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我正好缺第三個兒子。”
“您要領養我嗎?”
小孩的眼瞳微微擡起,有點不可置信,因爲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團半凝固的人形液體,皮膚裂紋極其細碎,沒有別家小孩好看的。
“你大哥卡希亞斯,你二哥鄧肯,你呢?”
詩人城主單刀直入,但看來效果不錯,小孩儘管有些吃驚,心裡很是無措,但一點點的小欣喜蔓延而出。
好吧,總算哄好這孩子了,再哀傷下去我這大人都受不了了,城主大人朝着墳包示意一下,蹲下摸摸小孩的頭,也有普通孩子一樣的體溫。
“那麼我的兒子,你叫什麼?你爺爺給你取的名字叫什麼?”
城主大人不介意讓那個藥師佔點便宜,因爲這種臨暮之年仍能收養孩子、讓他不受委屈的人,生前必定是蘊滿了人性的光輝。
況且病重之下,一個孩子偷偷跑出來爲他採藥,說明老人對他真的很重要,孩子能看透很多單純的善念惡念,那是最純粹的天性。
相比之下,那些養着撿來的孩子,只是爲了給自己血祭續命的人渣,他們來自靈魂的本能惡意,是得不到這種不顧一切的守護的。
“我叫狄瑞吉。”
“那你以後叫狄瑞吉·D·薩戈拉。”
儘管時光之河上,這孩子還是沒有姓氏、單單一個狄瑞吉,但這一世,我目前能掌控的這一世,你是就是我兒子。
詩人抱起了他的小兒子,踏上了新的旅途。
......
與此同時。
遠在天邊的波瀾城,剛踏入聖階的卡希亞斯虎軀一震、口不擇言。
“我有弟弟了??”
驚的堂下諸多執行官一愣?
纔出門七個月就給現任城主來了個弟弟,要不是城主晉升聖階夠快,說不定還感應不到這事兒吧!!
感情前代城主這是指腹退位啊!!
相比之下,前城主的次子鄧肯,這事大家都知道,衆人還覺得教導出一個聖階的養子保護兒子,還算是個不錯的父親。
鄧肯是有家族的,普雷偷偷過來教導他,只是一種教父的身份,是父親的身份、也是父親的守護,但不會讓鄧肯拋棄原來的家族。
而卡希亞斯跟鄧肯都是知情人,他倆像是一對沒有血緣的兄弟,‘劫’跟‘慎’能很好的詮釋他倆的關係,只是鄧肯沒幹掉普雷,像劫一樣另立門戶。
但這七個月的就不一樣了啊!!!
流產都沒有這麼快吧???
這事註定是解釋不清的。
至於卡希亞斯跟狄瑞吉的關係,那就類似於凱隱跟諾頓,首先是一份夠資格的見證者,比如父親母親,且他們其中一個擁有超越聖階的力量,就可以自主地簽上血脈,讓一個沒有姓氏,或者姓氏相同的孩子,跟自己的孩子成爲真正的兄弟。
那時剛好,記不清兒時記憶的諾頓,他沒想起來自己姓什麼,而最完美的巧合,就是當初‘拋棄’他母親的那個男人,真的姓‘拉亞斯特’。
還記得那個聽到‘拉亞斯特’就憤恨的聖心會聖靈嗎?凱隱只是個剛穿越回來的小撲街,那聖靈是被諾頓他爹打的,現在則是諾頓跟凱隱的爹。
只是那個聖靈沒進入真正的教會統治階級,他不知道自己一直憤恨的存在,就被封印在聖山之下,在那世人不所知的神威獄中。
那是個自願被捕的男人。
這是一份只有現任教皇、以及部分三朝元老才知道的秘辛。
罪犯沒有名字,單獨姓氏‘拉亞斯特’。
在一座普通的漁村踏入聖階,但那不是第一次,他看見了自己的前世。
沒有姓氏,單一個名。
羅格。
......
所以說無論多麼孤高寂寥的男人,都邁不過純粹善意那道坎,除非殺伐果斷的猛男,或者黑暗心理的變態。
......
【說到這。】
【我不寫那種沒人性的渣渣。】
【特別是當初忍着反胃看的那本書,一個真心愛主角的女孩,爲他付出了一切,自己除了生命什麼都沒剩下。】
【主角叫她閉上眼睛,女孩本以爲會被抱抱,因爲她已經快累癱了,結果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她被主角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捅死,屍體都沒放過,死了還在繼續捅,最後挫骨揚灰,只求不讓人發現痕跡。】
【一羣人還在那叫好,好棒好棒!!我愛死這個黑暗文惹!!!】
【當場就刪書了,並且那個賬號都不想要了,我覺得成爲那個書的粉絲就會噁心到自己】
【我也不是什麼舔狗、看到女人就腿軟的弱智,但那種女孩,哪怕是書裡的角色都不該有那種下場,算是我精神潔癖吧,反正不習慣。】
【反正今天發泄一下情緒了,去掉盜版應該就只有幾個粉絲,看到這的機率應該很小,也暴露老夫沒存稿的事實,不礙事。】
......
接上。
“什麼??你要跟我這個亡語者交朋友?本大爺的身上可沒有什麼玩笑好開!!!”
一個面目陰狠的矮個男子,他惡狠狠地看向跑來搭訕的貴族,沒錯是個貴族。
儘管這個男人穿了個寬大的長袍,但衣領上的特殊繡花,那是貴族才能穿的東西,普通人只能穿上鋼鐵鈕釦的衣領,這代表鋼鐵將優先擁護花朵,一種畸形的護衛貴族的洗腦細節。
這人就是老來得子的普雷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在滿世界找自己,目前還是一副遊山玩水的心態,在看到這個渴望被認可的亡語者矮子之後。
他的興致來了,狄瑞吉很貼心地跑去抱來茶壺。
“叔叔好。”
他站在凳子上晃晃悠悠地倒茶,教養不錯。
“喂喂喂??”
矮個男子語氣殘忍:“你讓你的孩子靠我這麼近?真的好嗎小貴族??”
普雷感受不到他的殺意,反倒身後不遠處的幾個幻型師開始暗自蓄力,心裡還在叨叨着:“敢動手試試?”
近半的路人鎖定了那個面目猙獰的亡語者。
酒館老闆看了看有座的座位,六張桌子、十七張坐了人的椅子,低頭心算賠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