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兩姐妹跟李芸上來時,還搬了兩張凳子來,原因是我們本來就只有兩張凳子,所以請她們來共進晚餐之時,必須自備椅凳。
陳景很喜歡那兩條混和着酸酸的檸檬汁的扁魚,說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最特別的紅燒扁魚了,非要讓李芸告訴她燒法秘訣,李芸裝神秘說,這方子是我家祖傳的"李氏扁魚"秘笈,傳女不傳外。陳景馬上說,我已經認你做姐姐了,姐姐傳給妹妹總成吧。
我趕緊插嘴道:“你別聽她瞎吹,這魚的版權是屬於我的,是我首創哦,你要知道秘訣,問我就行了。”
李芸回嘴道:“什麼版權什麼首創,你又要說些外星人說的話了。小景妹妹,這傢伙老是瘋言瘋語的,別理他,過幾天我教你燒這李氏扁魚。”
四個人聞言都是莞爾一笑,陳景說:“周序大哥好有福氣呀,你們家的李芸好能幹。我媽說過:女人會燒菜,男人跑不遠。這話真的很有道理的。”
陳景的姐姐陳英,也很羨慕我和李芸的甜蜜生活。兩年前她的老公跑去深圳打工,後來在那兒又找了個女人,就再也不回來了。她曾經一個人千里迢迢地跑到深圳尋夫,在那兒苦幹了半年,總算給她找到了老公,老公卻不認她,還打了她一頓,讓她滾。無奈之下,她只得哭着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又回來了,回來後也沒別的生計可尋,咬咬牙就帶着妹妹來H州做點水果生意,也只是勉強餬口。最慘的是她還有個女兒,現在由陳景父母在老家帶着。李芸聽了她的慘遇,跟自己的境遇十分相似,想起了她自己的負心父親,忿恨地說:“他會受報應的,姐姐可別難過。”
陳英說她現在也不難過了,反正這都是自己的命,是一道坎,總是要翻過去的。女人還是得靠自己纔是真的。
“不過,我看人很準的,小芸妹妹,你男朋友挺不錯的,你們都很有福氣呀。”最後陳英感嘆道。
是呀,我們都有福氣,只是誰能確定幸福能持續的時光到底有多久呢?想當初我多想一覺醒來重新回到2009年,而最近我又害怕起來,害怕一覺醒來真的回到2009年,那麼這兩年來我所經歷的一切,終究會變成一片虛妄和空白。
這天晚上三個女人把我甩在了一邊,在那兒相談甚歡,李芸很喜歡聽她們說在富陽老家農村裡發生的奇聞逸事,甚至是一些恐怖故事,一邊聽一邊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副驚疑害怕而又喜歡的神情。當然李芸自己也會談些龍遊老家的神秘事件,搞得來這場晚宴成了靈異故事會,其中最會講怪故事的莫過於陳景,她的小腦袋瓜裡全是各種各樣的鬼怪傳聞,看來極具八卦潛質,而陳英在深圳打工的經歷也是李芸非常感興趣的。
我在那兒窮極無聊,直打哈欠,喝完了兩瓶啤酒,看她們還在那兒扯空天講無聊的鬼故事,就很想睡覺。
大概是那兩個女孩也發覺我的無聊了,所以意猶未盡地向我們告辭,送她們出門後,我就鬆了一口氣說:“現在可以洗澡了吧?”
李芸搖搖頭說不行,她們下去後會洗澡的,再等一會兒吧。要不,我們再用臉盆洗澡好不好?
我又幾乎一頭栽倒,怒曰:“你當我是金魚啊,在臉盆裡洗澡?還不如早點去找個澡堂子呢。”
李芸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開心得不得了,突然又抱着我親了一下,說:“你好可愛,喜歡死你這條金魚了。”然後就快樂地跑到簾子後面用臉盆接起水來。她還在簾子後面說:“你不要進來呀,我把衣服都脫光了。”
我說很好很好,呆會兒我會進來找花露水的,你等着哦。
李芸在簾子裡面哼了一聲,說你敢。
我說我有啥不敢的,不就是找花露水嗎?
說着我躡手躡腳地跑到簾子後面,突然一下子拉開了布簾,在我眼前,是李芸一絲不掛的身體,背對着我。
事實上我最好奇的是李芸是如何使用臉盆來洗澡的,其次好奇的是我還沒有看過李芸全身的LUO體,所以很想一睹爲快。
在那一瞬間,我看到的是一個潔白豐滿的少女的身體,曲線優美到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無論是圓潤的肩部,還是光滑的滾落着晶瑩水珠的背部,或是豐腴渾圓呈現完美圓周率的臀部,或是修長的雙腿,或是嬌嫩雪白的雙腳,所有的部位都是完美的,是最挑剔的畫家都無法挑出睱疵來的美麗。
臉盆洗浴之謎解開了,關鍵在於李芸有兩個臉盆。她站在一個稍大的臉盆中,然後用毛巾在另一個較小的臉盆中汲水而淋。
李芸背對着我,聽到我真的拉開簾子走進來,第一反應就是象刺蝟似的縮起了身體,兩手不由自主地擋在自己的胸前,閉着眼睛大叫着,你快出去,不要看我。她說的是讓我別看她,但是有趣的是她自己倒是先閉上了眼睛,也許真是慌了神了。
我奇道:“你都沒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李芸急得跺了一下腳,大臉盆中濺起了水花,我看着她漂亮的腳看得發呆。就聽到李芸喊着,你快出去呀,出去。
聽她聲音都快急哭了,我就嬉皮笑臉地說:“好啦好啦,我不看你了。不過,你的屁股真美,腳也很美,我很喜歡。”
然後我就退出了這片用簾子圍起來的春光旖旎的"臉盆浴室"。
坐在牀上又發了一會兒呆,看着窗外濃重的黑暗,我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已經是一片空白了,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感。
我任自己舒服地躺在牀上,讓電扇對着自己吹,感覺做夢一般。雖然剛纔看到了李芸的身體確實很美,雖然接下來我可能會撫摸她親吻她,甚至進入她的身體,但我真的有點累了,不知不覺竟然就睡着了。
我是被李芸的頭髮給弄醒的,原來她枕着我的肩膀入睡,長髮撩到了我的臉上,我一下子就醒了,發現屋裡一片漆黑,而微弱的月光正照射在房間的窗前地面上。
等我適應了這種弱光環境,我就看到李芸穿着一件大大的白T恤,光着兩條長腿,躺在我的臂彎裡。
我看着李芸,發現黑暗中的李芸也睜開眼看着我,也許,她根本就沒有睡着過吧。
她是在等待着我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