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這個佈滿屍骨的盜洞裡小心翼翼的爬着,注意着一些身下骨頭的斷茬。
張旻發現,這些裸露出來的屍骨乾乾淨淨的,連一點其他的衣物什麼的都沒有,一些骨頭上還有磕咬的痕跡。旋即,張旻想起了前面盜洞裡那密密麻麻的黑毛老鼠,頭皮一陣子發麻。
張旻三人沒有在這裡停留,雖說幾人不會害怕這一地的死人骨頭,可是在這個地方呆着,心裡也不會多舒服。
老楊隨着喜子的蹤跡帶着衆人朝盜洞深處爬去。
其實進入這個地洞的那一刻起,張旻腦海裡,那小時候自己的遭遇就開始浮現在張旻的腦海裡。
說實話,張旻實在不想再次回想起小時候的經歷,那會的黑暗和恐怖帶給年幼的張旻太多的陰影,雖然現在重新來到這個地下的洞子,可是內心的那種厭煩和恐懼還是不由自主的爬上了張旻的心。
隨着張旻的回憶,那個小時候遇到的擁有一雙人類的手的怪物的形象漸漸的出現。這個影子留給了張旻太多的記憶和恐懼,也正因爲它,張旻才進入這個恐怖的地穴當中。
然而現在,小時候記憶中那個恐怖的影子漸漸的和喜子重合了起來,張旻一直覺得喜子帶給自己的那種詭異似曾相識。都好像披着一身人皮一般。
想到這,張旻一陣子慶幸,自己小時候能夠逃生,確實是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可是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小時候遇見的那個東西,和現在的喜子。隔了這麼久,怎麼又出現喜子這樣的東西?
張旻再次想不通了。只是張旻覺得,整件事透發着陣陣的詭異。還有小時候自己看到的那塊石頭,總之這一切,和張旻在書本上學到的東西完全相悖。
張旻一行三人,繼續朝前爬着,沒多久,幾人都隱約的看見了前方那昏暗的幽光。
因爲盜洞裡沒有任何光線,所以前面那點點昏暗的光線變得特別的顯眼。幾人都不願意再繼續縮在這個憋屈的通道里,便更加快的朝着那發光的地方爬去。
幾人爬到了盜洞盡頭的洞口,再往前就是張旻所講述的那個碩大的洞窟了。
張旻小時候一直覺得,整個洞窟是那些怪物的巢穴,可是現在想起了,似乎這個地方並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不論如何,張旻知道,那些怪獸出現在這個洞裡。雖然近十年過去了,可是張旻也不敢保證,那些怪物就會隨着時間而消失。
於是,張旻招呼老楊和元寶在盜洞洞口停了下來。
老楊也明白張旻的意思,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配槍。元寶見張旻和老楊嚴肅的神情,恍然想起了,張旻講的故事。
三人在洞口準備妥當便小心翼翼的往洞窟裡走去。
再次進入這個碩大的洞窟,張旻才真正的藉着幽光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整個洞窟根本不像莫叔講的那樣,是什麼隕石砸下來形成的,那會張旻小,也就信了,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整個洞窟說是洞窟,可是現在看起來就是一條大裂縫。裂縫呈一個圓弧朝前凹着。裂縫頂被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樹根遮擋了起來,隱約可以看見一點天光。
而在對面的洞壁上,密密麻麻的遍佈着一個一個的小型洞穴,藉着幽光看不清這些洞穴都有多深,可是張旻看着這些洞穴,內心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張旻清楚的記得,那些怪物,就在這對面山壁上密密麻麻的洞穴裡。再看這佈滿整個山壁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洞穴,張旻頭皮發麻了起來。
老楊和元寶也站在地上擡頭朝上觀察着這個令人震撼的裂縫。元寶深吸了口氣說:“咱這東北的老山林子牛啊,這山崖都長地下了。”
張旻沒說話,繼續觀察着這個地方。老楊聽了元寶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老楊最早看到這個盜洞就一直認爲,這可能會是個墓穴,畢竟從陵墓裡跑出個像喜子這樣的東西也還說的通,可是現在見到了這一幕,老楊感覺自己的知識匱乏了起來。
起先是喜子,又是這個奇怪的地下洞穴,老楊也覺得,這幾天所見,顛覆了自己以前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我說旻啊,你小時候不就看過這個地兒嗎?現在咋還沒看夠?還有老楊啊,你說,你一人民警察,你皺個眉頭,你要我們這些人民羣衆咋整啊。”
元寶見老楊和張旻沒有理自己,自顧自的說。
張旻沒有搭元寶的話茬拍了拍元寶說:“東北老林子裡的事情誰說得清。”
老楊頗有深意的點點頭。
這會,張旻幾人漸漸安下了心,也慢慢的感到了臉上傷口的刺痛。疼痛拽回了張旻三人的思緒。
“旻啊,你說的地下河在哪呢,咱這先去洗洗吧,臉疼的抓心啊。”元寶對張旻說。
“嗯,老楊你和元寶跟着我走。”張旻回答到。
老楊和元寶點點頭跟着張旻貼着洞窟往前走去。
張旻自小就耳聰目明,異於常人,憑藉着洞裡那細微的水聲。張旻帶着老楊和元寶兩人沿着洞壁的邊緣走着。
幾人順着裂縫對面的洞壁漸漸走到地下暗河河邊。
按道理,在東北,這會早已經到了結冰期,可是這條地下暗河的河水卻依然奔騰的流動着,只是幾人把手伸進水裡的時候感到了刺骨的冰寒。
“嘶……這水這麼涼,咋不結冰?”元寶把手伸進水裡凍得又縮了回來,說着。
“溫度估計接近零度了,要不是在地下,早結冰了,忍忍吧。”老楊沒那麼矯情,試了試水,便開始用水沖洗臉上那被老鼠抓破咬破的傷口。
張旻也蹲在河邊開始洗了起來。元寶見兩人在洗,自己也不好再嫌水涼,哈着氣,也洗了起來。
張旻把手伸進水裡,捧起來洗着臉上的傷口,一陣陣冰冷不斷的打溼着張旻的臉。
可是就在這時,張旻突然感到一陣更加發寒的冷意從後背襲了上來。這不是河水的冰冷,而是那種被野獸盯着的冷意。
是了,想到這,張旻猛的站了起來,從腳邊拿起砍山刀,盯着四周的黑暗。
PS:前兩天元旦假斷更了,唉,賓館沒網線……不過我現在學會了定時發佈,一會盡量不會斷了。這本書不會太監,好多故事還沒帶大家去探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