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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樑君倩和付潔媛沒有撒謊,那麼兇手就應該是何嘉了。她和樑君倩有不小的矛盾,必定是因爲聽見了樑君倩的電話知道她在櫻花湖畔要和龐雲濤見面,所以推說自己不習慣晚回家,先行一步,殺了龐雲濤。當然她並不知道樑君倩本身就要殺他,這是明顯的嫁禍。這樣就可以說的通了。”嚴冬來回踱着步。

“那麼這個何嘉也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這麼陰的招數都能想得出來。”諸晴思考了一下說道。“不過,樑君倩做事這麼小心翼翼怎麼會不小心讓何嘉聽到了這麼重要的電話,這點始終有點奇怪。”

“不會錯,我記得何嘉也是馬尾辮吧!10:30目擊者看到的就是……哎,不對嗎,她不是8點多就離開龍月家了嗎,在那個時候應該殺了人離開了,這是爲什麼?關芸你倒是說句話。”嚴冬突然發現又有一出不對。

“這個不奇怪,大概是兇手以防不測先帶走了手機,然後確定時間樑君倩差不多走了,再將手機放了回去。”諸晴到現在爲止還仍然稱爲兇手,看來還是比較謹慎的,何嘉也不一定就是兇手。

“恩,應該是這樣不會錯,對了,關芸怎麼不說話。”嚴冬發現總是喜歡插一句嘴的關芸一直不發一言,有些不習慣。

“我突然想起一件在意的事情。”

“啊?什麼呀?”嚴冬愣了一下,諸晴也轉過頭。

“你們有沒有看過那把刀?”

“什麼刀?殺人兇器?”

“我想起了刀柄的後面有點平,有被敲打的跡象。”

“你想說什麼?”嚴冬回憶了一下,似乎確實有這種事情,但是她當時並沒有在意,只是交給了鑑證科了事。

“刀應該是新的,也就是說兇手特意買的。但是爲什麼刀柄會這樣呢?不可能沒有任何目的的磨損吧?”

嚴冬正待回答,門突然被人推開。

“隊長,龍月那裡已經探視完畢了。另外還有一件事。”項潔說道另外一件事的時候有點支吾。

“什麼事?”

“孟隊長要見你,說是有一件案子希望得到我們的協助。”

“開什麼玩笑,我這裡都亂成一鍋粥了,局長都找過我了,誰有時間管他們那邊的事情。”嚴冬不滿的眨了一下眼睛。

孟隊長,她有些不屑,那個看起來很乾練卻做事拖泥帶水還帶點遲鈍的另一隊隊長孟悠池。他的案子最近倒是有所耳聞,似乎案件跟嚴冬手上這件龐雲濤的案子在同一天發生。不過就沒有這麼嚴重了,沒有出人命,只是單純的襲擊案。

是一個女職員在下班回家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打暈,不過奇怪的是,身上的財物並沒有什麼損失,而且也沒有遭到性侵害,一般的報復案吧。

“但是,孟隊長說案子的嫌疑人也是我們案子的嫌疑人。”項潔看嚴冬的反應補充了一句。

“什麼!是誰?”嚴冬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諸晴和關芸也對看了一眼。

“呂寒。”

“到底怎麼回事?”嚴冬皺着眉頭看着孟悠池,她對這個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實際上你們的嫌疑人呂寒也是本起案子的額最大嫌疑人。你們也應該知道,他當晚因爲生病在家中,所以根本就沒有不在場證明。”孟悠池說完忌憚的看了眼嚴冬,他知道這個出名的警花不好惹。

“對啊,怎麼了?”嚴冬心裡頗爲懷疑,這個呂寒實在有點意思,竟然同時跟兩件案子扯上關係。不,準確的說是三起,她記起了諸晴曾經說過他是以前墜樓案的兇手,雖然沒有證據,不過諸晴的話,調查應該不會有誤。就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吊墜,是個十字架的形狀,是個很特殊的款式,我找人去問過了。巧的是呂寒也有一件,他和那個女職員是一個公司的,是她的上司。”

“十字吊墜多了是的,就算款式特殊也不代表很少人佩戴,現在的年輕人不都喜歡十字架這類的掛件嗎!會不會只是碰巧。”嚴冬有些不屑。

孟悠池一臉好像你不是年輕人的表情看了眼嚴冬,補充了一句。“但是呂寒又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現自己的吊墜也剛好不見了,不是有些過分巧合了嗎。還有被害者說自己在被打暈的時候聞到了男士古龍水的香味,Boss。而她說呂寒也是用那個牌子的香水。”

“那倒的確有些可以。”一個男人還擦香水,嚴冬暗中覺得有些噁心。

“男士擦香水是很正常,更何況呂寒也天天面對客戶。”孟悠池似乎看出了嚴冬的心事,隨即答道。“對了,呂寒好像曾經對那個女生展開過追求。但是似乎沒有成功,被拒絕了。”

“等等,說來說去也好像和本案沒有實際的聯繫吧!我們這邊還是爛攤子呢!”嚴冬雖然表示出感興趣,但是仍然不想幫忙,畢竟才被局長教訓過一通。雖然時間一樣,但是孟悠池那裡的案子還是很寬限的,畢竟這裡的受害人是龐氏集團的長子。

“你如果知道案發現場和時間就不會那麼想了!”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嚴冬最不喜歡孟悠池的一點就是不明就裡的賣關子。

“10:30,案發地點是靠近櫻花湖畔的A路小巷裡。”孟悠池有些得意的說,可以聽出櫻花湖畔這四個字咬的特別重。

“10:30?這麼說跟我們的案發時間和地點都很接近嗎!”嚴冬大吃一驚,這兩個地點的距離如果走路的話連5分鐘都不到。

“如果呂寒同時也是你們那件案子的兇手呢!他很有可能同時犯下了兩起案子,真是大膽之極。”

“這不太可能, 雖然我們這裡進展不快,但是已經基本上確定了嫌疑人。而且同時犯兩起案子,這也太……”嚴冬愣了一下,搖搖頭。兇手應該就是何嘉,怎麼分析都是如此。

“嫌疑人?不是還沒有定呢!如果是誤會呢?抓了這麼久不是還沒有結案嗎!一定是有疑問咯!”

“不是的,又有其他的嫌疑人了。”嚴冬想不明白,好不容易剛確定了新的嫌疑人,而且幾乎動機和不在場證明都說得通了,幾乎都要下令逮捕了,怎麼嫌疑又轉到呂寒身上了,況且呂寒應該不會知道龐雲濤去櫻花湖畔的事情,那天已經確定過了。

“總之,合作吧,合作的話,對兩邊都有好處。”孟悠池試探的伸出手。

“好吧,那有新情況再通知我。”嚴冬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了上去,畢竟這種事情不能草率。

“啊?呂寒也變成嫌疑人啦!再這麼下去,連裴如東也要攪進去了。”關芸大吃一驚。

“這件事情也太蹊蹺了,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樣。”諸晴顯然也有點吃驚,但是仍然保持不變的淡然。

比起何嘉,呂寒可是絲毫沒有任何動機,有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呂寒只是剛巧捲入了另外一起案子而已,嚴冬心裡勸慰着自己,案子已經夠複雜了,她可不想再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