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天一城呆了這麼久,可是第一次碰到你這樣…比我還霸道的人哦。”柳葉飛微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杜宇,只不過那笑意滿臉的臉龐上卻是噙着一抹暴風雨欲來的陰沉,想他柳家在天一城也是有着不低的地位,何曾遇到過這麼不開眼的小混混?
“黑龍,黑狐還站在那裡幹嘛呢?趕緊替我給這位先生鬆鬆皮,讓他知道得罪人是要有後果的。”柳葉飛笑吟吟地說道。
“是,少爺。”站在柳葉飛身邊的兩名西裝男點頭應道,手掌在腰後一繞,一柄閃爍着寒光的短刀便是出現在握在了手裡。
“我家柳少向來心慈,只要你現在磕頭認錯,今天就免了你皮肉之苦。”黑龍黑狐二人手持短刀,朝着杜宇靠攏過來,說道。
杜宇淡淡地瞥了一眼這兩個狗腿子,身體緩緩站起,笑着道:“就憑你也配讓我跪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原本以爲杜宇站起來要按柳葉飛說的做了,卻是放出這麼一句狠話來?就算是柳葉飛身邊的小弟,也絕不會受這種屈辱。
黑龍二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中的短刀毫不客氣地朝着杜宇身上刺去,不給你點真傢伙看看,還真他媽的要狂到天上去了?
杜宇還是保持着一種不動如山的站立姿勢,待到兩人刺來的短刀距離他只有十幾釐米安之時,杜宇雙手交叉,猛的將二人手腕抓住,猶如鐵鉗一般,根本讓兩人抽不出來。
杜宇冷冷一笑,手上勁力涌出,二人手中短刀便是無力的掉落,然後在二人驚愕的眼神中,左右兩道崩拳閃電出擊,重重砸在他們胸口。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必下狠手。
這兩道崩拳杜宇絲毫沒有留情,直接讓黑狐二人身體凌空倒飛將近一米,這才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咚咚!
啊啊!
兩道悶聲與慘痛聲幾乎同時響起,只見黑狐兩人在倒地的剎那,一口殷紅的血絲均是自其嘴角溢出,雙手捂着幾乎感覺內臟快要碎裂的胸口,眼神驚懼地看着杜宇那張不起波瀾的臉龐,這次真是碰到應硬茬了。
尤其是之前已經領教過杜宇一手的黑狐,此刻那眼中的驚恐更加濃郁,心中後悔第二次來招惹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冷麪凶神。
“果然是有兩下子,怪不得敢這麼橫。”見到杜宇輕而易舉便是將黑狐二人擊敗,柳葉飛眼中只是掠過一絲驚訝,反而笑道。
說實在的,黑狐二人只不過是他身邊的兩個小跟班,根本談不上是正經的保鏢,平時仗着他柳家的威勢倒還能夠威風幾分,一旦遇到有點身手的人便是不敵,在柳葉飛眼中見怪不怪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他們辦事機靈,這才留在身邊。
看着柳葉飛並未感到驚訝的眼神,杜宇眉頭皺了半下,他到不擔心這柳葉飛本身是個什麼厲害人物,看他如此鎮定,應該身後有着不小的後盾。
“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你們兩個小丑能有什麼作爲。”柳葉飛淡漠地看了一眼雙雙倒地捂着胸口的黑狐二人,然後轉向杜宇,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今天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個夠。”
“但是你想今天豎着出這個門,恐怕就有點不切實際了。”柳葉飛嘴角上的笑容最終定格在了兇殘上。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放出這句狠話?”杜宇點了一根菸,神情平淡地道,連特種兵都不是我的對手,倒是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敢放狂言?
“不急,待會你就知道了。”柳葉飛兇殘的笑容中摻雜了一絲冷意:“在天一城,就算你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臥着。”
杜宇不屑地笑了笑,你小子看上去年紀不算大,但口氣還不小,這種話如果是天一城四大集團中的其中一個說出來倒還有可信度,可這柳葉飛橫看豎看也看不出是四大集團家的公子哥,充其量往上了說跟那席少一個檔次,一個小資本富家紈絝子弟。
柳葉飛說完,拿起手機便是撥了出去,然後用僅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不知在說着什麼。
杜宇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子是在打電話喊人,但他杜宇現在何等人物,還怕你叫人,小爺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橫着走出這個門?
淡淡看了一眼嘀嘀咕咕在打着電話的柳葉飛,杜宇又是坐了下來,身體微微斜靠着,抽了一大口煙,然後眼睛微閉了起來,那番模樣,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見到杜宇如此鎮定自如,黑狐黑龍二人對視一眼,皆是自對方眼中看出一絲膽怯與幸災樂禍。
膽怯的是他們都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好運的碰到了這麼一個硬點子,幸災樂禍的是杜宇明知道柳少已經打了電話叫人居然還敢夜郎自大的在這等,要知道柳少在家族中的地位非比尋常,一個電話便是能夠招呼來數位實力上等的打手,雖然眼前的杜宇身手不錯,但想要以一人之力來抗衡接下來的場面,簡直是在找死。
而只要等到柳葉飛招呼來的打手將杜宇制服,他們便是能夠一雪前恥,到時候看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饒我黑氏兩兄弟還如何在天一城立足?
想到這裡,黑狐黑龍二人眼中閃過一絲痛打落水狗的精彩畫面。
在這般等待中,十幾分鍾悄然而過。
“還是那句話,你現在跪下來磕頭認錯還爲時不晚。”柳葉飛算了算時間,看着閉着眼睛的杜宇,好言相勸道。
杜宇卻是罔若未聞,依然閉着雙眼。
“很好,底氣挺硬。”柳葉飛對着閉目中的杜宇伸出一根大拇指,笑着讚賞道,但那笑容已是完完全全冰凍起來。
在柳葉飛話音剛剛說完之時,數十道清一色黑色裝束的大漢便是聲勢浩浩蕩蕩地走進來,領頭的是一名氣勢懾人的中年男子,臉上那道猶如蜈蚣般從眼角延伸到嘴角處的猙獰疤痕,讓人心生膽怯,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柳少爺,我把人給您帶過來了。”疤痕男子衝着柳葉飛恭敬地道:“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混混惹到您了。”
“喏,這不就是麼。”柳葉飛眼睛擡了擡,用一種猶如看待死人的口吻說道。
“天哥,這個小子有兩下,剛纔一招便是將我兄弟倆打趴了。”正當疤痕男子看向閉目養神的杜宇時,不知何時過來的黑狐捂着還隱隱作痛的胸口在疤痕男子耳邊輕聲說道。
“那隻能怪你倆廢物了。”被稱爲天哥的疤痕男子淡淡瞥了一眼黑狐,沉聲道。聽到天哥這話,黑狐卻是不敢反駁,只能低下腦袋。
疤痕男子視線再次轉到杜宇身上,上前一步,一記重拳狠狠砸在木製的桌之上,怒道:“小子是在裝死嗎?”而在他拳頭落下之時,堅硬的木桌上竟是出現一些細微裂縫,足以猜到這一拳力量之強。
閉目中的杜宇緩緩睜開有些慵懶的眼睛,眼神略顯驚訝地看了一眼出現些許裂紋的桌子,面色卻是不起波瀾地道:“只不過等你們等的無聊睡着了。”
在說話之時,杜宇也是看了一眼來的陣容,清一色黑色裝束的大漢前後站成兩排,手裡皆是攥着一根黑色甩棍,相當有氣勢,換作一般人恐怕早就嚇尿了。
“現在該是你清醒的時候了。”刀疤男面相猙獰地看着杜宇,手指骨在桌之上輕輕敲打着,冷聲道。
“柳少,您打算怎麼處理這小子?”刀疤男轉向一臉輕鬆的柳葉飛,問道。
“剛纔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不過人家並不想給我面子,所以,接下來該如何給他鬆鬆骨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柳葉飛神情平淡地道,但那種平淡中卻是隱藏着殘忍之色。
“那就照舊吧,對少爺大不敬者,斷四肢。”刀疤男意會,目露兇光地看向了杜宇,露出森森白牙,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