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張旻走進這個地下洞穴,張旻就一直感覺渾身不自在。小時候的回憶不斷被勾起。突然出現的那種熟悉的被東西盯着的感覺,讓蹲在地下河邊洗臉的張旻猛的站了起來。
張旻知道這種感覺,小時候,自己跑在山林子裡,身後那個東西盯着自己,就是這種感覺。
難……難道它又出現了?
張旻盯着前方的黑暗,想着。
“你又咋了?這一驚一乍的?可不帶這樣嚇人的。”蹲在河邊洗臉的元寶被張旻這突然站起來,嚇了一跳。
老楊也看到了張旻的動作,看見張旻那個警惕的表情,老楊沒有開口詢問,只是也掏出了槍,戒備的看着四周的黑暗。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盯着咱們。”張旻回答元寶說。
“孃的,又有東西盯着?這洞子真邪性,不對,這座山都邪性。”元寶被張旻的這話也嚇了一跳,說着,朝地上碎了口吐沫。
“張旻,你感覺到是什麼東西?”老楊輕聲的問到。
張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張旻的這種感覺很玄妙,自己也說不清,可是那種汗毛乍起的感覺,張旻不相信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打手電。”老楊對着手裡拿着手電的元寶說了一聲。
元寶這才反應過來,壓開了手裡的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微微發着昏暗,電池在連番的消耗下似乎也堅持不了多久。不過這點光卻足夠張旻三人看清周圍的一切。
張旻三人站在地下河的河岸邊。身處的地方彷彿一個大型的防空洞,地下暗河從下面串流而過。
幾人順着手電光看過去,前方是黑濛濛的洞壁,什麼都沒有。
“沒有?”張旻順着手電光看過去,可是卻什麼都沒有,不由的張旻自己也愣了一下。
張旻一直對自己的感覺很有自信,這種感覺很少出現岔子,可是現在,手電光照過去,的確,什麼都沒有。
“我說,旻啊,你是不是感覺錯了,這個洞子邪性,我進來了也覺得有人在背後盯着。”元寶對張旻說着。
“不會。它絕對在。”張旻很肯定的說着。
元寶雖然什麼都沒看到,可是見張旻這麼肯定的表情,自己心裡也開始發怵,對張旻說:“旻啊,到底是啥,它是啥?喜子還是啥?”
“不知道,不過看見喜子後,感覺它和我以前遇到過的那個東西很像。”張旻回答到。
“以前遇到的,你說的是你前面講過的小時候那個?”老楊也感到奇怪,問張旻。
“嗯,是的,它和喜子很像。”張旻回答。
其實這種感覺很怪。是一種恐懼,又熟悉的感覺。
憑着這個感覺張旻相信,即使喜子不是以前的那個東西,但是也和那個東西有不小的聯繫。
“張旻,其實,從你的故事裡,我發現,你所說的那個東西,好像一直沒有真的傷害你,它好像只想把你引入這個洞穴而已。至於最後,那羣野獸追你,一是不能確定,那些野獸是不是和你身後的那個東西是同類。二,那個東西爲什麼會讓那羣野獸去追你,而不直接殺死你。”老楊說到。
“不過這個喜子似乎對你動了殺心,盯着咱不放啊。”元寶插嘴到。
被老楊和元寶這麼一說,張旻恍然。
是啊,小時候那個經歷雖然驚險,可是真正的危險,除了最後被那羣野獸追逐。那個印象最深的影子根本沒怎麼傷害自己,它似乎只是想引自己進這個洞窟。
而張旻在給老楊講故事的時候,並沒有說自己進入這個洞窟時得到的那塊奇怪的石頭,雖然只是摸了摸,可是張旻卻一直感覺,那個石頭被自己“吃了”。
這個事情一直被張旻當作秘密藏在心裡的最深處。那麼難道說,那個東西引自己進洞裡就是爲了,讓自己得到那塊石頭?
張旻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起來,好多事情根本不像自己當初想的那般簡單。而且莫叔似乎一直都知道些什麼可是就是不說。這些隱秘都是什麼,莫叔不想告訴自己的是什麼?張旻怎麼也想不明白。
張旻順着這股子繞成一團的思緒理着,漸漸的張旻的思維又回到了喜子那個詭異的東西身上。
既然哪裡都有喜子這種詭異的怪物,那麼順着喜子,就能找到整個事情的頭緒。打定主意,張旻擡頭瞅了瞅眼前的黑暗。
雖然眼前什麼都沒有,可是張旻卻相信,自己的感覺絕對沒有錯。它就在黑暗中盯着自己這幾人。不管它是喜子,還是自己小時候遇到的那個怪物,它就在自己眼前的黑暗中。
“元寶,你那還有火把沒有?”張旻轉頭問元寶。
“還有,不過我這裡就一個了,火把全在你那,被你在盜洞裡燒老鼠了。”元寶回答到。
“點了。”張旻說。
“真點?我們可再沒火把了。”元寶再次追問了一遍。
“點吧,要是真像張旻說的這樣,有什麼東西在黑暗裡盯着咱們,咱們真的就危險了。”老楊插話說到。
元寶見老楊也這麼說,便從挎包裡掏出火摺子,和自己做的短柄火把。吹着了火摺子,點燃了火把。
火把燃燒的光亮瞬間蔓延般的照亮了整個地下洞穴。不像起先打的手電那集束的光亮。火把一燃起來,雖然光芒不強,卻迅速的蓋滿了整個洞穴。
“你看,我就說,啥都沒有。”元寶說。
元寶點着了火把,整個洞穴瞬間亮了起來,可是幾人的眼前還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有那夾雜着樹根黑土的洞壁。
“不對,絕對在。”張旻斬釘截鐵的說。
“後面?”老楊猛的提醒到。
幾人猛的回頭,看着身後身後的洞穴,依然什麼都沒有,只有那空曠的洞壁和流淌的地下河河水。
“頭頂。”張旻猛的喊到。
“娘啊!”元寶聽見張旻的喊聲一擡頭,猛的驚呼了起來。
元寶一擡頭,一張五官變形的臉就掛在自己頭頂,爲什麼說掛,因爲那個東西的頭就是掛在只連着一半脖子上,頭還不時的晃盪着,帶起一陣陣陰森的微風。
“喜子!”張旻站在旁邊看見這一幕也是被嚇了一跳,可是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