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志死後,李雯雯讓十三皇子接替了李興志的位置,至於李龍,也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在接替皇位,所以這魏國皇位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十三皇子的頭上。
這也正好和顧長歌計劃的是一樣的,十三皇子成爲了魏國的皇帝,李雯雯爲魏國長公主,同時垂簾聽政,成爲魏國最大的掌權者。
這一計劃,也給顧長歌他們留下了一個後路,要是日後楚鈺白和顧長歌奪位不成的話,魏國至少能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同時也是他們再次復興的關鍵,不過有顧長歌在,這樣的事情還是少之又少的。
南宮玉離開了魏國,李雯雯的堅持讓他不好在多說什麼,只能堅守自己的承諾,一旦自己的事情和婉兒的事情完了之後,就一定會來魏國,和李雯雯一起,長相廝守,到那時候,估計整個魏國也已經穩定下來,而顧長歌他們,也不再需要南宮玉的幫助,李雯雯和南宮玉也可以幸福的離開這權勢的紛爭,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下半輩子了。
顧長歌看着南宮玉依依不捨的模樣,輕聲說道:“南宮先生,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魏國來和李雯雯相見了。”
南宮玉點點頭:“我知道的。”說道這裡,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其實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依舊是義無反顧的回去想他,會去感慨這事情的無常,情難自禁,無可奈何。”
楚鈺白微微一笑:“南宮先生高人高見,人生也正如南宮先生說的一樣,的確是這麼一回事,有時候明知道會是這樣,他還是會一股反顧的去做,或許這就是人生奇妙和精彩的地方吧。”
脈脈斜陽揮灑在大地上,一行人坐在馬車上感慨萬千,夕陽映襯着馬車長長的背影,每個人的目光之中,都帶着不同的感情,同時也對未來,有着不一樣的看法。
對於李正雄來說,自己父親的罪魁禍首已經被自己親手殺死,自己也算是給自己的父親報仇了,也算是可以祭奠自己父親的在天之靈,至於還有皇宮之中的楚宏景,自己目前還沒有這個能力殺死楚宏景,只有跟在顧長歌他們的身後,或許還有給自己父親報仇的機會。
劉燁像是已經看透了李正雄心中的想法,嘆了口氣說道:“少……正雄,如今楚寒卿已經被你親手殺死,老主人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至於皇宮之中的楚宏景,你還是不要這麼着急了,顧小姐到時候自然會去對付他們的,也沒有必要這麼着急,就安安心心的跟在顧小姐的身邊吧。”他本來想喊一聲少主的,但是一想到到處李正雄曾經對劉燁說的話,還有就是顧長歌嘴上雖然說不怎麼在乎,但是心中可未必不會這麼想的,所以話到嘴邊的時候,還是硬生生的改了口了。
李正雄點點頭說道:“嗯,這個我還是明白,不用你擔心的。”
劉燁欣慰點點頭,李正雄能夠一步步的成長起來,劉燁看着也算是放心了,就算是以後李正雄一個人出去,那也不怕被人佔便宜亦或是吃虧什麼的。
這一次的魏國之行,到現在,其實也算是差不多告一段落,其實本來這一次的事情是沒有必要發生的,當初要不是楚鈺白和顧長歌大意之下,讓楚寒卿離開了大梁國,如今又怎麼會生出這麼一段事情來。
不過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這一次的確是給顧長歌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不過卻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的,楚寒卿利用自己的實力,就魏國的權利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中,這樣當顧長歌他們在奪回權利的時候,其實也就是相當於少了和李興志父子的爭權奪位。
只要把楚寒卿收拾掉了,就已經相當於把魏國的大權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還免去了不少的麻煩。同時顧長歌還相當於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要是以後在大梁國奪權失敗了,他們也可以回到魏國來,這魏國絕對會成爲他們的避難之所,不管是楚宏景還是楚雲飛的實力在強大,也不可能派兵到魏國來捉拿顧長歌他們。
經歷了這麼多天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無時無刻那腦子都在飛快的運轉,都是爲了怕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要說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顧長歌這一路上的神經其實都是緊繃着的,如今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顧長歌也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坐在馬車上,靠着楚鈺白的肩膀,有些疲憊的對楚鈺白說道:“我休息一會兒,等一會兒要是找到落腳的地方了,你再叫我。”
楚鈺白點點頭說道:“這些天辛苦你了,你休息吧。”
顧長歌應了一聲,就閉着眼睛休息去了,任由馬車一路顛簸。楚鈺白低着頭看着一臉疲倦的顧長歌,心中要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楚鈺白緩緩的深處手,溫柔的撫摸着顧長歌的頭髮,那柔順的髮絲仿似絲綢般,美麗動人。
由於回到大梁國的邊疆還有一段的時間,不是幾天就能到的,所以也就註定了顧長歌他們還會在路上趕幾天的路才能到大梁國的邊疆,不過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顧長歌就已經叫人飛鴿傳書去通知喬不羈了,到時候在邊界之地來接應他們,畢竟這一次去魏國的事情,不能讓京城裡面的人知道,因爲一點讓楚宏景或者是楚雲飛知道的話,以這兩人的聰明才智,肯定會猜測他們去魏國幹什麼。
到時候要是楚雲飛在這中間刷一點小心思的話,難免不會出什麼岔子,而有了喬不羈的接應,不至於讓這麼多耳目知道這件事情,那相對的來說,就要簡單的多了,而且在回去的路上,也不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在魏國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老實說,顧長歌現在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在遇到什麼事情了,一個字,心累。不僅僅是身體累,還有就是每天都在和這些人勾心鬥角,腦子消耗的速度實在是有些過快的。
大概是在傍晚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走了不遠的距離,距離魏國的京城還是有這麼遠了,同時楚鈺白他們一行人也在一個路口上,找到了一個小旅店,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的差不多了,還能在這個時候找到這樣的一個小旅店也還是不錯的。
車伕這會兒對衆人說道:“前面有個小旅店,現在天色已經黑下來,周圍四處都沒有什麼人,也不好找其他的人家,我看我們今晚也就只能在這裡將就一下了,幾位看怎麼樣。”
這車伕都是走南闖北的人,其實一看就知道顧長歌他們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所以就有些害怕顧長歌他們住這樣的小店會不怎麼適應,所以就先上來詢問一下,要是他們不願意住這裡的話,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繼續往前面趕路。
楚鈺白掀開車簾看了看,然後點頭說道:“既然天色已晚,那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們下去。”
衆人一共也就一輛馬車,車伕看了看車上的人,有張顯宗,李正雄,劉燁,顧長歌,楚鈺白和南宮玉加上自己的話,一共就是七個人,就算是兩個人住一個房間,也要四間房才行,這小旅店他也知道,是附近唯一的一個小旅店,而且人流十分的擁擠,就怕他們謹慎之後,找不到這麼多的房間那可就麻煩了。
不一會兒衆人就來到了小旅店的門口地方,只見裡面已經熙熙攘攘的坐滿了人,車伕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顧長歌這會兒已經醒了,見車伕的臉色有些不怎麼正常,就問道:“看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那車伕看着小旅店裡面的已經坐滿的人說道:“平常這裡的客流雖然多,但是我也來了這裡這麼多次了,但是都沒有看到有這麼多人的,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知道我們這一次來了這麼多人,所以故意和我們作對,不讓我們住店麼。”
顧長歌搖搖頭:“這裡的人多,但是並不能代表住店的人就多了,你多心了,你光是在這裡看也沒什麼用,你還是去問問那掌櫃的,看看還能空出多少客房出來吧。”
車伕連忙點頭:“這個我倒是沒怎麼注意,我現在就過去問問,看看還有房間沒有。”
這會兒衆人都站在門口,那店小二並不是沒有看到顧長歌他們,但就是沒有上來招呼,這小二的情況似乎有些不怎麼對勁的樣子,要是平常的話,哪有店小二看到顧長歌他們穿着這樣一身的錦衣華服會不上來招呼的,但是偏偏那個店小二就是不上來,反而要車伕上去問。
楚鈺白也感覺到了這裡的情況好像是和那車伕說的差不多,有些不對勁,就說道:“我們小心一點,我感覺這裡的氣氛,好像有點詭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