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這會兒也是皺了皺眉頭,好不容易把楚寒卿的事情都解決完了,現在剛剛纔休息一會兒,難不成現在又要遇到什麼事情了麼。
老實說顧長歌現在真不想在遇到什麼意外,如果能夠避開的話,他寧願去荒郊野外睡覺都行,她確實是真的有些累了,也不想在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會兒車伕已經來到了那櫃檯的旁邊,和那小二交流起來。
車伕說道:“還有空房沒有?”
那小二生的尖嘴猴腮,兩隻眼睛看起來總是帶着一絲的狡黠,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要不是肩膀上搭着一條店小二專用的布條,平常還看不出這是這小店的跑腿的。
那店小二瞥了一眼車伕,臉色有些不耐煩,淡淡道:“房間現在就剩一間房了,要不要?”語氣十分的傲慢,根本就沒有把這車伕放在眼裡。
這車伕也是走南闖北有了好幾十年經驗的人了,又怎麼會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想這種人,車伕也看得不少,就說道:“你等一下,我回去問問,這事兒我也不能做主。”
店小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錢就滾蛋,少來煩我。”他還以爲這車伕是沒錢住店,說着就想趕他走,不過見車伕自己跑了,他也懶得再出來。
車伕回到顧長歌和楚鈺白的身邊,說道:“幾位,這裡就只有一間空房了,其餘的房間都被這些人給住滿了,怎麼辦。”
南宮玉是個比較隨性的人,其實住哪裡都可以,就說道:“咱們也不是一般的人,其實住什麼地方相差並不是很大,這樣好了,顧小姐和殿下就住房間把,我們就在外面馬車上面歇一晚就行了,現在出門在外,我們在外面,也正好可以看看周圍的情況。”
張顯宗這會兒有些不怎麼舒服的說道:“不就是一些平頭老百姓麼,叫他們給我們讓出幾間房子不久行了,何必要去外面做那顛簸的馬車,都走了這麼久的路了,何必在這麼做。”
李正雄如今性格大變,戾氣十足,對於張顯宗的意見倒是比較贊同,這會兒聲音嘶啞的說道:“我看這樣也不錯。”說話的時候,那一眼充滿殺氣的眼睛正看着周圍的一切。
就像是要把這裡的人都給殺了一樣,顧長歌瞥了一眼李正雄,這才讓李正雄眼中的殺氣少了不少。
顧長歌說道:“出門在外,少惹是非,你要是覺得你真的能夠讓這些人給你讓房間的話,你也可以試試的,不過到時候要是惹出什麼麻煩來的話,那就不要叫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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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顯宗一聽連顧長歌都贊同自己的想法,頓時兩眼放光,笑呵呵的說道:“不就是一羣普通人麼,我就算是不動手,也可以讓他們乖乖的給我們讓出兩間房間出來。”
顧長歌看了一眼張顯宗說道:“那就讓我們開開眼,你能用什麼辦法。”
張顯宗說道:“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天下間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用錢解決的麼。”對於在這個世上磨練了這麼就的張顯宗來說,錢這個東西,可以說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絕對是萬能的。
張顯宗一邊說着,一邊非常自信的走到那人羣的中間,看着三三兩的人都在桌子上樂呵呵的喝酒吃飯,張顯宗看了兩眼,隨後來到一桌做了六個人的桌子旁邊說道:“等等!”
那些人本來是準備舉杯喝酒的,這張顯宗冷不丁的上來,確實是讓他有些尷尬了起來,同時還有些怒氣。
其中的一個男子看着張顯宗,臉色有些不快的說道:“這位兄臺,你打斷我們哥幾個喝酒是什麼意思?”
張顯宗臉上見這人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絲毫的在意,因爲他知道,等會兒不管有多大的事情,他都能夠解決的。
“沒什麼事情,還請不要……”這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顯宗手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這會兒不僅僅是那男子被吸引住了沒有說話,其實這一桌子其他的人這會兒也被張顯宗手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張顯宗一看這些人的臉色,不禁開懷大笑了起來,隨後說道:“你們現在還讓我離開這裡麼。”張顯宗的手裡這會兒正拿着一塊足足有七八兩重的金元寶,這麼大一個金元寶,就算是買下這樣一個小店可以說還有多的,這麼多錢,很多人用一輩子都用不完。這也是張顯宗擁有這麼大底氣的原因之一。
“就是這種東西,你真的就以爲能夠讓我們屈服了麼?”那男子的畫風瞬間大變,不屑的說道,“就算是你拿出萬兩黃金來,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請你立馬離開這裡,不要打擾了我們。”
張顯宗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本以爲只要自己拿出這黃金來,不管是什麼人,肯定都會對着黃金折腰,同時對自己點頭哈腰的,但是令張顯宗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對金子都不感興趣,這些是什麼人?
“這些東西難不成你們不喜歡?”張顯宗有些不甘心,又在問了一次。
那男子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塊金子罷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能吃,不能穿,我要來何用?雖說這東西可以買下任何東西,但是那不過是對普通人有用罷了,這種東西對我們,我看你還是免了這個心吧。”
張顯宗見自己的金子居然對這些都不怎麼管用,其實心中不免有些泄氣,但是又不肯在顧長歌的面前丟了面子,所以還是不肯走。
那男子見自己沒有收張顯宗的金子,但是他依然不肯走,眉頭皺了皺,然後說道:“我們既然都不要你的金子,你爲何還不走?”
張顯宗見自己的金子不管用,就笑呵呵地說道:“其實這一次來,我是想和幾位商量一些事情的,就是我們這一次出遠門來了不少人,但是這小店,一共就剩下了一間客房了,而我們幾個是肯定不夠住的,所以我就想,請幾位兄臺行個方便,將幾位的房間讓出來,在下必有厚報。”
“你這人怎的這麼不知好歹,你只只是顧着你的人,難不成我們這些人就不是人了麼,不該住房間麼?”這桌子上另外一個人見張顯宗的言語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有些不怎麼舒服的說,“你趕緊離開,不要在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我怕我一會兒要是忍不住會來打你。”
張顯宗的臉色現在是好看極了,一會兒紅的,一會兒青的,搞得他是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要是現在離開,那剛剛自己在顧長歌面前信誓旦旦的話,那豈不是形同兒戲,他也沒面子回去和顧長歌交代,但是現在這些人這會兒是擺明了不肯讓出房間來的,要是要讓的話,那這些金子他們也不可能不收了。
這還是張顯宗第一次見到,這個世上,還真的有錢不能收買的人,而且還是爲了幾間客房,要是換了其他人,這麼大一塊金子放在他的面前,就算是讓他做什麼,他估計都是要願意的。
張顯宗見這會兒既然軟的不行,那看來就只能用硬的來了。
只見張顯宗臉色陡然一邊,剛剛還有些難看的臉色順便變得有些冷厲起來,看着那爲首的男子說道:“小子,我剛剛好言好語的和你說話,無非就是想讓你讓出幾間空房出來,你現在要是讓出來了,我手上的金子還是你的。要是非要讓我用強,你才肯把房間讓出來的話,到時候你不僅得不到金子,我看你的命都會有一點危險。”
那男子一聽張顯宗的話,不怒反笑了起來:“哈哈……我流雲渡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這麼對我說話,你們覺得可笑不可笑。”
這流雲渡一說話,其餘的人這會兒也跟着笑了起來,似乎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頓時間,整個小店都爆發出鬨堂大笑的聲音來,似乎都在爲張顯宗的話感到好笑了。
張顯宗眉頭一皺,寒聲說道:“笑什麼笑,想死麼?”
張顯宗的話剛剛說完,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道暗器,從張顯宗的耳邊擦肩而過,隨後直挺挺的刺入了橫樑上面,這一招,把張顯宗嚇得額頭是冷汗直流,這是什麼功夫,自己差點就交代在這裡了。
隨後就聽到了一個不再和睦的聲音。
“小夥子,口氣不要這麼大。”聲音冰冷刺骨,就要是貼在張顯宗的耳邊說的一樣,嚇得張顯宗臉色頓時就慘白如紙。
“誰!”張顯宗被這一招嚇到了,連忙退了幾步,目光不停的朝着周圍看了看,想看看這暗器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飛來的。
只是讓張顯宗意外的是,任憑他怎麼看,就是看不到這暗器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不管張顯宗怎麼說話,依舊沒有人出來,張顯宗臉色一沉:“難道就只敢躲在人後當縮頭烏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