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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和呂寒,嚴冬坐在桌前開始試着掂量這兩個重大嫌疑人的作案可能。

如果兇手是何嘉,那麼她的動機就是嫁禍樑君倩,她肯定就是無意中聽到樑君倩的那通電話,得知她跟別人有約。但是如果仔細想想諸晴的思路,樑君倩要做的是殺人,怎麼可能輕易讓別人聽到自己的電話。

何嘉的話,根本就不用考慮時間的事,8點多,到樑君倩趕到現場的那麼長時間足夠殺人了,如果是臨時起意的話,那麼去的路上一定要準備刀具。那把新刀一定是當晚買的,只要讓附近的刀具老闆一個個確認一定有辦法知道。

可是如果兇手是呂寒,那麼疑問就存在很多了,比如他的動機是什麼,他是龐雲濤的大學同學,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矛盾,沒有可能殺他,而且他事先也無法得知龐雲濤會去櫻花湖畔,倒是那起襲擊案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而案發地點接近就只可能是巧合了,付潔媛也看到了吧。龐雲濤見得是個梳着馬尾辮的女人,如果憑時間斷定就不該是樑君倩,看呂寒那個身高,無論如何辦不成女人。

“隊長,不好了!”

“怎麼回事?”思緒又再次被打斷,嚴冬皺着眉頭回頭看了眼匆匆闖入的小警員。

“付潔媛失蹤了。”

“啊?你們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這幾天盯緊她嗎?怎麼能無緣無故的就失蹤。”嚴冬頓時大怒,手下的人也太不省事了,竟然讓嫌疑人兼證人的人跑了。

“我們看着她進了餐廳,然後就沒看見她出來,肯定是喬裝走了。”小警員嚇得大氣不敢出。

“這可怎麼辦,你們趕緊去找啊!”嚴冬實在不明白付潔媛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不見了,難道說她知道兇手是誰,還是說她是兇手。

“啊?付潔媛竟然失蹤,這不糟糕嗎!”關芸顯得比嚴冬還急的樣子。

“如果只是單純的想逃脫監視還好,如果是被暗算就不好了。”諸晴仍舊一臉淡然。

“你每次這種烏鴉嘴就最靈。”嚴冬瞪了眼諸晴,每次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對了,龍月呢?跟樑君倩談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樑君倩還是什麼都沒說,她只是一個勁的強調自己不是兇手。你說付潔媛會不會是兇手畏罪潛逃了。”

“如果是這樣,那目擊者看到的馬尾辮的女人是誰,付潔媛170cm,比目擊者看到的女人要高很多,而且是直髮,這個案子怎麼這麼複雜。”嚴冬幾乎想一頭撞上牆,如果局長知道的話就慘了,兇手遲遲不能確定,連嫌疑人都跑了。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樑君倩本想去殺龐雲濤,可是被何嘉搶了先。因爲目擊者目擊到的可疑女人是10:30左右,那個時候樑君倩有不在場證明。那個時候肯定是何嘉回去放手機的時候被看到了。”諸晴說道。

“那呂寒呢?打醬油的?”嚴冬不相信這件事和呂寒沒有任何牽扯。

“對了,我知道了。我想到了新刀的刀柄上爲什麼會有被敲打的痕跡,是呂寒。”關芸一拍手。“一定是,呂寒在樑君倩離開後也來到了命案現場。但是發現龐雲濤並沒有死,樑君倩來的時候是昏死。可是後來又醒了過來,所以在掙扎,本來想打電話求救然後發現手機不見了。所以,你們想想看命案現場的血跡的流的方式。”

“然後呢?你該不是想說,呂寒因爲沒有帶手套。所以找了塊轉頭將匕首往裡拍吧。”嚴冬瞪着眼睛,那這樣的話也巧合太多了,呂寒怎麼恰巧也去了櫻花湖畔。

“有這個可能性,說不定龐雲濤同時也約了呂寒呢!”諸晴清了清嗓子。

“你們想象力是夠豐富的,你們怎麼不說是一塊隕石砸到了匕首上,結果導致龐雲濤死了。然後隕石被別人撿走了。”嚴冬翻了個白眼。

正在嚴冬她們爭論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外面突然報告來說裴如東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這讓嚴冬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幾乎被遺忘了的嫌疑人。

裴如東在案件裡面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本來也有嚴重嫌疑的他,因爲有某個餐廳的老闆證明他在案發時間在餐廳裡所以被理所當然的在嫌疑人當中出了名。好不容易被嫌疑被排除的人卻突然造訪,嚴冬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最近2天,我收到了這樣的信封,裡面有很奇怪的信,雖然只有一句話。”裴如東推給嚴冬一封米色的信封。

“哦?是匿名信?”嚴冬皺着眉拆開了信封。

信封裡的字有些潦草: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龐雲濤是呂寒殺的。

“這到底是。”嚴冬有些吃驚。

“還有第二封,更恐怖。”裴如東抽出第二封又遞給了嚴冬。

仍然是一樣的字跡:龐雲濤是呂寒殺的,單海波也是,他該死!

“單海波?這個不是……”嚴冬更是驚訝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幾年前的跳樓案。除了諸晴外竟然還有人知道真相。

“恩,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我和單海波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我一直以爲他是自殺的,雖然我也不肯定這封信的真實,但是我覺得這應該會對你們有幫助。”

“恩,的確有幫助,謝謝了。如果有其他的情況,請及時告知警方。”嚴冬有些發懵,她實在不明白這個放匿名信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知道這麼多,得趕緊告訴諸晴。

“裴如東?我記得他。”諸晴回憶了一下。

“啊?怎麼又多了一個神秘人,這案子破的跟推理小說一樣刺激。”關芸絲毫沒有任何危機感。

“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我想到了一點,如果這個人給裴如東匿名信,說不定也給過其他人。”諸晴想了想。“付潔媛很有可能也收到了,她也是T大的,看來這兩起案子是有聯繫的。”

“你的意思說,兩起案子都是呂寒?”關芸睜大眼睛。

“不僅是這樣,如果照諸晴說的那樣。爲什麼付潔媛沒有將匿名信交給警方,而且還莫名其妙就失蹤了。她避開警察的目的只有可能是一點,她去找呂寒了。”嚴冬突然意識到了最恐怖的事情。

“啊?那不是糟糕了嗎!說不定呂寒把她給殺了。雖然龐雲濤不確定是不是他,但是他可是殺了單海波啊!”關芸捂住嘴。

“那個女人真貪心,竟然想去敲詐殺人犯。不過有一點,她沒有證據。”諸晴嘆了一口氣。

“現在不管那麼多,我馬上去找孟悠池一起去找呂寒。你們幫個忙,人手問題,你們想辦法找到何嘉買兇器的哪家店。”嚴冬愣了很久還是說了句。“如果能找到龍月的話,帶她一起去。”

“還要找何嘉?兇手不是呂寒嗎?”

“都說了是確認,確認!”嚴冬沒時間說那麼多,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啊?要去呂寒家?我還在想吊墜的事情呢!”聽到孟悠池不緊不慢的聲音,嚴冬就一陣惱火,竟然這麼清閒。

“我不是說吊墜的事情,我懷疑呂寒殺了人,也可以說馬上要殺人。你馬上過來。”

“啊?真的假的。”

“快點。”嚴冬按掉了電話。

拜託,千萬不要出這種事,她拼命祈禱着,別再多個犧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