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大漠.....”那肥貓慘叫着,隨後看到火紅的烙鐵之後,整張臉哭成了大花臉:“求求你,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倆將死人擡出去了,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放了我吧,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人還等着我照顧吶!”肥貓哭的臉上都變了形。
“我放了你,誰放了我!”話音落地,火紅的烙鐵接着燙了上去。
張小南眼神一動,沒有太在意這場景,然後這才隨着衛兵走了進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個人,赫然便是順天府大都督傅滿洲。威儀天下的氣勢和那自帶煞氣的臉龐,總是能讓人看起來一陣害怕,甚至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
旁邊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單公公站在了旁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張小南。
這是問罪來了。
沒有多想,張小南趕忙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沉聲道:“屬下張小南,見過大都督,見過單公公。”禮數首先做到了,這就讓兩人沒那麼大怨氣了吧。
“張小南,聖上要你在這裡看守要犯,你卻偷懶耍閒,回家睡覺去了。派人去找你,你還打傷了我的手下,你知不知道,順天府辦案,是橫行無忌的!”說着,傅滿洲一腳便踹在了張小南肩膀上,發出了咚的一聲,着實用了很大的勁道。
雖然自己爲下人出了氣,但是大都督這明顯是要爲手下找回場子。自己若是逆了意思,今天怕不是死罪難逃。想到這裡,張小南內功一發,頓時豆大的汗珠子滾了下來,連忙道:“小人只是忠心耿耿的下人被打傷,一時間犯了錯,動手打了人。並不知道順天府的威能,還望大人責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滿臉大汗,誠懇的道歉,更是讓人以爲張小南是真心的無過失。
“打人,我且能饒過你。但是聖上讓你看守的罪犯,卻被人放跑了!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彌天大罪!”傅滿洲大聲喝出,張小南渾身一哆嗦,順勢趴在了地上。隨後整個人猛的跳起來,朝着那牢房中一看,便看到了那兩個兄弟依然在牢房中的情景,當下激動的吶喊道:“大人,要犯還在!要犯還在啊!”整隻手指着牢房,整個人看起來惶恐至極。
旁邊的單公公眯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相信了張小南。
傅滿洲上前便又是一腳,張小南瞬間便是四仰朝天。這一腳比之前那腳更重,顯然是用了內力。若是別人,張小南怕是早已經爆發了,但是這是傅滿洲,生殺大權,自己只能忍着。畢竟,這件事,就是自己乾的。
“我說的不是這裡的兩個,是那個女犯人!女犯人進了刑部天牢之中,便連同獄卒失去了影子。若不是大誘惑,或者有人下黑手,這兩個獄卒怎麼會消失?他們敢帶着重犯跑掉嗎?”
果然,順天府大都督怎麼能會是傻子。這樣簡單的套路,估計是見,都懶得見了吧。張小南深吸一口氣,隨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道:“大人,莫非您說的是那個女囚犯?好像被那兩個獄卒送進了天牢啊。他們要我去玩玩,我沒有去。之前還有個宮女,聽說也是被他們活活搞死的。他們還時不時的往外面送女人,好像是送給一些達官貴人啊。張小南若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說完這句話,張小南咬牙眉心重重的一打,隨後一道鮮血順着眉心便流了下來。
傅滿洲不說話了,只是冷冷的看着張小南,似乎想從那眼神之中,看透張小南的內心所想。
張小南自是忠心耿耿的目光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此時,越是退縮,便越是顯得心虛。只有正面迎上去,才能讓他知道,我張小南忠心耿耿。
足足對視了半柱香的時間,此時,旁邊的單公公這才站了出來,隨後拉着張小南的手說道:“張將軍爲我大清流血流汗,差點便死在西疆的土地上,平復了所有的叛亂。如此忠心耿耿的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反叛聖上的人的。傅大人,灑家可能是多慮了。”
真是一根老油條。一番話,既暖了張小南的心,又把所有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還給了的傅滿洲一個天大的臺階下臺,實在是完美無敵。不愧是宮中這麼多年的公公了,在處理事情方面,顯得遊刃有餘,如魚得水。
張小南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便是給自己臺階下,當下道:“大人,小南一心爲朝廷,血是紅的,心是紅的 。流血流淚我都不在乎,希望大人千萬不要聽那小人讒言,定然要給屬下一個清白啊。那些卑鄙小人,只想着如何當一根攪屎棍,毀害屬下的名聲啊!”
真誠的一番話,將所有的大鍋全都甩給了小人,傅滿洲,便是那白蓮花聖人,毫無過錯。旁邊的單公公也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道:“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小人當攪屎棍,傅大人定然明察秋毫。”
足夠的臺階下地,表現和語氣來看,張小南還真沒有那種背叛的起因。傅滿洲這才點點頭,道:“這兩人的所作所爲,這些年我也略有耳聞,現在,吩咐下去,給我嚴查這些年和這兩人有交匯的官員和富人,誰若是敢窩藏朝廷重犯,便要誅九族!”
衛兵聽到命令,便領兵前去。隨後傅滿洲擺擺手:“起來吧,你若是一身清白,那些污髒的東西,真的污衊不了你。”說着親切的拍着張小南的肩膀。
這已經是能是他做出的最好的表現了。顯然,剛纔的一番表演,成功讓他對張小南樹立了信心,不再懷疑,便是好事。
“謝大人,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絕不負大人和聖上的囑託。”張小南抱拳保證。
“好。”傅滿洲擺擺手,隨後道:“今天開始,你每天在這裡十個時辰,其餘時辰,再讓別人來。這幾天,可要抓緊了。”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