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房裡的辛微根本不知道傅先生在書房幹了什麼,直到一個翻身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從牀上坐起身,睜着有些迷惘的眼眸掃了眼偌大的臥房,牀的另一邊空蕩蕩的,沒有被躺過的痕跡,惺忪的瞌睡蟲一下子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慌張。
顧不得套上拖鞋,辛微屁顛屁顛地衝出臥房,把偌大的房子翻山倒海一般翻了遍,氣喘吁吁的她站在書房門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房子前前後後都找過了,現在剩下書房沒有找,他會在書房嗎?
當辛微屏着氣,小心翼翼地打開書房那扇門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杵在門後,活生生地把她嚇了一跳,全身凌亂的模樣讓傅先生眉頭一皺,沉聲說:“怎麼不穿鞋子?穿成這樣想勾人是不是?”
看到她心急如焚地找他,傅先生當然很高興,但在窗外看到她穿成那模樣,真心高興不起來,反而有股熊熊的怒火在心口猛烈地燃燒着。
聽着那指控的口吻,再低頭看看身上那件超薄的睡衣,辛微委屈得紅了眼眶,然後頭一別,身一轉,走了!
看着連半句解釋都沒有的辛微,傅先生胸口的怒火活生生地被挑起,然後長腳一邁,大手一伸,把小女人給勾了回來,小身板一個不慎,完全落在結實溫暖的胸膛裡,辛微沒有擡起頭,任由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
今天的她真的不是平時不爲所動的辛微,在商場打滾了好些年從沒有慌亂過,結果遇上傅冠騰之後,她的腦子好像被驢踢一樣,變得一點都不正常!
從她招惹上神一般的男人之後,她哪有一天正常過?!
淚,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不停地落下,把傅先生胸前的睡衫都浸溼了一片。
火雖然還熱烈地燃燒着,但小女人哭得那麼傷心,心還是不禁軟了一下,把她帶進書房,安置在自己的雙腿上,抽來紙巾幫她抹去眼角的淚。
“我沒有……”
辛微弱弱地說了三個字,她沒有揹着他去勾人,穿成這樣也是一時慌亂,所以拖鞋睡衣也來不及換,一心只想找到他,是什麼原因讓她失去冷靜?也是什麼原因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這一切辛微都不想去深究,只要關於跟傅先生有關係的她一點都不敢深想,神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是她一個小女人能栓得住的,所以她一直懂分寸懂進退,這樣才能扮演一個合格的隱婚妻!
“沒有什麼?”傅先生故意聽不懂,裝傻問。
“……”
一層淚霧重新懸在眼眶,辛微緋紅着一雙粉頰,低頭咬着脣辦,傅先生看着一頭柔亮的烏髮披在小女人的雙肩之上,同時把她大半的臉給遮住,讓他看不清小女人窘迫的小模樣。
“說,沒有什麼?”戲弄小女人一直是傅先生的另一種嗜好,擡起她光潔的下巴,傅先生完全把小女人那羞澀的神態盡收眼底,強硬的口吻逼迫着她,讓她看着自己那雙鷹隼般的黑眸蒙上一層緋欲。
“我……”傅先生的欲眸讓辛微一陣恐慌,但因爲被安置在男性的雙腿上,逃不是不逃也不是,辛微硬着頭皮,紅着一張臉,低喃說:“我沒有揹着你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