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發生那件事情後,我是這樣想的。”張紅長長地吸了口氣:“可是後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對這份工作的喜愛,昨天我去找他的目的,一是想要繼續跟他學習,再者,我想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問他一下,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某些異類,那當我們面對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他怎麼說。” “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如果真遇到不可解釋的事情,那就不如用平常心態去面對,我們的害怕,其實只不過是因爲心理作用而已,說簡單一點,爲什麼看到一個人不可怕,就是因爲我們天天看到
人,視覺已經習慣了,所以偶然看到那種東西的時候纔會害怕,但只要放平心態去看待他們,把他們也當成平常人,那也就沒什麼可怕了的。”
“我天,真是高手在民間呀!”我讚歎了句:“改天一定要見見這個世外高人。”
張紅撲哧一聲笑起來:“好啊,下次我再去的時候帶上你一塊兒。”
等走到教室裡開始上課之後,我發了條信息給葉帥,告訴他楊澤老師的情況。
不一會兒便收到他的回信了:“今天左書函就會去找你。”
我懵了一下,左書函來找我做什麼。
原因到下課的時候就知道了,班主任通知,上一次去做過心理輔導的同學,今天心理輔導師來學校裡做回防,大家都要去參加一下。
原來是這樣。
張紅一臉興奮:“真好,又能看到左醫生了。”
“你很喜歡看到他?”我心不在焉。
“那當然,這麼帥的醫生,就算手碰不到,用眼光摸兩把還是可以的。”
看着她一臉花癡樣,我忍不住想笑。
因爲大家都有課的原因,要去做回防檢測的,得一個個分開了去,我們班先是張紅去了,之後我纔去。
我去的時候大家都在上課。
若大的校園裡因爲同學們都在教室裡的原因,顯得少見地冷清。
我出了教學大樓,穿過亢長的走道生校醫辦公樓那邊走,回防室就安置在那裡一樓。
一路想着,要怎麼跟左書函聊天呢?
他既然這麼厲害,連楊澤老師都能被他給帶到溝裡,那我得更加小心纔是。
誰想才走到校醫辦公樓下,遠遠就看到左書函站在樓梯腳邊一個垃圾桶前抽菸。
他很高大,穿着一件白大褂,露出裡面一圈藍色質地很好的襯衣領口。
突然就想起葉帥說的話,他有不同的身份,穿着都是照着身份的層次來搭配的,那麼心理輔導師,自然是要穿着得體整潔,首先,他得在儀表上給人一種安全感。
看到我,左書函立刻把煙摁滅了扔進垃圾桶裡,露出六顆好看的白牙笑着:“小念,好久不見!”
就在左書函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背後像是有什麼冰冷在靠近,像一堆厚重的冰牆,正在無聲無息地逼近過來,我心裡一喜,南宮烈嗎?
連忙扭頭去看,卻倏爾一下,那種冰冷感沒有了,而且我眼裡也沒有看到任何人。
心裡難勉失落。
黯然回頭,便看到左書函正好奇地看着我身後:“小念,你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左醫生好。”我跟他打招呼,不動聲色地收拾好心緒。
“你是來做心理回防檢測的吧?”
“是啊!”
“你不用做,等下我幫你鎮一張表,就說你心理合格就行了。”
左書函雙手插在褲袋裡,朝着我眨了眨眼睛:“師兄的朋友,當然要照顧一下的。”
我笑笑:“那,你這個心醫輔導師可是不嚴警啊!”
“呵,這不就是走個過場的事嘛,這種心理評估報告會一直跟着你們的檔案走,到時候要是心理不合格,恐怕找工作都難啊!”
“也是,還是左醫生想得遠。”
既然是這樣,我想回教室裡上課去了,誰想正要開口跟左書函說再見,他突然開口::“對了,師兄讓我告訴你一聲,放學後一起吃飯。”
又加一句:“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呃……要不給我個地址,我自己去就行了。”
“哪怎麼行,要是不把你順風車帶去,師兄會殺了我。”
左書函不知道他在我們學校裡的影響力,一個太帥而又有心理醫生這種職業的男人,毫無疑問他的魅力足於讓萬千少女懷春。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說在學校大門口等我。
我可不想自尋死路。
成一個學校女生的公敵可不是明志的選擇。
所以離放學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我就悄悄從教室後門溜了,原打算等到了公交車站後打個電話問問葉帥地址就行,我知道他今天叫我們一起吃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誰想剛走出學校大門,就見一輛黑色小轎車裡,左書函正降下一半車窗來笑嘻嘻地看着我:“小念,快上車。”
沒想到他居然提前出來等,這讓我有些尷尬。
我只好硬撐着上了他的車:“正打算打電話給你呢。”
好在這時候還沒有放學,所以學校門口沒有太多學生。 “打電話給我?我看你是想溜吧?”左書函一語倒破,一邊說一邊啓動車子,並從後視鏡裡看我一眼,笑道:“你一定覺得奇怪我爲什麼會提前這裡等,是師兄提醒我的,她說你一定不願意坐我的車,所
其他同學看到了說閒話,我起初還不相信,可沒想到果然這樣。”
“呵呵。”我僵笑一下:“葉帥可真是神機妙算。”
“那當然,當了解一個人很透徹的時候,想要算算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那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什麼,你說葉帥瞭解我很透徹?”
“你自己沒發現?”
左書函問得我啞口無言。
因爲葉帥的多面性,我覺得自己只是瞭解他一點皮毛而已,可是他卻這麼懂得我心裡在想什麼,說明什麼,我智商不如他?
氣死個人了……
左書函抑眼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怎麼,他了解你不好嗎?” 我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