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三峽之旅結束了,已是暑假,過幾天就要去深圳了,想起是要和宇一起去到那裡,我便開心極了,在這段休息的日子裡,我經常會對未來的旅程寄予美好的憧憬。
這天我和媽媽一起到商場去買衣服。
七月的驕陽將大地烤得炙熱,一聲聲蟬鳴在耳畔響起,熱風帶來陣陣暑意,那些花朵依然綻放,空氣裡氤氳着草木的氣息,這個城市的夏天似乎已習慣瞭如此燥熱。
我們乘車去新世界百貨,車內輕柔舒緩的音樂聲中,隔着玻璃窗我看向外面,夏日的街頭在繁華景緻裡卻顯得有些沉靜,街上行人很少,人們更願意待在空調房裡。
車在整潔的街道上行駛着,道路中間是一條長長的水泥花壇,花朵盛開、正是五彩繽紛的景象,道路兩邊高樓林立,整條街給人以濃郁的現代都市的氣息汊。
新世界百貨商廈到了,打開車門,走上臺階,商場門童禮貌地接待我們。來到淑女屋專櫃,正值淑女屋新款上櫃之際,整個賣場上多見白色、灰色、粉紅色、粉藍色的服裝,櫃面也被裝飾得很漂亮,懸掛着一幅幅被粉色的紗包裹着的花的圖片,畫上每一朵花都很嬌豔,顯得異彩紛呈。我精心挑選喜愛的服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件雪白的連衣裙,輕柔的質感,細碎的鏤空花朵,外面罩上一層白紗,夢幻而美麗。
女孩子總是會對她喜愛的服飾多看幾眼,在穿上了它之前,她會有幾秒鐘的想象,想到自己倘若如此裝扮會是怎樣的模樣。此時我望着這件雪白的、美麗的裙想象着我穿上它時的樣子,心裡悄然升起一份欣喜。
營業員走過來,微笑着對我說:“這是今年剛上市的新款,喜歡的話,可以試穿。朕”
我捧着心儀的裙子開心地進了試衣間,很快地換好衣服出來,對着鏡子端詳。
營業員說:“這一件很適合你,你穿着很漂亮,像公主一樣。”
“您真會說話,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輕輕地笑着。
“我說的是實話啊!本來就很漂亮,你很適合純色。”營業員繼續說。
我凝望着那件雪白的裙,因爲偏愛這種純淨的白色,如雪一般的白,久久看去,彷彿是看見了清麗的花朵,並且那薄紗有一種飄逸之感,我的心裡自然是欣喜萬分。
媽媽走到我的身旁,看着鏡中的我說:“挺好看的,看來你也很喜歡,那麼我們就買下了。”
“好的,媽媽,我很喜歡。謝謝您!”我掩飾不住滿心歡喜。
媽媽又爲我挑了一件襯衣,和那件裙子是同一系列的,同樣是白顏色,雪一樣的白,胸前繡着一隻白天鵝,那天鵝用蕾絲製作而成,在天鵝的頸項之處鑲嵌着珍珠和水鑽,整件衣服上也是細碎的鏤空繡花,外面罩上一層紗,而那白天鵝在朦朧的薄紗下面顯得非常美麗而可愛,這一件的款式也是可愛型的。
“媽媽真好,我好喜歡這樣的衣服。”我開心地笑着說。
媽媽去付款,營業員給我們包裝好,並且告訴我洗滌的注意事項!小學就在報刊上發表文章。”而那句話是在我們見面了之後,一次在他家的別墅裡無意當中纔想起的,那時才知道我們是當時的小小少年。因爲我們長大之後,已經變得認不出彼此。若不是那次交談,可能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曾是同學,我們曾是比較熟悉的人。
沉默的空氣將我的思緒帶回到那時的時光裡。
“巴厘島,我只在電視上、雜誌上看見過的,一定很美麗。”許久我才如此說。
他點頭,卻在想着什麼,終於他還是開始說話了:“我今早喝了一點威士忌,所以待會我要是說錯了什麼話,請你原諒。”
“沒事爲什麼要喝酒啊?你喜歡喝酒嗎?”聽他說喝酒,我便想要對他說點什麼。
“不喜歡,心裡有事纔會喝一點,一點點。你是在關心我嗎?”他望着我,一直望到我的眼睛深處去。
我有一點小小的不自然,甚至有一絲慌亂,我沒有想到除了宇之外的男生會這樣的看着我,恍惚之間,我有一點錯覺。
“我有話要對你說,可是我不能說。我從來沒有這樣不爽朗過,我從來都是遇見事情而不顧一切的,可是這次,我卻完全失去了自我。我不知我該怎麼辦了。”他的手指他濃密的黑髮裡,低頭嘆息,他陷入深深的矛盾裡。
哦,他不知所以,這是與我有關的啊!
“請原諒,我一個大男兒還在你的面前這般模樣,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他擡起頭來,這麼說着,我分明聽到了他自我解嘲的語氣。
一時之間,我們沒有再說做什麼,客廳裡的空氣已於不經意間再次變得沉默。
良久,他說:“我心裡有個想法,如果說出來,請你不要生氣。”
他望着我,他的眼睛裡有一種擔心。
其實我並不想聽到,但是嘴裡卻說:“沒事,你說吧!”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和你一起在巴厘島的海灘上,其實,我好想和你一起去。”他似在喃喃自語。
“哦,請你別生氣,就只當沒有聽到我說。請原諒,這句話已經消失了,真的。”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那個笑容純淨而天真,去依然帶着一絲苦澀。
他好天真,說出來的話怎會消失呢?
其實聽到他的話,我不是沒有心跳加速過,誰聽到那樣的話語都會如此,而我只能平靜,因爲他不是宇。
“嗯,我明白,我沒有聽見,我不能聽見。”不是我沒有聽見,而是我不能聽見關於所有除宇之外的男孩子給我的一切溫暖的話語。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所有人的心意滿滿的話語,在我的心裡都只能處於屏蔽狀態,因爲我的心裡永遠都只能有宇。
不過我們還是好朋友,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因爲有宇,所以我什麼話都不能說,如果我遇見你時,你是一個人的,那麼我一定要找到你。”他又一次地似在喃喃自語,我知道他的初衷只是說給他自己聽。
可是我還是聽見了。我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