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黑衣人叫蘇陌夫人,蘇陌就有些瞭解了:“你們是蕭詡派來的?”
“是,夫人,先生怕您遇到危險,讓我們一直就近保護您,真是抱歉,剛纔讓您受到了驚嚇了。”黑衣人滿臉愧疚。
若不是怕突然出現會嚇到蘇陌,他們選擇遠遠的保護,也不至於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們沒有擋在蘇陌的面前。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蘇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本來,她還沒有把握在對抗五六名小混混時,還能全身而退,現在來了幫手,她真是驚喜交加啊。
一瞬間,對蕭詡的思念也更甚了,不知國內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一直瞞着她的事情是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他不讓她知道,都是存了保護她的心思,她又何必非要去了解呢?
蘇陌正在沉思之際,楚漫歌,秦銘和警察趕來了,看到那幾名黑衣人,蘇陌解釋道:“他們是蕭詡派來保護我的,這些人是要害我的,警察先生,請把他們抓走,並嚴加審問,我要知道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
蘇陌對警察說。
於是,那幾名小混混被抓走了,在被帶上警車之際,其中一名小混混說:“都是林玉蓮那個賤女人讓我們這樣做的,她給錢,她說了要給我們錢,早知道我們會因爲這件事惹上官司,說什麼我都不會做啊。”
旁邊有個和林玉蓮關係很好的混混,啐了他一口:“孬種。”
於是警察知道,這件事和一個叫林玉蓮的女孩子有關係,於是,就派了幾名警察去抓林玉蓮歸案。
事情告一段落,蘇陌和楚漫歌互相抓着手,頗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
秦銘看了眼那幾名黑衣男人,心中瞭然,怪不得他這幾天總覺得身邊有人在跟蹤,原來是蘇陌的丈夫派來保護她的人。
秦銘不知道蘇陌的丈夫是何許人,可看這架勢,就知道非富即貴,她是這樣的身世背景,那麼楚漫歌呢,想必也不會差吧?
一直以來,在秦銘眼中,楚漫歌就是個聰明上進的女生,生活簡樸,作風低調,除了人長的格外漂亮外,其他方面都和普通人一樣。
他以爲,她真的就是個上進努力的普通女孩兒,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的,那麼,他若是追求她,還有可能嗎?
本來,秦銘不打算給楚漫歌壓力,想要等這次比賽完了之後再對她表白,可看她的身價,他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心中很有種夜長夢多的感覺,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抓緊了。
因爲踹了其中一名混混一腳,蘇陌感覺肚子隱隱有些痛,雖然不是很厲害,但也引起了她足夠的重視,於是,她決定下午窩在牀上,不是睡覺就看書,一定要靜養,不能讓孩子有半分閃失。
秦銘本來還在琢磨怎樣將蘇陌支開,單獨邀請楚漫歌出去,然後對她表白,結果,蘇陌就說了她下午要在酒店裡休養生息。
楚漫歌自然是知道這話的意思,但秦銘不明白,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
秦銘對楚漫歌說:“漫歌,我帶你去個地方。”
楚漫歌對於秦銘這個導師,是全身心的信任的,現在看他要帶自己去個地方,也不疑有他,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就走了出去。
蘇陌看了眼兩人的背影,心裡暗想,秦銘要對楚漫歌說什麼呢,該不會是要表白吧,不知道夜非離知道這裡有個優秀又和楚漫歌志同道合的男人在追求她,心裡是什麼感受呢,大抵是要崩潰吧?
這麼壞心思的想着,看了一會兒書,時間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然後,酒店的門被敲響了。
蘇陌下了地,小心翼翼的挪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瞅了瞅,赫然看到一張放大的男人的俊臉。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又仔細看了看,然後揉揉眼睛,自言自語說:“該不會是思念過度,出現幻覺了吧?一定是這樣,蕭詡正在國內忙着,怎麼可能抽出時間來看她?”
蘇陌搖搖頭,轉身回屋裡去了。
蕭詡敲了門,半晌沒人開門,服務員明明說,這屋裡有人,爲什麼會沒人開門,不會是......
他心口一滯。
那天,謝長廷負責抓捕顧傾城,結果,沒等將她抓住,就有一顆子彈射入她的太陽穴,顧傾城當場斃命,就是想活也活不過來了。
事後,飛虎隊隊員趕赴狙擊手射擊的位置,發現那裡留下了一些子彈,根據子彈型號找到了狙擊手購買的狙擊槍的型號,最後一步步排查,發現購買槍支的居然是莫寒公司的一個經理,等他們找到那個經理時,他已經畏罪自殺了,就是用一柄小型手槍,手槍也是最新款的武器,從他家裡,還搜出好幾款新式槍械,據知情人透露,那名經理的業餘愛好就是收藏槍支,其收藏的槍支裡,當然有那款狙擊槍。
然後,他們又徹查了一下這名經理的家世背景,結果發現,此人從小是孤兒,孤兒院出身,長大靠自己打工讀書,大學畢業後,在莫寒的公司裡當了一名業務經理。
身世簡單的沒有什麼可查的,可就是這樣乾淨的身世背景,纔是最可疑的。
現在,蕭詡已經基本斷定,莫寒就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可他不承認,證據到了那名業務經理那兒又徹底斷了,警方還真是拿莫寒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查證,尋着蛛絲馬跡,找到莫寒的疏漏之處,再將他繩之以法吧。
就是因爲莫寒繼續逍遙法外,蕭詡才擔心,他會再次找到蘇陌,畢竟,上次蘇陌就是被莫寒送到了飛機上,一路迷迷糊糊的到了F國,莫寒是知道蘇陌的下落的。
想到這裡,蕭詡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一腳飛起,他的一腳,力道之大,可以讓那麼結實的一扇門瞬間倒下。
蘇陌已經走到臥室門口,忽聽身後一聲巨響,驚得她迅速轉過身來,目瞪口呆的看着門口從倒下的煙塵中大步走進來的男人。
在她還沒有緩過神的時候,蕭詡已經走過來,直接將蘇陌擁入懷中,狠狠的抱着,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中。
“你......親愛的,真的是你?”因爲激動和不敢相信,蘇陌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結巴,其實,兩個人不想見也就是幾天的時間,可對蘇陌來說,就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被蕭詡擁入懷中,那寬厚溫暖的胸膛帶給她的震撼和安心感,讓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不由自主的環住他的腰,把頭埋入他的懷中嗚嗚嗚的哭起來。
身後,夜非離很鬱悶的進來,看到人家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擁抱着,就當他不存在一樣,更是煩躁的厲害。
在這間套房裡繞了一圈,看到楚漫歌的私人物品和蘇陌的放在一起,牀邊還放着楚漫歌的睡衣,他才安心了一些,看來,蘇陌和楚漫歌這幾天一直住在一起。
安心了一會兒後,忽然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蘇陌在這裡,可是楚漫歌去哪兒了?明明,來之前他打聽過,比賽不是這個時間段的?
一想到楚漫歌這時候可能和秦銘在一起,夜非離的臉色就瞬間陰沉下來。
也顧不得打擾蕭詡和蘇陌團聚了,直接走過去,緊張兮兮的問蘇陌:“漫歌呢,沒和你在一起啊?”
蕭詡將蘇陌的臉轉到另外一邊說:“他沒禮貌,別和他說話。”
蘇陌:“......”
夜非離:“......”
夜非離急了,又轉過去,非常誠懇禮貌的問:“嫂子,漫歌去哪兒了?”
蘇陌也是個壞心眼兒的丫頭,聽到夜非離這麼問,就想故意逗逗他:“今天我和漫歌遇到壞人,很危險.......”
說到這兒,她故意露出緊張爲難的樣子,攪得夜非離心瞬間提起來:“後來呢,漫歌出事了?”
“我呸,怎麼說話呢,烏鴉嘴。”蘇陌白了他一眼說:“結果,有蕭詡派來保護我們的人,虛驚一場。”
“哦。”夜非離的心剛剛要放下,就又聽到蘇陌說:“不過......”
他又瞪大雙眼。
蘇陌爲難的說:“秦老師約漫歌出去了,好像還定了玫瑰花什麼的,可能是要表白,或者是求婚?”
她話音剛落,夜非離已經“嗖”的一下消失了。
蘇陌納悶的撓撓頭:“他都不問我漫歌的位置, 能自己找到嗎?”
蕭詡看着這個壞心眼兒的丫頭,笑道:“想要追女人,沒點兒本事怎麼行?不用管他。”
說完,蕭詡就迫不及待的擁着她衝進臥室,關了門,開始熱烈的去吻蘇陌,這個吻中,透着焦急,思念,依戀等等。
蘇陌本來還想說幾句話的,比如,這幾天她的思念,比如問問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比如蕭詡今天怎麼過來了?
可是,蕭詡根本不給她問的機會,直接以吻封緘,吻了個天昏地暗,若不是顧及到她腹中的胎兒,蕭詡說不定就直接把她丟上牀辦了。
剛纔也是硬控制了一下,不然,在客廳裡就直接吻上了,若不是怕別人白白看了,佔了便宜去,他剛剛見到蘇陌時,就想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