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柏繁的一隻手上還扎着針,行動不方便,否則他早就去把阮初給抱過來了。
“你真的會着涼的,明天我好了,你又發燒了,換我照顧你,你是想這樣子吧?”帝柏繁問道。
“不會的,房間裡面暖和,開着空調呢。”阮初擺擺手說道。
“我說你……”帝柏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阮初給打斷了:“你閉嘴,不要說話,我要睡覺了,別說話,我瞌睡……”
阮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睡過去了。
帝柏繁搖了搖頭,看了看輸液瓶子,纔下去不到三分之一呢。
他調了調流速,將速度調到最大,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輸完,可是剛輸了一會兒,實在是扛不住這個速度。
又擔心阮初會受涼感冒,帝柏繁索性拔掉了輸液瓶子,然後下牀走到阮初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放在牀上,給她蓋上被子。
看她睡得這麼熟,真的是累壞了,忍不住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這是情,是愛,也是感激。
給阮初掖好被子,自己也困得不行,帝柏繁挨着阮初躺下,也睡着了,燈都忘記關了。
值班的小護士,看看時間,等了又等,還是不見阮初過來叫自己拔針。
最後不放心,她就自己去了病房。
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迴應,但是燈還是亮着的。
小護士一推門,門就開了。
帝柏繁平時睡覺很警醒的,剛纔聽到有人敲門,他是不想醒,可是現在察覺到有人進來,他立馬就折起身問道:“誰呀?”
這一聲,又把阮初給吵醒了。阮初迷迷糊糊的醒來,還不清楚在哪裡,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問道:“怎麼了?”
小護士闖進來,看人家夫妻正同牀共枕,睡得昏天暗地的,一時間有些尷尬,進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我是來看看點滴打完了沒有。”小護士趕緊說道。
阮初稍微清醒了一些,想起來這是在醫院,帝柏繁生病了,還在打着點滴呢。
趕緊看向帝柏繁,暈乎乎的問道:“輸完了嗎?”
帝柏繁沒有回答,看向還剩下三分之二的瓶子,還掛在那裡呢。
阮初和小護士也看向瓶子,小護士說道:“還沒有輸完呢,怎麼能拔掉呢?”
阮初看到小護士走過來,一聽她的話,立馬清醒了八分,意識到自己跟帝柏繁睡在一張牀上,而且還有人在現場,不好意思地趕帝柏繁緊起身準備下牀,卻被帝柏繁給攔住了。
“你太累了,不要動,躺下睡覺。”帝柏繁說道。
阮初也不能當着護士的面跟帝柏繁鬥嘴,於是就坐在牀邊,回到牀上去不好意思,下牀去帝柏繁又不讓。
“帝總,麻煩您把手伸出來,我再給您紮上。”小護士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好了。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們也要休息了。”帝柏繁拒絕道。
“這……”小護士爲難地看了一眼阮初,好像在說,他們着急幹什麼事,連輸液都不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