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默契叫心照不宣，有一種感覺叫妙不可言。
默契球的本質就是比賽過程心照不宣，賽後結果“妙不可言”。
程慕看過二零一零年南非世界盃。當時最爲期待的巴西葡萄牙之戰，就是打的默契球。
在戰平可以攜手出線的情況下，兩隊平局，兵不血刃，最後雙雙輕鬆出線。
體育比賽，包括競技比賽，類似的默契事件還有很多。
既不違背體育規則，又可以確保自己不傷病減員，留點力氣，只不過也許會被道德和輿論所譴責。
程慕坐在四號機房，面對即將開始的聯賽最後一場比賽，思緒蹁躚。
“我想公共公平的比賽，但也想爲了小趙老師開心，故意放水；兩者如果不可兼得，那我只能做出這一個選擇，是生是死全看你們自己發揮。”
程慕終於下了決定，睜開雙眼，對旁邊幾個隊友笑道：“我不安排戰術了，你們也盡全力打，看她們有沒有資格從我們手裡拿去一分。”
胖子和小於堅定點頭，他兩本來就想全勝出線，留下傳奇的。當然不會放水或者演什麼的。
黃可可和娘老闆則一臉憂傷，對於他兩來說，妹子可比什麼榮譽重要的多。哪怕千夫所指，只要妹子開心就好。
程慕收起笑容，嚴肅道：“好，經過近一個月的成長，讓我看看，在沒有套路我不帶節奏的時候，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場勝利！”
……
最後一戰，現場的觀衆還是很多，但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抱着好奇的心態來的。
這可是內戰啊，聽說那雙方核心程慕和尚曉雯天天雙排。就不知道這兩人狠不狠心互相殘殺。
而騰雲戰隊以周魄爲首，都忐忑不安的坐在角落。這次，命運可是沒有掌握在他們手中，要由賊船決定。
昨晚周魄想找程慕談談，讓他盡全力二比零的。但想了想，時至今日都是他們咎由自取，那天沒有二比零獨木舟，也輸給了紅狼，現在又何必低身下氣去求別人？
大不了來年再戰就是，更何況，他雖然和程慕不熟悉，彼此也是打過幾次招呼的。他相信程慕的爲人，他也絕對不會愚蠢到直接放水。
如果那樣，估計會被一些小人指指點點，成爲抹不去的污點。程慕是個聰明人，他應該清楚這一點。
小趙老師也緊張的坐在第一排，厚厚的大衣遮不住她妙曼的身姿，雪白的脖頸更是讓她如同一隻天鵝在那小憩。
雙方都是自己的學生，小趙老師也很糾結，到底什麼樣的比賽結果會讓她滿意。
相對來說，或許打平纔是最好的結果。
王哥，早就淘汰的一些經驗寶寶戰隊隊員，茉莉花的小溫柔，一心想推薦程慕的張主任，無數學長學姐和不相干的看客，都各懷心思，期待着這場比賽的開始。
從大屏幕上，可以看到，只有尚曉雯的臉色如常，不悲不喜，冷若冰霜。而丁芬芬郝婷等人都是眉頭緊縮，很明顯正在苦惱當中。
應該是對她們戰勝賊船沒有一點信心吧。
這也無可厚非，試問，石磊學院的所有戰隊，誰敢自信的說，自己一定能戰勝這隻日漸成熟的賊船戰隊？
程慕國服前百的實力，已經被五大分院都公認爲大魔王，中路對上誰對面都得爆炸，這一點大家都清楚。也不多提；
於小天打野亮點少，但很本分，幾乎沒失誤。特點是喜歡和中路程慕綁定，在程慕的指揮下，中野配合雙遊絕對是賊船一大亮點；
胖子的ADC也進步頗大，從團戰夢遊發呆被秒，到現在已經可以猥瑣輸出收割，他師傅傷心小箭功不可沒。
雖然還是很坑，但最起碼這段時間他也靠ADC位置打到1300分了，也算是有了學校中游水平。
娘老闆也不用多提，專業八百年輔助的他，絕對在這個位子上有發言權。視野也做的相當棒，比起紅狼騰雲的輔助恐怕也只上不下。
只有上單黃可可，肯定是賊船唯一的短板了。不過賊船從來就不靠上單，黃可可死堆肉就好，前期崩了程慕也能將他帶起來。這也不算個事。
這樣一支賊船，就算現在不玩套路和戰術，估計也能在分院頂尖戰隊中縱橫跋扈了。
而現在他們就在這麼做，憑藉喜好選人，靠自己的硬實力去實打實的與獨木舟一戰。
“賊船選擇猴子上單！凱爾中單！這是本色出演嗎？都是各自的拿手英雄！”
王哥一如既往的激情，在解說着今年的分院最後一場比賽。
“獨木舟也是要拼老命啊，凱南和死歌，傷害輸出絕對爆表！”
……
幾番選人下來，雙方陣容確定。
賊船上單猴子，打野木木，中單凱爾，AD伊澤瑞爾，輔助璐璐。正是他們每個人的拿手英雄，也幾乎是他們自己最喜歡的英雄。
獨木舟則是殊死一搏，陣容極佳：上單凱南，中單死歌，打野慎，下路女警配琴女。
看見這雙方的陣容，現場所有觀衆也都放下心來，這絕對會是一場精彩的較量，而不像某些搗亂分子所宣揚的那樣，賊船一定會給獨木舟放水。
周魄也是長呼一口氣，知道這陣容雙方都有贏的機會，只要程慕凱爾發揮出色，基本就能拿下。
但尚曉雯也是近2000分的大神，生死之戰中她拿出死歌，萬一小宇宙爆發，打爆程慕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過周魄所做的只能是暗暗祈禱。
騰雲的命運由天不由自己。哪怕他其實也清楚，自己戰隊去總院決賽肯定走不遠，但那總比出不了校門好的多。
“拼吧，拼吧！正好讓我再看看你程慕還有多少底牌。”
吳謹和章郎等人一臉無所謂的聊着天，反正他們早就出線，此行只爲看熱鬧。
遊戲進入載入階段，四樓二號機房內，一直沉默的尚曉雯終於開口了。
“姐妹們，加油了。成敗在這一舉。”
“你表哥告訴你的這陣容，我們練了兩天了，真的沒有問題嗎？”徐蕾轉頭問道。
“嗯，相信我表哥。他看了賊船所有的比賽視頻，這陣容絕對OK。”尚曉雯語氣中透露着自信。
“哎，要上你不打那個電話，程慕說不定會亂玩一通，我們隨便出線。”丁芬芬故意嘆口氣。
尚曉雯輕輕搖頭，她和程慕雙排這麼久，怎麼會不瞭解程慕？
程慕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如果自己不故意冷冷的提前說好，他絕對會演，哪怕揹負罵名，也肯定會讓獨木舟出線的。
但自己又如何忍心，讓程慕被千夫所指，萬人背後貶談？
再說了，如果要靠放水才能出線，按照她尚曉雯高傲的性子，她寧肯解散戰隊，也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施捨，即使是班上和她關係最好的程慕。
“我對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尚曉雯忽然心裡咯噔一下，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唉，先打好這一把，我會全力以赴，拿出你的真本事吧，程慕！”
尚曉雯看到屏幕上游戲已經開始，也是美目中透出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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