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壓過來的時候,葉寧一陣慌亂。
雖然兩個人最近一直是相擁而眠,可是卻並沒有越雷池半步,現在呢,那種屬於男人的沉甸甸的重量感壓着自己柔軟,這讓葉寧產生一出本能的顫抖。
她慌亂地左右看,僵硬地將手虛搭:“這,這可以嗎?”
“嗯?”他眸光洶涌,氣息灼熱,盯着她的樣子好像要把她吃了。
葉寧也是慌亂無措了,她竟然張口而出:“你,你能行嗎?”
說完這個,她頓時頭皮發麻,有她這樣說話的嗎?這是質疑男人的能力嗎?
果然,蕭嶽以不容拒絕的霸道壓過來,咬牙切齒地說:“葉寧,永遠不要質疑我的身體和能力。”
說完這個,鋪天蓋地的吻以讓葉寧窒息的勢頭襲來。
葉寧開始的時候,還顧慮到他的身體,不過後來,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思考了。
在這方面,他很強勢,也很激烈,那個架勢真是好像能把人生吞了。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她根本沒有辦法下牀。
第一次他還算比較快,葉寧懶懶地眯着眸子,舒展腳趾頭,以爲這就結束了。
誰知道還有第二次。
可能是吃過一次了,第二次的他比第一次動作穩定了許多,也更顧慮到她的感受了。
葉寧甚至覺得,他在討好自己,無所不至地討好自己的身體。她的每一處都被照顧得熨帖舒適,整個人就像飄在雲端。
第二次她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朝,她像一個小舟遊蕩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
可是誰知道,眼看着中午了,他竟然還不停,還有第三次。
這次她受不了,再好的東西一直有,也受不了啊,她開始推拒他,想逃離,可是他根本不讓啊,抓住她的雙臂,反扣在她後背上,他開始爲所欲爲。
她哭了,哭聲破碎,忽高忽低地在海中動盪。
他卻沒有了憐香惜玉,也不管她是不是哭了。
後來她到底在那哭聲中獲得了彷彿比第二次還要讓人無法抑制的潮水,她整個人身體都在劇烈抖動,在這抖動中,她哭得跟個小貓一樣。
現在他終於肯放過她了,抱着她幾乎失去知覺的身體,平躺在牀上,讓她的腦袋枕在他胳膊窩上。
他還憐惜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擦去她眼角的淚,溫柔低啞的聲音哄道:“哭什麼?不舒服?”
葉寧現在哪裡敢說不舒服呢,她現在渾身疲乏,沒有半點力氣,連張開嘴的力氣都彷彿沒有了。
蕭嶽開始輕柔蜜意地親她的脣角,一點點地啄吻,口中說出的話卻是讓葉寧無處逃避:“寧寧,你說,你之前是不是對我身體有什麼誤會?”
葉寧嗷嗚低叫了聲,趕緊轉過頭去。
蕭嶽大手捧住她的臉,強迫她轉過來:“嗯?我想聽你說。”
葉寧心裡好苦,她現在知道了,什麼陽什麼早泄什麼功能障礙,那都是天方夜譚!
鬼知道爲什麼他家前女友那樣說!
鬼知道他爲什麼一直在自己面前壓抑下他的渴望!
現在這個樣子,他簡直像是洪水滔天餓虎下山!
可是蕭嶽逼着她呢,一小口一小口地親她的臉頰,她被逼得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說:
“還不是你家那位溫柔單純可愛又善良的前女友……”
“嗯?我想聽。”他盯着她不放。
於是葉寧只好一五一十地將他家前女友說的話統統轉告,最後納悶地望着他說:“你該不會以前真有點問題吧……”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蕭嶽的手已經按住了她的某處那裡。
她情不自禁地低聲“啊”了下。
蕭嶽挑眉,神情陰森森的:“你要不要再驗證下?還是你懷疑我當年是怎麼讓你懷上楠楠的?”
葉寧哪裡敢啊,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討好:“不不不,我可沒有懷疑!我就是好奇啊!”
蕭嶽不說話了,饜足地在那裡眯着眸子,雙手放在後腦勺枕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寧湊過去:“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真得都沒吻過她嗎?”
不得不承認,想到這一點,她心裡有點非常狹隘和自私的竊喜。女人終究是女人,心眼和芝麻大,特別是在這種男女之事上,真是恨不得男人身心俱潔自始至終都愛着自己一個!
誰知道蕭嶽卻半合起眼睛閉目養神,根本不搭理她了。
她有點憋不住了,趴到他胸膛上,低聲撒嬌:“必須說,我要聽啊!”
她的聲音嬌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葉寧自己聽到都嚇了一跳,她怎麼竟然可以這樣說話?!
葉寧羞愧地將臉埋到了他胸膛上。
戀愛中的女人,特別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的女人,果然智商下線爲0,連說話的調子都變了嗎?
蕭嶽一直沒說話,沉默了很久很久後,就在葉寧以爲他根本是做過太累於是睡着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寧寧,我那個時候,真以爲自己有問題。”
葉寧一下子擡起頭來,晶亮的眼睛盯着他瞧。
他還是閉着眼睛的。如果不是他剛纔開口說話了,葉寧甚至覺得他根本就是睡着了。
他脣動了下,繼續說:
“我以爲是自己有問題,和她講過,她掙扎了一番,還是接受了,說不在乎這些,大不了以後做試管嬰兒。於是我們就真打算結婚了。後來在金源看到了你,我就知道,自己不能這樣。”
其實他沒說出口的是,看到她的那晚,他就做了一個無法啓齒的夢。
再後來,他們在賓館的那一夜,他徹底明白,自己身體是沒問題的。
他只是被她禁錮在那裡了,沒法動彈。
葉寧聽了,心裡更加舒坦了。
她忍不住捧着他那張剛毅的臉:“這樣好啊,原來你非我不可,那我可以爲所欲爲了。”
聽到她那些有些小得意的話語,他好笑地睜開眼:“你現在不是已經爲所欲爲了嗎?”
而他,喜歡她這個樣子。
一個被他潤物細無聲般慢慢寵起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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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寧集團的這個泄密案,蕭嶽到底主張報了案,經過公安機關抽絲剝繭的調查後,找到了這個泄密者。
讓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是,那個人竟然是蘇茵。
蘇茵也是擁有嶽寧集團股票的,市值大概有八百萬人民幣,如果嶽寧集團因此受影響而導致股價大跌,她也是直接受害人。
這麼害人害己的事兒,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既然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也報了案了,這種商業泄密案,自然是要走法律程序,蘇茵也被依法逮捕了。
在蘇茵判決書下來後,魯飛偷偷摸摸地對正準備婚禮的蕭嶽說:“蘇茵想見你一面。”
蕭嶽面無表情地說:“沒空。”
魯飛無奈,嘆了口氣:“她也就是因愛生恨。”
蕭嶽冷笑了下,沒說什麼。
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蕭嶽和葉寧的婚禮現在是緊鑼密鼓地準備着,他們是打算把家安在蕭嶽那裡的,所以這幾天葉寧都在收拾這邊的東西。雖然很多用具可以另外買,可是這裡也有一些楠楠小時候的玩具,葉寧想幫他保留着,等他長大了後看看,也是一種回憶。
這天葉寧收拾出很多垃圾來,她就讓蕭嶽去倒垃圾。
她自己則收拾下陽臺那裡。
正整理着那邊書架的時候,她恰好看到外面,蕭嶽正走到那邊樹底下。
樹底下,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是葉寧認識的,王師傅。
以前經常幫着葉寧修理些東西的。
王師傅走到了蕭嶽身邊,不知道對蕭嶽說了什麼。
蕭嶽點了點頭,又吩咐了他幾句什麼,最後給了他一個信封。
葉寧收拾書架的手就停在了那裡。
等到後來蕭嶽回來的時候,葉寧早就不收拾書架了,她正在洗手間裡打掃衛生。聽到他回來的動靜,她探頭望過去,擦了擦汗,隨口問:“怎麼倒個垃圾這麼久啊!”
蕭嶽笑了笑:“被你發現了,我剛偷偷抽了根菸。”
葉寧握着掃把的手再次停在那裡,她沉默了會兒,故意湊過去:“討厭死了,我不喜歡煙味,你竟然敢偷偷抽菸!”
蕭嶽依然笑:“下不爲例,行不行?”
葉寧握着掃把,看着他笑,不過那笑卻像一個泡泡,在她眼前逐漸變大,變得模糊,最後眼前白茫茫一片,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了。
王師傅竟然也是他的人,這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
葉寧想起了最初的最初,她櫃子裡的那個字條,那就是王師傅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