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哲耀笑了:“那是當然,從你剛剛和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着手調查了,要是現在還是沒有其他的發現,我未免也太無能了?”
阮小溪急匆匆的問道:“那這種東西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祁哲耀搖搖頭:“據我所知,這種藥物現在還沒有任何可以直接解除藥效的辦法。”
阮小溪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那你的意思是,點點以後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祁哲耀搖頭:“當然不是!你忘了前幾天點點不也睜開了眼睛?”
“這種藥除非一直作用在孩子的身邊周圍,否則的話,是不會產生持久下去的效果的。”
“所以說點點之所以沒有醒過來,很有可能是老管家再之後個點點的飯菜中也用了點這樣的藥物,用來一直麻痹點點的神經。”
“只要等到這藥效消失,點點自然就能夠醒過來了。”
阮小溪聽到祁哲耀的話,她一時間覺得心頭最重的一塊石頭放下了。
“我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祁哲耀含笑:“你說,是什麼事情?”
阮小溪腦海中浮現出喬弈森的臉孔:“奕森現在……怎麼樣了?你知道麼?”
祁哲耀的表情瞬間變了,他看着阮小溪,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說了一句話:“他現在似乎並不太好。”
“怎麼個不好?會有生命危險麼?”
阮小溪愣愣的看着眼前祁哲耀,她忽然想起那天的槍聲,還有喬弈森匆匆掛斷電話之前的那一句“我愛你”。
祁哲耀沒有說話,他目光深沉的看着阮小溪:“這些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你也沒有辦法能左右那邊的局勢,你現在應該好好地照顧點點,等着喬弈森回來。”
“那如果他回不來了呢?”阮小溪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樣的一句話。她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大腦。
現在點點的事情已經算是解決了,他只要好好的待在醫院之中等待醒來就好,可是喬弈森不是,他在那樣的泥潭中一直掙扎,看不到希望。
“我要去拉斯維找他。”
阮小溪落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剛剛轉身就被祁哲耀拉住了手臂:“阮小溪,你不能走。”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你在飛蛾撲火,喬弈森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去了就能夠解決麼?你知道喬弈森爲什麼會把你送回來麼?哪怕是用了這種欺騙的手段?”
“因爲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好好的保護你了,如果你到了那裡,只會給他添亂!”
阮小溪知道祁哲耀說的話都是真的,喬弈森會把她送回喬家,應該是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什麼意外,可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保護她的安全。
阮小溪也必須承認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實力,沒有那麼精明的頭腦,她不能夠給喬弈森什麼果斷精明的建議,也不能夠亮出拳頭保護自己的男人。但是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讓喬弈森一個人身處在那樣危險的境遇之中了麼?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雖然不能夠給喬弈森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是她是喬弈森的光,只要她在喬弈森的身邊,喬弈森就不會輕易放棄。
就算是最後他們都死在了拉斯維,她也願意。
沒有喬弈森的生活,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樣過下去,她想念那個笨拙且溫柔的男人,男人做出的一切都是爲了她,那麼她爲什麼不能夠爲了喬弈森去飛蛾撲火呢?
“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就算是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一無是處,但是我只要站在他的身邊,他的心就不會覺得孤單。”
“我絕對不能夠成爲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逃兵,曾經說了要一同患難,生死不離,現在我也不能夠背棄自己的誓言。”
阮小溪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看祁哲耀的表情,現在她已經到了喬家,就不需要祁哲耀的幫助了,喬家的私人飛機隨時都能派上用場。
祁哲耀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蠢得女人,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麼?簡直就是去送死!
不行,絕對不行!當初喬弈森吧阮小溪交給自己,就是希望阮小能夠健健康康幸福的活着,他絕對不希望阮小溪再次回到那個漩渦之中的。
阮小溪剛剛轉身,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一陣痠痛,眼前一黑就倒在了祁哲耀的懷中。
祁哲耀抱着阮小溪極輕的身體,他咬了咬牙。
我必須幫助阮小溪做出正確的決定。
……
阮小溪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在自己躺在一張巨大的牀上,她聞着空氣裡花的清香,有些疑惑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她扶着昏昏沉沉的腦袋,忽然間想起了昏迷之前的畫面,祁哲耀!是祁哲耀!
他用手刀把自己霹暈,帶到了這個地方。
阮小溪看着四周,這個房間空蕩蕩的,周圍什麼傢俱都沒有,只有這樣的一張大牀。
阮小溪想要走出這個房間,剛剛有一點的動作就發現自己的腳腕上竟然被鎖上了一條粗重的鎖鏈。
“怎麼回事?”
阮小溪有些崩潰的晃動自己的腳腕,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他恍惚中又回到了被宋舟鴻囚禁的那段時間。
“祁哲耀!你出來,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這樣的氛圍讓阮小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巨大的恐懼涌上心頭,在宋舟鴻那裡的那段時間,是阮小溪這輩子最爲痛苦的時光,她在也不想要被人鎖在屋子裡沒有自由的感覺了。
可是任憑阮小溪怎麼樣的喊叫,祁哲耀都沒有出現,和宋舟鴻還是不一樣的,祁哲耀的目的好像即使這麼簡單,他只是不想讓阮小溪就這樣任性的離開罷了。
其實並不是祁哲耀對於阮小溪的哭喊無動於衷紅,只是因爲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心軟,所以他就直接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那個房間中發生的一切,讓自己刻意的去忽略阮小溪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
他只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去監視阮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