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夜色,柔和的風輕輕拂過,我向樓上望去,目光找尋自己家的方向,正欲上樓,瞥見樹旁一個熟悉的身影。殘顎疈曉
是他,心愛的宇。
遇見了他,好開心,我的心裡猶如一株花朵正在悄然地綻放。
可是,再望他,在幽暗的夜裡他的影子顯得有些孤單。
“清依,你回來了。”低沉而帶着某種情緒的聲音,讓我的心裡一驚妍。
在距離十步之遙的白色路燈下,朦朧的光線裡依然能清晰地看見他寂寞的眼神,他似曾苦思冥想過。
“你做什麼去了?”他冰冷的眼神,冰涼的話語如一襲清水般驀然地澆熄了我心中跳動的火焰。
他深邃的眼眸裡掠過一絲委屈,甚至有一絲幽怨愨。
這種眼神給我一種壓抑感,我們在一起時他從未曾給過我這樣的感覺。我忽然很想離開他的視線,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你去了哪裡?”
“你是和他在一起嗎?”
他連續地問着。
“我都看見了。”他補充說道。
他的語氣,包括他的問話,讓我的心裡升起一種小小的不悅,爲什麼他與平時不一樣,爲什麼他的語氣明明是平靜的,而在我聽來卻帶着明顯的責怪?
只見他的眼睛拂過一縷憂傷,我聽見他輕輕的嘆息,難道他又在難過了嗎?爲什麼我一定不能離開他半步?
“難道我不能離開你半步嗎?”我保持冷靜地問!”
他退後一步,很深地望了我一眼,輕輕嘆息,輕的好像聽不見。
“剛纔你爲什麼不理我?”
“我不喜歡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
“我不想失去你。”
他一直說着。
他撫摸一下他脣上的血跡。
“你不必那麼在乎我的所做。”
這時我也清醒了,看見他脣上的血,讓我覺得很難過。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我的語氣變得輕柔。
“你沒錯,是我錯了,差一點傷害了你。”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想撫平他心上的痛處,淡化他眼眸中的憂傷。
我吻幹他脣上的血,心痛不已。
血腥味瀰漫於我的脣齒之間,我的心在顫動。柔聲問了一句:“疼嗎?”
隨即拿起茶几上的紙巾擦拭血跡,雪白的紙巾染上鮮紅的血,我的視線已無法離開。
“你還知道心疼?”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委屈的光。
最近常聽的那一首歌從筆記本里飄來,《太委屈》。柔美憂傷的歌曲在耳畔輕輕響起。
他像一個無辜的孩子。
“是的,心疼。但是我並不想原諒你。”我告訴他。
“我不想你難過,你知道的。我和沐一洋之間只是純友誼。我不想爲了怕你生氣而在你的面前編織一個美麗的謊言。那樣沒有意義,我只告訴你,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只是淡如水的純友誼而已。”
“謝謝,是我太在乎你了,竟然難以控制自己。”
然後,他幽幽地說:“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
他回過頭去,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寂寞的聲音。
他離去了,隱約看見他眼角泛起的淚光。
看着窗下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裡一陣酸楚。
我只是很想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我希望我們以後可以長長久久。
到如今你還是那麼的在意,是不是在這場愛情裡,你愛的比我更多一點?或者其實我也是的如此的,只不過我還沒有發覺。
你的愛將我密不透風的包圍着,你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你讓我怎樣面對今後的時光?
我明明也是那麼的愛你,可你這麼一來,彷彿我對你的只是很輕很淡的那一種愛情。
今後我願你能真正地明瞭,遇見了問題一定要及時溝通的。
他的輕而低沉的聲音:“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在我的心裡悄悄響起。
他應該只是希望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吧!他是太在意我纔會如此的吧?
窗外的夜來香在風中靜靜地綻放,清香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