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師兄竟是這般才華橫溢!”冰女的嘴上好似抹了蜜一般,說話無比的香甜。
吉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苦澀笑道“冰兒是在嘲笑愚兄麼?”
冰女正色道:“我發誓,絕對沒有。”
吉飛笑道:“好了,好了……我正在考慮,該如何和孤獨一敗開口,借他們城主府的傳送陣一用。如此一來,少說也能節省半個月的時間!”
冰女笑嘻嘻道:“師兄你可以真得成爲城主府的乘龍快婿啊!”
吉飛一陣頭大,“這聯姻之事兒,關係甚大,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就在吉飛一陣苦惱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聲令他想要自殺的喊聲。
“姐夫——”
來人是那孤獨君子。
冰女見此,冷哼一聲道:“我先去金谷園了,你先和你的小舅子談吧。”
孤獨君子見到冰女打算立刻,立刻高聲道:“冰兒妹妹,先不要離開,在下正打算想要和妹妹商量商量!”
冰女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望着孤獨君子。
孤獨君子大步走到吉飛和冰女的身邊,臉上泛起一絲潮紅神色,倒是令吉飛感到古怪之極。
“孤獨小兄弟,有話儘管說便是!”
“看得出來,姐夫你是個爽快的人,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姐夫你也知道,你和姐姐的婚事,大半兒的功勞全得靠我,是不?”
吉飛聽得一陣頭大,“婚事?什麼婚事?還有,孤獨小兄弟,你不要叫我姐夫,此事兒傳出去,免不了你的姐姐會榮譽受損。”
孤獨君子聞此,道:“反正吧,你和姐姐的婚事,我是出了大力氣的,是我百般厚着臉皮把你推薦給奶奶的,以後成與不成,全靠你了…”
吉飛看着他,心中壓制住想要把他暴打一頓的衝動。
孤獨君子接着道:“你看,姐夫你的事情是解決了,但是你也不能不管你的兄弟吧?我如今依舊還是單身一人……”
說道此處,孤獨君子這個愣頭青竟是有些扭捏。
吉飛皺眉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這裡沒什麼外人!”
三人緩緩地走進了金谷園內,此刻孤獨君子終於是下定了決心,道:“姐夫,我懇請您把你的婢女嫁給我!”
而後孤獨君子更是直接向冰女跪下,“冰兒嫁給我吧!”
……
當孤獨君子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氣息似乎是在一瞬間凝集。
吉飛先是一愣,而後撲哧一聲大笑出聲。
而那冰女,更是呆呆地發愣。
這,太突然了!
忽然就有人向她表白了,而且十分的直接。
她的臉色直接飛出了羞紅神色…而後直接跑開了。
見此,孤獨君子一愣,望着吉飛道:“姐夫,冰兒這是什麼意思?”
吉飛淡淡道:“趕快去追吧!以後就看你的了!”
孤獨君子聞此,當即向吉飛一個猛點頭,好似向吉飛保證什麼似的。
“姐夫,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夫!”
吉飛聞此,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望着孤獨君子的身影消失不見。
望着孤獨君子的身影,吉飛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蒼老了許多。
這個世界的未來,是我的,更是這些年輕人的…
吉飛抒發着感慨,忽然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絲蒼老,不應該屬於自己啊。
他望着冰女消失的身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他和冰女之間,絕對不是情愛…而是一種一見如故,好似兄妹般的感情。
吉飛孤單了將近一百年,也算是百年孤獨。如今心中多了一個妹妹,心中也是無比的欣慰。
因爲,從一開始,冰女對他的依賴和吉飛給她的嬌寵,都好似哥哥對待妹妹一般。
只是,吉飛的心中有些害怕,並沒有分辨清楚。
此刻,經過孤獨君子這麼一陣鬧騰,吉飛心中,反而是一下子如釋重負。
原來,只是兄妹那麼簡單。
他的心中霍然明朗,忽的又想到,孤獨君子的把戲,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
這孤獨君子,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內心淳樸,絕對不會想出這麼拐彎抹角的設計:藉助城主府聯姻大勢,將姐姐許配給吉飛,而後和姐夫要人……
看起來,這不過是極爲簡單的計謀,但是最爲可怕之處,孤獨君子所作所爲,竟是完全符合城主府內暗流趨勢。
很明顯,有人是在攪混水。
難道是他身旁的那兩人?
吉飛心思一動,回想到先前孤獨君子身後的那二人。
當即他身子一動,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那二人,定是綴在孤獨君子的身後。
……
金谷園很大。
冰女心中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
“冰兒妹妹,你慢點走,天黑路滑,社會複雜,小心一點兒!”
不得不說,孤獨君子作爲二世祖,顯然口舌極其油滑。
此刻,虛空中兩道虛影在虛空中飄過,不能稱之爲虛影,因爲除了他們自己,誰都看不到他們。
正是一直跟在孤獨君子身後的那二人,刁拓和凌夷。
他二人一言不發,緊緊地綴在孤獨君子後面,望着孤獨君子和冰女的行爲,一言不發,眼中沒有絲毫的異色。
他們的目的,便是將孤獨君子時時刻刻都要掌握在他們手中。
不過就在此時,孤獨君子轉上一座斷橋,二人打算前行繼續跟蹤的時候,忽然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股發毛的寒意。
好似一切都被看穿似的——
二人回頭,卻是看到百丈外,一人冷冷地望着他們。
最爲可怖的是,此人眉心處一道豎目,閃爍着妖異的眸光,橫掃虛空,將一切洞穿。
刁拓和凌夷倒也聰慧,根本就沒有發出聲來,因爲,這樣同樣也會暴露他們自己。
當即,二人相視一望,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殺意。
吉飛冷哼一聲,而後轉身離開。
刁拓和凌夷見此,當即便是大步跟了上去。
……
禁城百里外,荒無人煙處,吉飛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你二人倒也膽大,竟是敢親身跟來!”吉飛淡淡道。
刁拓冷笑道:“吉飛,你的底細我們一清二白,如今你孤家寡人一個,我兄弟二人又有什麼可以忌憚的?”
凌夷見此,一臉的冷酷神色望着吉飛,“刁拓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把他斬殺便是了!‘
刁拓嘿嘿冷笑:“斬殺是必須的,但是他眉心處,那顆法目,倒是頗爲令人驚訝,竟是能夠看穿我們的幻清符!”
凌夷冷笑道:“恐怕這世界也沒有幾顆那麼神奇的法目,你我兄弟二人將之斬殺,再探討那顆法目的妙處,說不定會有很多驚喜妙用!”
二人根本就不把吉飛放在眼中,畢竟吉飛的修爲不過是金丹前期,而二人,赫然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
“你要選擇怎麼死呢?”刁拓冷哼。
夜風吹拂,將吉飛黑髮捲起,他的眉心處,一縷白髮飛舞,身上無端多出了幾絲凌厲的殺意。
“幻清符?歸我了!”吉飛大笑一聲,他根本就沒有動手。
“嘿嘿,小子你以爲天上會掉餡餅麼?若不是我等負責特殊的任務,怎會得到幻清符!”
吉飛神識一動,當即便是一拳向着凌夷的面門狠狠地砸去。
“你的拳,只有這般威勢麼?金丹前期,當真只是金丹前期,實在是弱小不堪!”
凌夷大手一握,直接將吉飛的拳頭握住,然後直接將吉飛的身軀抓在手中,狠狠地砸進了一方山丘中。
瞬間,山石飛濺。
“十陰之體,雖然爲上古聖體,但畢竟是極陰,也算是殘體,不足爲懼!”
二人哈哈大笑,在黑夜中顯得無比的突兀。
當即刁拓和凌夷二人,虛空一踏,向着崩碎的山丘踏去。
兩個幻化的大腳,從天而降,狠狠地踩了過去,轟——
地面被直接轟成了渣!
“好了,兄弟!我們先把那顆法目挖出來吧……”刁拓道。
說罷,他大袖一甩,頓時狂風怒吼,亂石奔走。
“恐怕此子已經身死道消了,希望殘骸還在,我是有潔癖的!”刁拓道。
凌夷默然不語,總覺得有些怪異。
“哎,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刁拓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