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小姑娘一臉困惑,而我的目光又故意緊緊地盯着她身後的電梯門,一般像這種情況下,大多數人心裡都會想她在看什麼,會下意識地扭頭回去看一眼。
實際上她身後什麼都沒有,而我需要的,就是她這一扭頭而已。
所以在小姑娘轉頭的瞬間,我用及快的速度擡起手來側掌砍了她脖子上一下,這裡有個穴位,只要用力得當,一掌下去必定會暈,更何況這小姑娘體質那麼弱。
被我這一擊,小姑娘一下子就癱到了地上。
還好倒得很合適,就在一個電梯角落裡,這樣就避免了我還要放開小美的手去拉她到安全的地方。
叮,電梯到一樓了。
幸好門口沒有人,我連忙拉着小美飛快地往大廳外走,一面走一面掏包裡的鑰匙,跑到停車場就把小美往車裡一塞,鎖好門後啓動車子直接開到大廳門口等葉帥。
葉帥也正拼了老命地往這邊走,等他恰好上了車,大廳裡像有幾個保安衝了出來。
好險,我踩下油門的時候暗自鬆了口氣。
在這種地方當安保的人,他們纔不會管葉帥亮出什麼身份,肯定是先打了再說話,還好,我們都平安跑到車上了。
葉帥不解道:“奇怪,這些人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沒辦法,我們剛進電梯就有個女孩子衝了進來,她還一直不停地企圖和小美說話,情況緊急,我只好把她給弄暈了,應該是電梯裡有監控頭吧,所以保安纔會那麼快知道。”
“喲,可以呀!”葉帥聽完我的話後,不由得豎了豎大拇指:“有進步哈小念,可以用法術將旁人給弄暈了,這總比讓那些人看到小美身上的東西現形的好。”
“什麼法術,我纔沒有那麼好的本事,是被我給打暈的。”
“啊?!”
不一會兒,便傳來葉帥一聲控制不住的哧笑聲。
我沒理他,認真開着車子:“現在去哪兒?”
“回我家吧,這個有點麻煩,那裡僻靜沒人看得到。”
“好。”
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坐位上的小美,她坐得筆直,頭髮披散下來搭在肩膀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遠方,就在自己的身後坐着這麼一個,着實讓人心裡只發毛。
我加快了速度,恨不得立刻到達葉帥家。
可是就在走了一半路的時候,我再次從後視鏡裡看了小美一眼,便看到她的身側好像多了一團什麼東西,就好像是她脫下來一半的外套,正歪斜着放在身邊似的。
可是我知道後排座位上什麼都沒有,葉帥有潔癖,他的車子裡一般都不會有多餘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車子後頭有一束遠光燈照了過來,也就是在這時候,我一眼看清楚那團歪斜到一邊的,居然是紅色的,像是一個女人的後背。
這一眼看得我心裡一縮。
“不好,她想逃。”
“她逃不掉,最多也就是掙扎兩下而已,你不要分心,好好開車就行。“
只見葉帥一臉篤定淡然,我這才安下心來。
但不管怎樣,心裡總是有些毛毛燥燥的不舒服感,那個紅色的背影,她讓我想起了小美姑姑說過的話,她看到小美的時候,分不清當時她是背在前,還是胸在前,總之她的臉,卻是對着窗子的。
終於到達葉帥家,自動鎖打開大門,我把車子開進去。
還沒停穩,葉帥便將手裡的一把鑰匙扔到我面前來:“快進屋,去取的我封魂袋來。“
我轉身正要推開車門下去,才又想起來:“在哪裡?”
“在樓上,我臥室裡衣櫃旁邊。“
……
葉帥的臥室打開門就可以聞到一股子男人特有的香水味兒,一個騷包又才貌雙全的怪男人,生活品質可是容不得一絲一毫馬虎的,比我個女人家可講究多了。 我把燈全打開了,這才找到他所說的封魂袋,因爲這袋子太小了,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大,而是一個只有巴掌大的,黃色綢料,上面畫着奇怪符號的小袋子,袋子口上兩根流梳繩結,看起來好像年代久
遠。
連忙拿着這東西跑下去。
嚇死,遠遠就看到葉帥和小美在草地上滾做一團。
我怔了一下,就聽到葉帥聲嘶力竭地大叫:”小念,愣着做什麼,快點過來,她要跑了。“
我急忙跑過去,遠看似兩個人正在撕打,但實際上卻是葉帥正在拼力將小美大拇指上的硃砂繩給捏住,而小美卻又企圖想要逃跑。
“葉帥,我應該怎麼做?”
就在我跑近的時候,小美突然擡起頭來,她那雙平日裡好看而水靈的眼睛,此時已經全部變成了白色,臉上肌膚浸出一股灰黑來,整張臉說不出的可怕,喉嚨裡卻發出一陣陣貓嗚咽似的怪叫聲。
“把封魂袋打開。”葉帥一面教着我,一面終於離開了小美坐了起來,氣喘道:“真他媽力氣大,終於栓穩了,行,現在只要收她入袋就可以了。”
話完便對我道:“封魂袋拿好了,可別掉。”
我點點頭。
以前沒有見葉帥用過封魂袋,而我親手更是從來沒有用過,但事情緊急,再加上葉帥腳受了傷,所以這一切就只有我能完成了。
我把封魂袋子打開,穩穩地揪着袋子口。
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只見小美跌跌撞撞地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她除了雙手被硃砂繩栓住之外,腳依然可以活動自如,站起來的小美正在一點點轉動頭顱。
咯吱咯吱,下巴一點點轉到肩膀上。 就在這時候,那個紅色的背影時隱時現地看得出來,不知道紅衣女人後來是怎麼死的,但她附在了小美的身上,而且是於一種很殘忍的方式,她是用背對着的方式附在小美身上的,所以我們看小美正面
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紅衣女人的後背。 所以周姐和小美姑姑看到的,那並不是小美在做瑜伽,而是這個紅衣女人在她身體裡作怪,她將小美的身體扭成不可思義的角度,一直在不停地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