的青花瓷碗,碗裡盛着輕盈透徹的水。他用那白皙的手指,在水中一攪,碗中那淺淺的一彎水頓時泛起了點點的漣漪……
眼見的馬克看到在前面一個小屋的窗中,一閃而過一個身影。
他立刻出聲警示。在這樣的地方,任何微小的紕漏都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冷柯聽到馬克的話,左右環顧。在這樣的鬼鎮裡,家家都是凶宅的樣子,所以也沒有什麼風水可言。他看的,其實是周圍有沒有埋伏。
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冷柯說:“雖然很危險,可是我們還是要過去看看,走吧!你們,都要小心點!”
張雲掏出了槍,子彈袋已經空了,不過獵槍的的槍膛中,還頂着最後一發子彈。
他覺得這顆子彈,可能要排上大用場。
馬克還握着手裡的甩棍,雖然在這樣規模的戰鬥中,這樣的常規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場。
冷柯還是一眼的嚴峻,他赤手空拳,準備隨機應變。他堅信,頭腦纔是最厲害的武器。
張雲先推開了這小屋的門,人去,門也沒鎖,沒費什麼事兒,他們就來到了這小屋中。
屋中坐着一個人,他的身邊滿是蠟燭。
這個人,低着頭,看不清臉。
聽到衆人魚貫而入,他擡起頭,衆人吃了一驚。
居然是,楚三叔!
楚三叔呵呵一笑:“怎麼樣,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楚展爲什麼會死?
楚門村沒有人會去鬼鎮,一來沒有必要,這是個不祥之地。二來,自己村子裡的事兒還不夠忙呢,去這個破地方幹嘛。
除了楚展。
他沒事的時候,就會來鬼鎮溜達。似乎他也在尋找鬼鎮全村人消失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從鬼鎮出來的楚三叔。
而楚三叔的身份和意圖,也被楚展撞見了。
他看到了楚三叔,可是楚三叔沒有看到他。村長楚展憂心忡忡的回到村子後,私下裡曾經找過楚三叔一次。他告誡楚三叔,不要亂來。
他,開始防着楚三叔了。在此之前,他們倆是難得的文友。親如手足。
可是他防着楚三叔,卻不知道楚三叔已經攛掇着楚主來下毒陷害村長。
楚三叔只是對楚主說,害死你阿爹的,正是現在的村長楚展。
不諳世事的楚主怎麼能看透這個蛇蠍心腸的人的毒計呢?他接過從楚三叔那裡給他的血飛線毒藥,偷偷的放在的酒中,害死了他認爲的仇人。
“不錯,殺死楚主的人,也是我。他這一生又呆又啞,已經沒指望了。而我的計劃,可以讓他的靈魂改變這個天下……他應該知足了。”楚三叔笑起來很溫暖,可說起來的話卻讓人驚悚。
“你的什麼計劃?”冷柯問。
“你不必知道,不過你肯定會察覺到,不過不是現在。對了,張雲,你是怎麼殺掉於貴的?他可是我鬼禽門中的體術玄老,功夫出神入化,居然能死在你的手上。”
張雲說:“武功再高,也擋不住……”
話音沒落,他就舉起了藏在手裡的槍,對着楚三叔的腦袋,給了他一槍。
碰!
楚三叔驚愕的表情停在臉上,可是他的腦袋,已經被獵槍打開了花。
這個在楚門村接二連三犯下命案,設連環計陷害冷柯一行人,並且還佈下如此天羅地網的罪魁禍首,就這麼被一槍打死了?
馬克攝手攝腳的走上前,似乎這個傢伙會像被斬首的蛇,沒有身子了也會咬他最後一口。
索性的是楚三叔沒有動。馬克看了看,確定他已經沒氣了。
這……不會是真的吧?
所有的人,反而開始質疑這來的這麼容易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