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小南,她似乎看到的是一個惡魔一般,戰戰兢兢的道:“我...我沒有....沒有錢...”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張小南臉貼了上來。
兩人便這樣臉對着臉,彷彿是惡魔般的呼吸一般,溫熱的鼻息壓制着她。
“你有事要答應我。”張小南一字一句的說道,像極了惡魔。
這荒山野嶺的,要答應他什麼!可是若是不答應,他會對自己做什麼?會不會像那兩個人一樣,被一羣野狗活活的分食掉。
畢竟是個女子,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張小南再次厲聲吼道:“告訴我,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聲色俱厲,竟是十分嚇人。
本來便活生生的看到了分屍了兩個人,嚇得魂都沒了,這麼一吼,更是渾身哆嗦,當下便哆嗦着嘴脣道:“我答應,我答應......”臉色煞白,不能自己。
“嗯,好。”張小南這纔將兩錠金子丟盡了她衣服中,然後輕輕地鬆開了她的手。
“我答應你哥哥,不讓你在這天牢之中受到半點屈辱,救你出來。但是是有條件的,你不能在出現在京都,也不能去救你哥哥,遠離這裡。等事情平復之後,將這兩錠金子交到這兩個獄卒家人手中。這是他們信息,你收好。”說着,將令牌也丟到了她手中,這是進出天牢的物品,上面寫着兩個人的信息。
她拿着那令牌和黃金,許久,這才反應過來,拼命地追上了張小南,用力的拽住了他的衣服:“你是來救我的,你是神龍教的人在皇宮安插的內線。救救我哥哥,救救他。”語氣緊張,幾乎是哀求的聲音。
真是煩躁,救出來一個,就要救出來兩個。這樣一拖二,二拖三,是沒有完的。張小南扭過頭來,認真的教育着這個天真的女子:“第一,我並不是什麼神龍教安插在皇宮內的人。第二,如果你依然留在京都,或者還想要去救你哥,面對的,依然是順天府的天羅地網。只能救一個,你哥哥選擇你。”說完,張小南便準備快速離去。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了,夜長夢多,順天府的人若是找來,就完了。
“我願意進去換我哥哥,將他換出來。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女子死活抓着張小南的衣服,都不願意鬆開。爲了親人,她好像從剛纔的陰影中站了出來,不再害怕那些恐懼。
呼!張小南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女人有時候的理智,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說纔好。當下一把死死地抓住她,然後道:“獄卒已經死了,你已經回不去了。我若是帶着你回去,咱們,都是身死天牢的下場,你知道嗎!”說完,又是緊緊地貼了過來道:“順天府的人,可能已經有所察覺。你若是走了,活着,邊還有希望。再被抓進去,或者死了,你便沒希望了。”一字一句的說完,當下便縱起身形朝着自己的府衙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到了府衙,二話不說,便鑽進了被窩之中。順天府督辦的事情,能躲開這千軍萬馬,已經極其不容易了。現在靜靜地在家裡等着,到時候等通知就可以了。
整個人翻來覆去的在牀上睡不着,不多久,便聽到外面一陣的嘈雜,下人們喊着:“我家張大人在裡面睡覺,你們要通報才行......”
“滾一邊去,順天府辦事,任何人不得阻攔!”一聲洪亮的聲音過後,便是一身慘叫。張小南心中到,辛苦了,回來之後定有賞賜。
哐噹一聲,門便開了。幾個凶神惡煞的衛兵闖了進來,身後還跟着滿身塵土的下人,鼻血橫流,看來是被打了一頓。
張小南裝作從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看着滿身塵土,留着鼻血的下人,猛然間眉宇間便爆發出了凶神惡煞的氣息。
“大人,我告訴他們不要打擾您休息,他麼便......”下人正說着,直接便被那衛兵打斷:“順天府找張大人辦事,請張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着,手上一抖,一塊令牌亮了出來。
皇家直屬的機構,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張小南揉揉嘴角跳了下來,看着這個人道:“順天府找我辦事,理所應當。不過你打傷我的下人,這就是你的不應該了。”剛說完話,還沒等那人回過神來,張小南猛然間便是一腳,直接便將那人踢的趴在了地上。
然後搖搖腿說道:“一碼歸一碼,張小南願意和你走一趟。但是,這,是一個教訓。”
說完,便穿上了衣服,然後安撫下人道:“止止血,等我回來有賞。”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下人磕頭搗米般的感謝着,看着張小南隨着衛兵遠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傳來,伴隨着的還有皮肉燒熟的味道。刑部的刑具室中,好幾個人被綁在了架子上,這幾個人看起來肥呼呼地,火紅的烙鐵燙上去發出了滋滋滋的響聲。
“從實招來,王漢劉偉是怎樣帶着那個女人跑掉的。他們去了哪裡,要不然,今天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拿烙鐵那人怒吼道,眼神中冒着血絲,泛着絲絲的殺氣。
“大漠,大漠!”那人慘叫着,疼的他上氣不接下氣,臉上汗水淚水鼻涕混做了一團,然後喘着粗氣道:“大漠,咱們都是刑部天牢二十年的兄弟了,你還能不相信我麼!平時也照顧着他們兄弟倆多,互相也都有來往,但是他們明明擡出去的是那宮女的屍體,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呀!別燙了,我疼啊!”
聽到這話,張小南才知道,難怪他身上一身厚膘,原來是刑部天牢的人,他們和王漢劉偉是一夥的,活該,好好的嚐嚐自己人的威力吧。他們糟蹋掉的宮女女囚,也不能算少吧。
“別叫我大漠!在公義面前,沒有什麼私情。肥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一切都說出來,兄弟一場,我也不會太爲難你。若是你還是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別怪我法不容情了。”說着,手中的烙鐵又放進了爐子中,火熱的爐子瞬間便將烙鐵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