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就你小心,有沒有什麼,我是府裡的大小姐,她一個姨娘能夠奈我何啊。”大小姐雖然說是不說了,但是還是小聲地嘀咕着。所幸這邊上的兩個人沒有聽到,這才免了一場說教。
“小姐,您跟着奴才走吧,咱們這就去這太太那兒。”有才一看這大小姐想來也是逛街累了,也就上前把大小姐抱了起來,上了大船。而這宜佳聽了有才總管的話,就垂頭喪氣地跟着了,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等到了太太的屋子外邊,這有才,就放下了大小姐,然後就領着大小姐進了太太的屋子。一進去,就看到這太太岑氏已經板着臉等在那兒,而這老爺想來是去老太太那兒了,還沒有到呢。
而太太的面前卻是有一個穿着良好的婆子是回話。“太太,我們姨娘拍奴婢來了解情況,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受什麼驚嚇,用不用請張大夫來這兒。再一個,這宜佳丫頭雖然說是大小姐身邊的貼身大丫頭,但是這犯了府裡的規矩,那也是要處置的。我們姨娘來問問,太太您是什麼個意思,如果您自己處理了,姨娘也就不過問了。”那婆子背對着大門,對着太太岑氏恭敬地說道。
“哦,這林姨娘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這大小姐還沒有到我這兒呢,就已經把事情都給打聽清楚了啊。不用林姨娘個操心了,這大小姐這兒,如果要開什麼要的話,我們自己會去請張大夫的。至於這宜佳,那更加不用說了,這賣身契在我這兒呢還輪不到她來管這事兒呢。錢嬤嬤,我看你啊回去替我勸着點你們家的姨娘。這事兒是我屋子裡出的,那我自己會處理的。別拿着雞毛當令箭知道了沒有。我這兒正有事兒呢,不送。”太太岑氏雖然說是生氣這林歆派了這麼一個嬤嬤來讓戳自己的肺。但是還是要保持一定的風度的,不然的話,沒得讓人小瞧了。
“好。好,那奴婢這就去跟我們姨娘說一聲兒,也省的我們姨娘爲咱們大小姐焦心着急啊。”錢嬤嬤一定都沒有在意這太太的說話態度。還是這麼好言好語地對着岑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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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來的,快給我出去,不用林姨娘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好得很。”大小姐,見或許就對着這林歆的人天然地對立的,一看到這錢嬤嬤也不管怎麼說,就先把人給趕出去再說。
“呦。大小姐。您人小脾氣倒是不小啊。奴婢這也是聽了林姨娘的吩咐來探望一下而已。既然大小姐這麼不想看到奴婢這就走,反正已經把姨娘的話傳到了,這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了,不是。那太太,奴婢這就走了。有事兒,您一定要吩咐啊,別客氣。我們姨娘就住在您的隔壁,很是方便的。”錢嬤嬤笑着對着大小姐和這岑氏說道。說完就行了一個禮,就出去了。
等這錢嬤嬤出去了,這岑氏就把自己的目光對着大小姐。“還知道回來,膽子長肥了,小小年紀居然知道出去遊逛了,還給老爺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你知不知道,聽到這劉管事讓人傳來的消息,我還以爲你是被那些刁民給圍住了呢。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的,不知道跟着金嬤嬤學習規矩的,怎麼就知道帶着一個小丫頭出去了呢。還有你宜佳,小姐胡鬧,你也跟着胡鬧,這要是這次的事情中,小姐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你還有什麼顏面回來。我看就是你們這些奴婢挑唆這主子們犯錯的。”
這岑氏說着說着就怪到了伺候人的宜佳的身上去了,一拍桌子就罵着這宜佳。一邊的桂嬤嬤一看到這個,就對着那宜佳說道:“臭丫頭,還不給我跪下,你這丫頭,大小姐要出去,你不說攔着,還跟着大小姐胡鬧。”
一聽到這桂嬤嬤和岑氏都把矛頭對準了自己,這宜佳也就慌了,馬上“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太太,桂嬤嬤饒命啊,這大小姐要出去的,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您就饒了我吧,大小姐,剛纔您不是說要在太太面前幫着奴婢求情的嘛,您快跟太太說啊。”這宜佳先是沒頭地磕着頭,見這太太岑氏和這桂嬤嬤看着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利。就知道這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這個時候纔想起來這大小姐不是說要包着自己呢,嘛,所以就跪着拖着到了大小姐的面前,拉着大小姐的衣襬,對着大小姐苦求道。
“孃親,這個是女兒自己要去的,您不要怪這宜佳。”大小姐被這宜佳的磕頭磕地血糊糊的額頭給嚇到了,半天都說不出什麼話來。等回過神來之後,這纔對着太太岑氏求情道。
“大小姐,您別說話了,這太太正在氣頭上呢,您就消停點吧。等下太太還不知道要被老爺怎麼說道呢。”桂嬤嬤馬上過來捂住大小姐的嘴巴,把大小姐抱了起來,見這宜佳還死死地拉着大小姐的衣襬,就擡起一腳就踹在了這宜佳的心窩上。
這宜佳,哎呦一身,就鬆開了大小姐的衣襬。趁着這個機會,這桂嬤嬤就把這大小姐給抱開了。
“大小姐纔多大,還不是你們這些奴才在旁邊挑唆的,來人吶,給我拖出去把十下板子,等到了豫州就賣掉。”岑氏越說越氣,就這麼把這宜佳以後的命運給決定了。這十板子下去,那可是不輕啊,雖然說這岑氏在跟這林歆爭奪的時候落了下風,但是她還是當家主母。這下邊的人那是也很有眼色的。這十板子那是實打實的啊,這樣子這宜家那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頭,那裡經得住這個啊,這就是一個半死啊。
“太太,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小姐,您說 的要保住奴婢的啊。”宜佳淒厲地叫着這大小姐,想讓這大小姐再幫着自己求情。只是這宜佳卻是沒有想到這大小姐究竟說不說的上話呢,這隻會把這太太更加的激怒啊。
“你們難道是死的嗎?還不給我把她的嘴巴給我捂住了,還有再給我加五板子,打死了事兒。還不給我拖下去打。”太太,一聽到這宜佳跟這大小姐求情,那是更加地生氣啊。
“還不把人給拖下去,等下老爺就要來了。”桂嬤嬤一邊抱着大小姐,一邊吩咐從外邊進來的兩個粗使嬤嬤。
這兩個粗使嬤嬤一聽這話,就上前架着這宜佳的胳膊就出去了。把這宜佳拖到了船後甲板去。當着一衆的婆子對着大家說道:“大家看好了啊,這就是私自帶着大小姐出去的宜佳,你們以後給我記住了,如果再有人犯這個事情的話,那這下場就是跟她一樣。給我打,打十五大板子,給我用實了打。”
說到這兒,就有人搬着春凳來,讓這宜佳趴在這春凳上,然後就一邊一個人,開始劈里啪啦地打了起來。開始的時候這宜佳叫得那個悽慘 啊,只是過了十板子的時候,這人的聲兒就弱了起來。
這古嬤嬤也是跟着看的,這是時候身邊的粗使嬤嬤就對着古嬤嬤說道:“古嬤嬤,這太太有沒有說是要這打死還是,說留一口氣啊。”
“算了,咱們老爺上任在即,就算是造福吧,就留一口氣吧,也免得晦氣了。”古嬤嬤皺着眉頭對着那粗使嬤嬤說道。
“唉,好嘞,你們幾個,給這丫頭留一口氣吧。沒得死在船上。晦氣,又折了賣身的銀子。”那粗使嬤嬤得了這古嬤嬤的話,也就鬆了一口氣,對着那兩個拿着板子的兩個婆子說道。
“嘿,知道了,誤不了事兒的,您就請好了。”接下來的板子,也就是看看而已,不具備那個殺傷力了,總算是給這宜佳留了一口氣。只是這宜佳今後的命運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呢。跟着大小姐的時候那可是一等的大丫頭啊,後院裡的副小姐呢,那也是綾羅綢緞地養着的啊。這回太太定是不會讓這宜佳好過的。
“行了,這我看也看了,你們給找一個小間,暫時先管着,再找一些棒瘡藥給敷着,飯也給我定時地給送去,別弄死了。等到了豫州就給我賣了知道了嗎?”古嬤嬤爲這行刑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而這邊,也沒有讓這太太岑氏和大小姐鄭茹夢兩個人久等。這宜佳纔剛剛拖出去,這鄭北雁老爺就過來了。
一進門就對着岑氏說道:“你養的好女兒,前幾天是頂撞長輩,現在更是了不得了,還私自穿着男裝,出去鬼混。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做得出來的事情。岑氏,你說我該怎麼處置她。”鄭北雁鐵青着臉對着太太岑氏問道。
“老爺,這夢兒也是年少無知,在加上這身邊的奴婢挑唆。這纔出去的,所幸沒有出什麼事情,在加上在這五蘊鎮上受了驚嚇,老爺您就饒了夢兒吧。”岑氏雖然說剛纔對這大小姐沒有什麼好氣兒,但是現在這鄭北雁責怪的時候,卻是又跳了出來給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