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聽說陶族長是陶知府的族親啊。不知道是哪個輩兒上的,怎麼一個論道。到時候我到了豫州之後,也好跟咱們陶知府說說咱們兩個人會面,扯扯關係不是。這樣子陶知府也好因着你,不會爲難我不是。”鄭北雁笑着對着陶族長說道。
“這,也不是很近,也就是沒出五服的親戚而已,不用說,不用說了。沒得讓他擔心我們這兒呢。”陶族長一聽這鄭北雁說要去跟這陶知府攀扯關係,就僵住了臉上的笑意。也就是一瞬間的表情而已,但是這鄭北雁還是察覺到了。這一看這表情,鄭北雁就知道自己算是找到了命脈了,也不怕那陶族長在耍出什麼花頭來。只要自己不太過份了,想來這陶族長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要的,要的,怎麼說我們船隊也是很有緣份的在這兒靠岸。怎麼都要跟這陶知府說道一下呢,再說了,這沒有出五服,那可是很親的啊。怎麼能夠不提起呢。那是一定要提起的。”這陶族長越是躲躲閃閃的,這鄭北雁更加的緊逼着。畢竟鄭北雁好不容易抓住了這陶族長的命脈呢,弱了氣勢的話,那就不好了。
“好了,我也不爲難您,同知大人您既然是要來領府上的小姐的,那就領走吧。我這兒還有事情要處理呢。不送,哦,對了既然我退一步了,那麼你也不用在跟那陶知府說了吧。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怎麼樣,這孩子是年輕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苦。就怨恨到我們身上來,不幫着他,如今他出息了,也就時時刻刻地想要我出醜。”陶族長哪裡知道自己以往無往不利的利刃,可是這回確實踢到鐵板了。算了。自己以後還是收斂點吧,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的。
這裡邊那是有故事的,堪稱勵志成長的一段話了呢。這陶知府原來也是這陶氏家族的人,是嫡支。而且跟這族長也是真的沒有出五服,應該說是至親血緣。你要說現在這陶族長家裡有錢嗎?不多,真的不多,那是因爲都被這陶知府給淘走了。爲什麼這陶族長沒有怨言呢。那是因爲這陶族長理虧啊。
當初這陶知府已去的老爹,那也是陶氏的前任族長。可惜死得太早了,這陶知府還沒有長成呢,有沒有什麼好的母家親戚,所以這族長之位被當時的叔叔,現在的陶族長給替代了。而且還把這陶知府的爹留下來,給陶知府繼承的財產也給奪走了。導致這陶知府童年過得很是悽慘。窮困潦倒。而且也被這族長給剝奪了讀書的權利,就生怕這陶知府出息了。到時候來報復自己。可惜這陶族長千算萬算的,就沒有算到這陶知府是做小吏也能夠讓他碰到貴人,繼而做到這知府。這陶知府不知道怎麼痛恨這陶族長呢,坐上知府位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回自己的財產,只是自己的先祖還要在這陶氏祖墳這兒呆着呢,這纔沒有狠狠地懲罰這陶族長的。
“只是陶族長你這樣子動用家規還很是太顯眼了。再一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再說了人嘛這死法那是有很多種的,何必用這個呢。一杯毒酒或者一根白綾不就行了嘛。我勸陶族長您還是收斂點吧。”鄭北雁一看那臺上那正被燒得旺的女人。皺着眉頭對着陶族長說道。
剛剛的示弱的脾氣,卻是沒有了,對於這鄭北雁這麼不客氣地對自己說話,在這五蘊鎮上還沒有人能夠這麼對自己說話呢,除了那個陶知府。
“怎麼了,這是我們陶氏族人的事情,同知大人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陶族長不高興地對着鄭北雁說道。
“呵呵呵。陶族長請不要生氣,我只是提一個建議而已。想不想要改變那是你自己想的而已,我是不會管的,行了,我可以帶小女走了嗎?這上任的日子也差不多了,我可不想給上峰一個不好的印象。”鄭北雁好脾氣地對着陶族長說道。
“哦,哦,行行行,同知大人可以帶着貴小姐回去,只是既然剛纔您給了我一個建議。我呢現在也給您一個建議。您這女兒,以後還是少讓她出來的爲好,可不是隨便誰都會像我這麼寬宏大量的繞過貴小姐的啊。您說對不對?”陶族長諷刺地對着鄭北雁說道。說到底這兒是自己的地盤,這自己鬧什麼那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這鄭府的大小姐出來這麼一鬧還真的是有像這陶族長說的那樣呢。
“多謝,我回去就會好好地約束小女的,也好看緊了的。”鄭北雁被氣着了,這越是生氣,就越是表現得風度翩翩的。
“好說,好說,那同知大人就請吧。”陶族長見自己沒有諷刺道這鄭北雁,也就怏怏地對着鄭北雁說道。說着也沒有等這鄭北雁道謝,就一甩袖子就走了。
鄭北雁一看,也就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就呼出一口氣。“走吧,咱們去接那惹事的大小姐吧。”這是對着劉總管說的。
“爹爹,您總算來了,這裡的陶族長可真的是一個壞人啊。您看這沒有經過官府,就私自處死一個人,您是當官的,一定要把這陶族長繩之於法啊。一定不能夠放過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大小姐鄭茹夢一看到這鄭北雁,就喋喋不休地對着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一聽就皺着眉頭對着身後的劉管事說道:“劉管事,你把小姐帶着吧,就這麼走吧。還有把小姐的嘴巴給捂住了,我不想再聽到那些話了。”說着只看了這大小姐一眼,就帶頭走了。
大小姐鄭茹夢一看到自己的父親居然這麼對自己,就這麼地漠視了這麼一個生命而不皺眉頭,那是心裡拔涼拔涼的了。
一路無話,等到了載着鄭氏父女兩個人的馬車到了五蘊鎮唯一的碼頭那兒。這碼頭上已經等了好多人在那兒,老太太、太太和林歆三個人派來的嬤嬤和那些沒有差事的下人也是等着呢。
一等馬車停下來,鄭北雁就首先下了馬車。有才有總管一見,馬上就上前對着鄭北雁說道:“老爺,沒有什麼事情吧,剛纔聽那劉管事派來的人說這情況,看着很是兇險啊。大小姐怎麼樣,沒有受傷吧,這窮山惡水的,就是刁民多啊。”說着就渾身上下的打量着這鄭北雁,就怕這鄭北雁被傷在了什麼地方。
“行了,我沒有事情,你看你這是做什麼。好了,你去把大小姐帶下來,把她帶到太太的屋子裡,我隨後就到。”鄭北雁雖然對這有才這麼看自己很是不耐,但是還是耐着性子對着這有才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老爺您沒有受傷那就好啊。”有才一聽這鄭北雁的話,就鬆了一口氣。心情愉快地去扶正要下車的大小姐。
“有總管,剛纔我爹對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要怎麼處置我啊?”大小姐對着有才說道。
“沒有,大小姐,老爺這是叫奴才帶着您去太太那兒去呢。來奴才扶着您下車啊。”有才笑着對着大小姐說道。
“這,大小姐,老爺這是要到太太那兒去處置奴婢呢,大小姐咱們可是說好的啊,您可是一定要幫着奴婢求情的啊。”宜佳一聽到這去太太那兒,就縮了一下脖子,但是還是對着大小姐說道。
“行了,我說話算話,你就放心吧。”大小姐阿莎力地拍了一下宜佳,讓宜佳放心。
“大小姐,您還是擔心自己吧,這宜佳自是有林姨娘處置,您就放心吧。”有才在大小姐身後陰陰地這麼來了一句話。把這大小姐給嚇了一大跳啊。
“哎呦,有總管,您可不可以不要在本小姐背後說話啊。再說了這宜佳是我身邊的丫頭,怎麼說着就是讓這林姨娘來處置啊?”大小姐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說道。
“呵呵,大小姐您是不知道,這宜佳那是家奴,這當然是要當家的處置了。這現在正是林姨娘管家呢。這您是知道的。來大小姐,您還是早點跟着奴才去太太屋子裡吧。老爺要是到了太太的屋子裡沒有見到您的話,那是要發怒的,您也知道的,今兒您可是惹了大禍了啊。”有才一點都沒有給這大小姐面子,嘴上說得好,卻是對着大小姐說清楚這太太現在面臨的局面。
“怎麼會這樣的啊,大前天不是那林姨娘不接那管家權利的嘛?怎麼這過了兩天,就反悔了啊,這當姨娘的就是這麼卑鄙無恥,肯定是她在爹爹面前說了太太什麼壞話了,不然爹爹也不會讓她這麼一個當姨娘的管家的。”大小姐鼓着腮幫子對着有才說道。
“哎呦,我的小姐,您就別說了,不然又要給太太惹禍了呢。 等今兒的事情過了您再說吧。”宜佳一聽就不會,這兒等着的人可不只是只有太太的人啊,還有林姨娘和老太太的人呢,就怕這林姨娘的人聽取了,又要在老爺面前編排太太和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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