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躚端起水杯慢慢喝水，神情卻並不認真，更像是在借這個動作梳理思緒。
當時全部被楚衍和別人接吻的一幕吸引了心神，以爲被他發現後先心虛的跑掉了，便忽略了很多細節。
可昨晚回酒店後再細細回想起來，在那個包廂裡，對着楚衍和那個金髮女人起鬨的那些人雖然大多背對或側對着她的視線，卻依舊能看到他們面前嫋嫋升起的一些煙霧。
而那樣的味道，當時並未注意，現在想起來，卻如同埋在腦袋裡的一根引線，牽扯出了其他的有關味道的回憶。
雖然很細微，但的確像是……她曾經泡過的致幻劑的味道。
葉當歸擡眼望去，看到少女兩眼彷彿穿透當前進入外太空的表情便開口打斷道，
“怎麼了？”
見沈翩躚回過神來，他重複問道，
“你問我和楚衍的關係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他的眼角便瞥到從餐廳門口正慢慢往裡走的男人。
穿着戲中的制服，手插在褲兜裡，在晨光裡悠閒懶散得像是散步的豹子。
葉當歸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他微微挑眉的動作便不動聲色收回了視線，在看到沈翩躚即將張開的嘴脣時淡淡打斷道，
“我知道你和歐陽關係不太好，其實我並不在意這個。”
沈翩躚半張着嘴，要問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葉導，對面的男人卻還在面無表情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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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們都好好演戲，齣戲之後就算打起來也算是在爲我的電影增加熱度，我只會高興，不會束縛的。”
“但是拍攝的過程裡，我希望你們能夠展現出應有的素質，不要有任何的紕漏，導致電影的不完美。”
沈翩躚一臉懵逼的聽着，正準備要打斷着莫名其妙的發言時，餘光裡突然被納入了一片軍綠的衣角，她猛地閉住了嘴，半秒後又十分自然的道，
“知道了葉導，我會守規矩的。”
話音剛落，楚衍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沈翩躚狀似隨意的瞥他一眼，剛好男人低頭看菜單，那側臉被光淡淡鍍着，和昨夜看到的不可說畫面重合起來，於是剛剛還莫名感到危險的緊繃情緒一下子有些僵硬起來。
“昨晚睡得好嗎乖女兒？”
楚衍一邊翻菜單一邊懶散笑着。
沈翩躚：……
好了現在那種緊張已經完全消散掉了。
少女看着他悄悄露出一個無比嫌棄的表情，然後不死心的看向葉當歸，
“葉導，咱不能把劇本改一改嗎？反正全劇也沒幾個叫爸爸……”
“誒，女兒乖，爸爸給你買糖吃。”
“……”
被佔了便宜的少女一時間臉都要氣紅了，下一刻卻還是憋回去儘量無視他的說完自己的請求，
“……的地方，你就刪掉也ok的，還可以體現出凜冬的倔強。”
“全身上下都是倔強的話這個人物跟石頭有什麼區別呢？”
回答她的不是葉當歸，而是一旁的楚衍。
他叫來服務生用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點了早餐後纔看向正盯着他的少女，慢慢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