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遠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重新抱着手臂坐回去，雲淡風輕的嗓音裡帶着股篤定的味道，
“不會的沈翩躚。”
“你應該要懂得你對我來講到底有多珍貴，”
男人說這種話的時候臉上表情也顯得冷靜得像是在籤什麼合同，一點看不出是在說類似情話的許諾，
“珍貴到只要你還活着，我就可以無限讓步和包容。”
珍貴到現在知道你喜歡我都如同南柯一夢般奢侈到叫我受寵若驚。
男人閉上眼假寐，神情平靜的在心底這樣想到。
可後面的話我不會告訴你。
他微微勾起脣。
你一定會得寸進尺的踩到我頭上來的。
脣角細微的弧度還沒有放下來，他的肩膀便被人重重的扒住了。
“真的嗎！”
少女興奮的聲音就響在耳邊，小小的熱氣讓他頸部都有些燙起來了，
“那你明天能給我訂全家桶嗎！我要吃炸雞還有冰激凌！”
程致遠：……
男人微睜開眼側過頭，對上沈翩躚閃亮閃亮的雙眼。
少女扯着他的胳膊，已經開始得寸進尺了，
“給我訂啊！我都好幾天沒吃了！你說了可以無限退讓包容的！”
程致遠：……
享受了一會兒少女的拉拉扯扯之後，男人微微一笑，拉開她的手臂，
“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沈小姐。”
“我們已經以助理和藝人的身份簽訂了合約，垃圾食品一個月只能吃兩次，這個月的份兒你已經用完了，想吃還是等到下個月吧。”
“不好意思了。”
程致遠彬彬有禮的對她點頭致歉，落在沈翩躚眼裡竟和從前的嚴助理有點相似的味道了——斯文敗類的討厭味道。
所有當助理的人大概都是這樣子。
少女絕望的想着，把自己默默縮成了一團，眉眼耷拉得像是被戳爆了的氣球，看起來可憐極了。
程先生在一旁視而不見，閉目養神，直到下車前才拉着焉頭搭腦的少女，遞過去一瓶純牛奶。
在她懨懨接過的時候拉着她的手腕順勢往自己這邊一拽。
沈翩躚猝不及防坐在他腿上，下一秒便被按着脖子吻住了。
車廂與前方的駕駛座之間已經被隔開。
程致遠便十分肆意的抵開她的齒關深入脣齒間一番糾纏，連舌頭底下一小塊地方都不肯放過的細細舔、舐，一吻結束，少女已經有些兩眼發直，跟喝醉了酒一樣暈乎乎的。
程致遠低低的笑，嗓音沉沉的帶着啞，分外性感的在她耳旁道，
“我難道不比炸雞好吃嗎？”
沈翩躚：……
美人計犯規的！
“你現在是公是私？”
少女摟着他的脖子問。
男人便低低的隨意回答，
“是公也是私。”
·
第二天沈翩躚起得很早。
在餐廳裡他首先看到了同樣早起的早已經打扮的一絲不苟的葉導演。
他坐在窗邊正邊吃東西邊翻劇本。
沈翩躚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坐下。
兩人互道了一聲早，等到沈翩躚點好了早餐，她才慢慢問道，
“葉導，我聽說，你和楚衍，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了？”
葉當歸正在翻頁的手指微微一頓，他擡頭看了沈翩躚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平靜道，
“怎麼了？”